禇老爺腳下的步子一頓:“那就明天再拿吧,總不能這會兒進去。”
“可我今晚還在一通重要電話必須要用。”
禇老爺蹙了蹙眉頭,轉身看向保叔。保叔嚇了一跳,“我去更不合適吧,又不是隻有少爺一個人……”而且破壞人家洞房花燭夜是會遭雷劈的。
“那怎麼辦?今晚非拿不可嗎?”禇老爺看向禇夫人。
“非那不可。”
“那……要不一起進去?”禇老爺看看禇夫人,又看看錢母。只見錢母點頭道,“也好。”
新房裡,錢滿滿用力推開褚繼軒,胡亂擦着被他吻過的脣,“呸呸呸,好惡心,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拿出防狼噴霧器,對着他假噴幾下。
褚繼軒涼涼的躺在牀上:“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到底在矜持什麼?”
“正因爲不是第一次,我才知道你有多可惡。我告訴你,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但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碰我。”她氣呼呼的宣告完,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兩隻行李箱,橫在了牀中間,直接把牀分成了兩份。
褚繼軒盯着兩隻行李箱:“你怎麼不乾脆拉個電網?”
“你以爲我不想啊,要不是怕被爸媽知道,我早就下手了。”錢滿滿毫不謙虛的開口,旋即蹙蹙鼻子道,“從今天開始,你睡你那邊,我睡我這邊,不准你越雷池半步!”
“我要是不小心越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他可不認爲,兩隻箱子外加一瓶防狼噴霧器,能夠阻止一個男人圖謀不軌的心思。
“哼哼!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你看,這是什麼?”錢滿滿從地上撿起自己纖細的高跟鞋,對着褚繼軒陰森森的笑,“你要是敢把身體挪到我這邊,我就拿鞋跟……嘿嘿……砰砰砰!”錢滿滿笑的像個猥瑣壯漢,假裝對着褚繼軒的男性特徵猛敲幾下。
褚繼軒霍的站起來,惡狠狠地瞪着她,“算你狠!”
“知道怕就行。”錢滿滿得意的小尾巴一翹一翹的,笑的好不陰險。
禇老爺帶着禇夫人和錢母纔剛走到客廳,就聽見新房裡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禇夫人一陣緊張,“不會是打架了吧?”
“新婚花燭夜,應該不會。”禇老爺不很肯定的說。
“去看看。”三個人一起往樓上走,就聽見裡面傳來錢滿滿的聲音,“好痛,你慢點啦!”三個人的腳步一頓,又聽見錢滿滿委屈的聲音喊道,“輕點啊,真的很痛……”
準備敲門的禇夫人,手瞬間僵在半空中,尷尬的回頭看看禇老爺。禇老爺輕咳兩聲,紅着臉說,“真是個臭小子,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錢母也覺得尷尬的很,於是拿出手機說,“要不,你先用我的手機打給他們,讓他們待會兒給送出來?”
“你到底行不行……啊,痛,慢點,卡住了……很痛耶……”裡面又傳出錢滿滿的聲音,讓三個做長輩的一陣汗顏,“你慢慢往下移,慢點啦……嗚嗚嗚……”
兩家長輩面面相覷,最後禇夫人不得不接過手機,打給了房間里正上演妖精打架的新人。
褚繼軒聽見電話響,不由得低咒兩聲,滿頭大汗的就去接電話。卻發現禇夫
人的電話在他房間裡,而且來電的竟然是錢母。
他微微蹙眉,才按下接聽鍵,就聽見裡面傳出禇夫人的聲音,“軒兒,媽把手機落在你房間了,給媽媽拿出來好嗎?”
褚繼軒挑眉,母親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他拿着手機向門口走去,禇夫人看見他滿身大汗,聲音抖的更厲害了,“軒兒,很熱哈?”
“還好。”褚繼軒莫名其妙的看着表情尷尬的兩家家長,“媽,這是你的手機。”
“哦哦,你不用出來了,給我就行。那個……”禇夫人吞了口口水,實在是覺得尷尬的要命,“你們繼續,回去吧,不用管我們。”
“好。”褚繼軒挑眉,越看越覺得可疑,“媽,你真的沒有關係嗎?要是生病了,可要先去醫院。”
“沒有沒有,我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別讓滿滿等急了。”
褚繼軒點頭,看着他們離開才關上房門。無奈的走到錢滿滿身後,“都走了,繼續吧。”
“哦,那你倒是快點,我都快憋死了。”錢滿滿不滿的抱怨,就見褚繼軒蹲在她身後,試圖給她往下拉婚紗的拉鍊。耳邊還不時傳來她的抱怨,“又夾住了,痛……輕點啦……”
兩人折騰了半天,也沒有把拉鍊拉開。錢滿滿疲憊的往牀上一躺,咕噥道,“累死了,要早知道這件婚紗這麼麻煩,我乾脆買個水桶穿上了。”
褚繼軒看她一眼故意邪惡道,“能有視覺大餐,累也值得,問題是什麼都沒有。而且就你這身材……”他往另一邊一躺,把錢滿滿上下打量一遍,旋即就合上了眼。
“我身材怎麼了,前有高山後有河流,傲人的很。”錢滿滿冷哼一聲,對上他嘲諷的眼眸,恨恨掐了一把,“你這個臭流氓,收起你的齷齪思想。”
褚繼軒撐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就覺得奇怪了,你到底在抗拒什麼?又不是第一次,難道……”他眼眸一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在給那個姓易的守身?”
“屁!守你個頭啦。”錢滿滿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躺了回去,含糊不清的開口,“前幾次我不是喝醉了,就是被你脅迫的,我哪裡有反抗的餘地。可現在不同,我是清醒的,還有防身武器,你別想佔我便宜。”
“那你要不要試試你的防身武器管不管用?”褚繼軒突然一個猛撲,把錢滿滿壓在了身下,就在她拿着防狼噴霧器剛準備施展的時候,他抓住她的胳膊,猛然甩了出去。戲謔的盯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笑道,“我看你還是從了我吧。”
他低着頭,細細打量錢滿滿紅潤的小臉,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個可人的小傢伙,有引男人犯罪的資本。”
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不斷噴灑在錢滿滿臉上,這樣的陽剛讓她感到越來越不安。她咬脣,前幾次吃虧的經驗讓她知道不能硬來。她只能努力讓自己冷靜,轉移話題道,“你好意思碰我嗎,就不怕你那個瘋婆子舊情人找上來?”
褚繼軒伸手輕撫着她的小臉,她嫩滑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你是在吃醋嗎?”錢滿滿無聊的翻了個白眼,就聽見他低笑道,“承認你吃醋也不會怎麼樣。”
“神經病。”錢滿滿不停地推他,卻撼動不了
半分。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褚繼軒深嗅着她身上好聞的氣息,猝不及防的低頭吻上了她的嬌脣。他也不着急,從蜻蜓點水到纏綿悱惻。
錢滿滿死咬着牙不肯鬆口,這個可惡的打色狼,看她不給他點教訓。她胡亂在牀上摩挲,想要找東西攻擊他。突然就不知道摸到了什麼,對着他的頭砸了下去。
“唔!”瞬間的疼痛把得意忘形的褚繼軒給拉回了現實,他悶哼一聲,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就被錢滿滿這個惡婆娘狠狠的在脣上咬了一口,濃烈的血腥瞬間遍佈脣齒。
“錢滿滿!”褚繼軒低吼,就看見她誓死捍衛忠貞的得意模樣,“都說了,別惹我,活該!”
“小東西,你以爲你反抗的了嗎?”褚繼軒因爲怒氣,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他撲過去再度把她壓在了身下,鋪天蓋地吻宛如密密的細雨席捲而來,強橫而霸道,卻又不失溫柔,這讓錢滿滿幾乎醉死在他的溫柔鄉里。
褚繼軒看着她小臉迷濛的模樣,不禁情動起來。他伸手想要去脫她的衣服,錢滿滿突然清醒過來,驚恐萬分的扭動抗拒,“你別碰我,我今天不行……例假,對,我來例假了……”
褚繼軒一愣:“這麼巧?那你現在有沒有更年期,或者神經錯亂,我給你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他笑得陰沉,洞房花燭夜還想抗拒他,做夢!
“是真的,我不騙你。不信……不信你摸摸看……”她說的異常羞澀,褚繼軒倒是摸得大方,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摸到了海綿寶寶。
她瞪他,就看見她笑的得意。他撇撇嘴,冷哼一聲,“掃興!”他當然還沒有禽獸道跟你一個來例假的女人玩妖精打架的遊戲。
看着他邁開雙腿向外面走去,錢滿滿這才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手指一眼:哼哼,跟本姑娘鬥,你還嫩點。
然,就在她得意洋洋,飄飄欲仙的時候,褚繼軒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錢滿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求着我佔有你。”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錢滿滿,難道他發現了,那他爲什麼不佔有她?
禇老爺帶着禇夫人和錢母從別墅出來誰都不說話,保叔站在車前,好奇的看着三人,“老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禇老爺不理他,直接走進車裡。保叔摸摸頭,又問夫人,“夫人,是不是少爺出什麼事了?”禇夫人也不理他,保叔這下子更好奇了。他最後抓住錢母的手問,“錢夫人……”
錢母看他一眼,保叔趕緊鬆了手,尷尬摸摸頭,“我先送你回去。”
錢母不說話,跟着上了車。
“什麼情況?各個都跟見了鬼似的。”保叔不明所以,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少爺的房間。
錢母回到錢滿滿和常晶晶的住處,常晶晶趕緊湊過來問,“怎麼樣怎麼樣,洞房好不好?”
“我又沒有進去,怎麼會知道好不好?”錢母看她一眼,突然神秘的興奮道,“不過,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準備嬰兒用品了。”
“真的?”常晶晶激動地尖叫,“那滿滿現在一定很幸福,伯母,快跟我說說,你都聽見了什麼?”她狗腿的給錢母捏着後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