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人,裸着上身被人推出去跌落到地上的姿態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即便她是西施,即便她是貂蟬,又何況是本就春心蕩漾的戴霜霖?
臉上本來還掛着期待的渴求的愉悅神情,就突然被重重的推出去,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裸着上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了,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戴雨瀟也這突然發生的景象驚呆了,這事情,怎麼就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
“大少爺……你……”戴霜霖吃力的爬起身,痛的說不出話來,這時候她纔看到站在一旁的戴雨瀟。
“雨瀟,你過來——”慕冷睿招呼着戴雨瀟,順手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坐在他身邊。
戴雨瀟機械的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寶貝,我來教你,什麼叫以牙還牙!”慕冷睿邪魅的笑,而他的笑容,讓人從心底裡恐懼,尤其這笑容映在戴霜霖的眼底,簡直冰川一樣徹骨寒冷。
“看到了嗎?這就是那個總是從小欺負你到大的姐姐?”慕冷睿冷酷的,不屑一顧的看着半坐在地上半身chiluo的戴霜霖。
“妹妹……你怎麼在慕大少爺這裡……你不怕莊語岑知道永遠不肯原諒你嗎?”戴霜霖看到端端正正坐在慕冷睿身邊的戴雨瀟,先發制人的責怪,真是惡人先告狀。
戴雨瀟嘴脣閉得緊緊的,莊語岑已經跟她上牀了,還跟她說什麼原諒不原諒。
“妹妹,你在慕大少爺這裡,你就不怕爸爸不肯原諒你嗎?而語岑,更加的不肯原諒你……你太讓大家失望了,太讓語岑失望了……”戴霜霖喋喋不休的指責,全然忘記了,她剛纔還在半裸着引誘着慕大少爺。
“原諒?我沒記錯的話,你纔是莊語岑的現女友吧?我這大廳裡,三百六十度的監控,各個角度都拍攝的到,剛纔你的風姿,可是都拍下來了……”慕冷睿戲謔的停下,觀察着戴霜霖的表情。
“你……要做什麼?”戴霜霖有點膽怯了,收回射在戴雨瀟身上的恨然的目光,怯怯的看着邪笑着的慕冷睿。
“做什麼?你說,如果莊語岑看到你這樣chiluo裸的勾引慕大少爺,會有什麼反應?”慕冷睿涼薄的嘴脣勾起,一副玩味的神情。
“別……別……求你……慕大少爺……”戴霜霖懼怕起來,不住的哀求。
“我可很想看到莊語岑的反應……很期待……”慕冷睿更加得意洋洋,好看的臉上,滿是邪魅,饒有興味的邪魅。
“求你……不要……真的不要……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千萬別暴露這些錄像……”在外高高在上的名媛戴霜霖,低聲下氣苦苦的哀求着。
“做什麼都願意,好!”慕冷睿惡狠狠的盯住她,不容違抗的說:“說!你都有什麼對不住戴雨瀟的地方!說!”
“我……她是我妹妹……我沒有對她怎樣……”戴霜霖沒想到慕冷睿怎麼突然這麼問,支支吾吾的閃躲着。
“沒有?餘管家……過來,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先讓她自己欣賞一下!”餘管家很快走過來,拿過來一個筆記本電腦,把監控錄像調出來,放在坐在戴霜霖的面前。
錄像顯露出來的,正是她被慕冷睿狠狠推出去,她裸露着胸部向後重重跌到地上的那一幕,拍攝的那麼清晰,連雪白的躍動都清晰的顯露出來。
“啊!不看了,不看了!慕大少爺,我錯了,我錯了,我從小到大,一直欺負妹妹,一直嫉妒她……”戴霜霖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間流出來,她不敢再看這醜陋的畫面。
“嫉妒?爲什麼嫉妒?”慕冷睿想借此機會多瞭解戴雨瀟,順帶問。
“她從小就比我成績好……長的比我好看……長大了很多男人圍着她轉,看見她,就把我這個當姐姐的當作空氣……還有莊語岑,從小就喜歡她,不喜歡我……嗚……”說着說着,戴霜霖還哭起來,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
慕冷睿聽着,上上下下的打量戴雨瀟,沒想到她,這麼多優點,還那麼多男孩子喜歡?
戴雨瀟倒是面無表情的,她知道姐姐嫉妒她,可是沒想到,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因爲嫉妒她,所以欺負她?嗯?”慕冷睿追問的興致更濃。
“嗯……她的媽媽……”說到這兒,戴霜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閉住嘴巴不肯說了,有些驚恐的神色。
“她的媽媽怎麼了?說!”慕冷睿怎麼肯讓她停下,她聽的興致正濃。
“妹妹……能不能先給我一件衣服,我好冷……嗚嗚……”戴霜霖又哭起來,雙手護在胸前,這時候才知道羞恥,羞愧難當。
“現在才覺得冷?剛纔勾引我的時候,看你熱情似火啊,現在說冷,真的假的?”慕冷睿皺起眉頭,這個說冷的女人,一點都不能勾起他的憐憫之心,有的只是懷疑和厭惡。
“妹妹……我真的好冷……嗚嗚……”戴霜霖哭的更加厲害,裸露的肩不住的抖動。
戴雨瀟心一軟,還是上樓拿了件衣服給她,披在她裸露的肩上。
“謝謝你,妹妹……”戴霜霖將那件衣服穿起來,緊緊的裹住胸部,感激的看了一眼戴雨瀟。
戴雨瀟面無表情的回到沙發上,坐回到慕冷睿身邊,她不是沒看到戴霜霖感激的目光,只是,她不確定那感激的目光有多少成分是真誠的,又摻雜了多少演戲的水分在裡面。
“不冷了?還不快說,她的媽媽怎麼了?”慕冷睿兇狠的。
戴霜霖身體一抖,她哪裡見過這麼兇狠的男人,就算她的姿色及不上戴雨瀟,追捧她的男人也不少,再加上她名媛的身份,哪個男人敢對她如此兇狠?
慕冷睿突然發狠,自然嚇得這個被嬌寵慣了的高貴名媛膽戰心驚。
“她媽媽……我爸爸比較寵愛她媽媽……所以我和媽媽,更加嫉妒她們……連祖傳的東西,爸爸都只給她媽媽,沒我媽媽的份……”戴雨瀟唯唯諾諾的說。
“胡說!你分明有一個祖傳的小盒子!”戴雨瀟打斷她,就算嫉妒,她也不能睜大眼睛說謊話啊,而且分明是她爸爸比較寵愛她。
“不是,我媽媽後來的祖傳小盒子,是爸爸後來找人專門做了一個,包括裡面的手鐲,都是定做的,爸爸不想被媽媽說偏心,爲了哄她,上面還刻了媽媽的名字,而真正祖傳的那個,給了你媽媽,根本沒有刻名字……”戴霜霖解釋着。
而她這一番話,被戴雨瀟和慕冷睿都聽到耳朵裡,原來她拿回來的那隻祖母綠手鐲,是隻贗品,根本就不是真正祖傳的東西。
“你是怎麼欺負你妹妹的?”慕冷睿問,這纔是重點,今天他把戴霜霖誑來的重點。
昨晚戴雨瀟睡着後,他並沒有熟睡,讓餘管家打電話給戴霜霖,邀請她到慕家豪宅一聚。
戴霜霖自然喜出望外,堂堂的慕大少爺相邀,那是何等的榮耀,精心打扮一番就趕往慕家豪宅。
約哪裡不好,偏偏約在慕家豪宅,一個男人約一個女人到家裡來,還能做什麼?飲茶?喝咖啡?喝酒?別傻了,什麼年代了,思維怎麼還能停滯在五六十年代,於是,戴霜霖特意選了一身暴露的顯身材的衣服。
果然,一到慕家豪宅,餘管家就將她迎進大廳,而慕冷睿,就陷進天鵝絨沙發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走進來。
“戴小姐,我今天眼睛不太舒服,看不清楚遠的東西……”慕冷睿似笑非笑的說,眼神在衣着暴露的yuti上掃來掃去。
戴霜霖心領神會,扭動着腰際,緊緊的貼到慕冷睿身旁,嬌柔的說:“慕大少爺,坐這麼近,能看清楚了嗎?”
於是,於是,就發生了戴雨瀟下樓來看到的一幕幕……
戴霜霖,看到戴雨瀟端端正正坐在慕冷睿身邊居高臨下的說話的時候,已經意識到,她上當了,自然,她認爲是戴雨瀟讓慕冷睿這麼做的。
而她,現在,也只能聽從慕冷睿的擺佈,誰讓她落下把柄在他手裡。
“我打過她……”戴霜霖低下頭,不敢看慕冷睿的目光。
“打她?說最近的,怎麼打的?”慕冷睿追問。
“在餐廳,我打她耳光……”戴霜霖說的,就是牀語岑,羅簫音都在場的那次衝突,而她也被戴雨瀟潑了熱咖啡,可是,她怎麼敢說咖啡的事。
“那好,雨瀟,你過去打她,她怎麼打你的!你就打還她!”慕冷睿站起身,將坐在沙發上的戴雨瀟拽起來,指着坐在地上的女人。
戴雨瀟躊躇着走到戴霜霖身邊,戴霜霖可憐兮兮的仰起頭看她,臉上滿是淚水,她揚起手來,卻打不下去,嘆口氣,又回到沙發上。
“你這個蠢女人!有人撐腰還下不去手!”慕冷睿不屑的斥責着戴雨瀟。
而戴霜霖,面露喜色,戴雨瀟下不去手,那耳光,就理所當然的免了。
“你開心什麼?她不能打你,你自己打!”慕冷睿惡狠狠的。
戴霜霖的喜色僵持在臉上,不得不將手揚起來,在臉上輕輕打了一下,那麼吹彈可破嬌嫩的臉,怎麼下得去手。
“看來,你是想我親自動手?我的手,一掌下去,可以讓一個男人的牙齒掉一半……你想試試?”慕冷睿邊說,邊往她身邊走過來。
“不……不……我自己來……”說完,戴雨瀟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臉上立刻出現紅腫的手指印。慕冷睿的力度,剛纔他那一推就體會到了,現在胸口還悶脹的疼,她怎麼敢讓他動手,除非她的臉,不想要了。
慕冷睿又扯過戴雨瀟的手臂,指着她手臂上的傷痕:“這是你咬的?你把自己的手臂上,咬上同樣的傷痕,我就姑且放過你!”
戴霜霖眼中噙滿淚水,對着手臂,咬了下去,而只出現一道淺淺的齒痕。
“看來,你想試試我家軍犬的利齒?那可是德國進口的,一口下去,你的手臂,會出幾個血洞……餘管家,把軍犬牽進來!”慕冷睿招呼着餘管家。
“別,別……我咬,我咬……”戴霜霖不得不狠狠咬下去,鮮血立刻涌出來,滴到地板上,染紅一片。
“寶貝,看到了嗎?這就叫做以牙還牙!”慕冷睿對戴雨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