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岑怔然呆立原地,眼前發生的情景,讓他此生都無法忘記。
男人微眯着眼眸,卻掩不住的冷酷陰侫,大手緊緊扣住小女人的翹臀,前後運動,劇烈起伏,骨節分明突出。距離這麼遠,他都能聽得到男人粗重卻又熾烈的喘息。
在他懷中的小女人,美麗的脖頸向後仰着,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男人的頭低下去,狠狠的吻嗜着她的臉。
這個小女人,還能是誰,就是他心愛的女人,戴雨瀟。就在他面前,與另一個人男人,他的情敵,慕冷睿,歡好。
不是在臥室,不是在什麼隱秘的地方,而是在這樣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記者的大廳,歡好。
隨着玫瑰花束落地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怦然墜地,四散飛落,濺起星星點點的血花。
心,在絞痛,有一把刺刀,深深的去,用力的攪動,不攪成碎片不肯罷休。
浪漫風情的波西米亞長裙,向後垂着,小女人的臀部跌宕起伏,每起伏,他的心就狠狠絞痛一次,他還能看到小女人白皙修長的腿。
夢魘,夢魘,夢魘……他幾夜未眠,多麼希望眼前的這一幕,只是夢魘。
男人猛烈的動作,女人壓抑的,無不刺激着他的神經,迫使他清醒的認識到,着一切都是真實的。
怔然片刻,莊語岑轉身離去,離去的腳步卷挾起片片花瓣,卻不能帶走落地的花魂。
他走出大廳門口,迎面趕來突破王媽阻攔的記者。
“莊先生,戴雨瀟小姐在不在裡面,您求婚成功了嗎?”
“莊先生,戴雨瀟看到您以後,有什麼反應,是不是很開心呢?”
“莊先生,戴雨瀟小姐怎麼沒跟您一起出來,是怕羞嗎?這是多麼榮光的事情,她該很欣喜纔對……”
“莊先生……您怎麼不說話……莊先生……莊先生!”
莊語岑一邊往外走,記者們一邊簇擁着提問,一邊追趕,不管他的表情多難堪,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問,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默默無語的朝左邊邁出一步,記者便阻擋在左邊,朝右邊邁出一步,記者又紛紛跑到右邊擋住他的去路。
不管他怎麼東奔西突,都無法擺脫記者的包圍圈,纏的他不厭其煩,本來剛剛遭受致命打擊的他,更加心浮氣躁。
“滾開!”一向隱忍的莊語岑,終於從胸腔內迸發出一聲怒吼,將現場的記者吼的一愣。
“不說就不說嘛……看來是碰釘子了呢,被戴雨瀟拒絕了,也不至於發那麼大的火氣……”一位記者惺惺的說。
“就是嘛,就是嘛!擺什麼架子嘛,只不過是求婚嘛……”另一個記者跟着幫腔。
“算了,不問他了,我們直接去問戴雨瀟……”一個染了栗色頭髮的女記者首先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其他記者聽了她的話,頗受啓發,紛紛尾隨着簇擁而去,直奔大廳。
心情沮喪的莊語岑,看到這狀態慌神了,戴雨瀟,正在與慕冷睿在大廳內熱火朝天的巫山**,這怎麼可以讓記者見到。
讓這些八卦記者見到了,慕冷睿風流成性,即便被記者撞見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是,戴雨瀟今後的聲譽該怎麼辦?
情急之中,他衝着這羣人的背影怒吼一聲:“戴雨瀟沒在裡面,她讓我去慕家豪宅找她,你們去大廳做什麼?!”
記者們紛紛駐足,面面相覷,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我現在就去慕家豪宅,這個大廳,你們願意去,儘管去!”莊語岑轉身便走,朝他鋪滿玫瑰的返程之路走去。
“呀,看來是真的……莊語岑求婚的對象,在慕家豪宅?這可是更火爆的消息呢……”那位栗色頭髮的女記者擠眉弄眼。
“走啊,走啊,我們去慕家豪宅啊……”有人帶頭呼喊着,首先折返,從記者堆裡衝出來。
其他記者和攝影師扛着器材,停下去往大廳的腳步,折返向宅門的方向涌過去。
王媽趕過來,看到蜂擁向門口的記者,感激的對莊語岑說:“莊少爺,謝謝你幫我解圍,小姐沒事吧?”
她這麼一問,莊語岑陰沉着臉還沒開口,便被敏銳的記者意識到,戴雨瀟就在大廳裡,不然王媽不會這麼問。
“啊,戴雨瀟還在大廳裡,我們返回去!”一個記者高聲說。
記者們停住腳步,再度向大廳方向涌來,王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匆忙上前,張開手臂阻攔者衆人,可是憑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攔得住那麼多的記者。
莊語岑衝過去對着那羣記者拳打腳踢,有幾個記者被他打倒在地,卻無法阻攔他們八卦的瘋狂熱情,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又向大廳奔去。
莊語岑無能爲力,而他,也不想再次面對讓他痛徹心扉的場面,揉了揉打人之後發酸的手臂,一個人冷冷清清的走向折返的路途。
凌晨時分出發時,他被多少人簇擁着,一路上灑滿鮮花,又備受多少人矚目。
而現在返回的路途中,雖然也是一地的鮮花,卻沒能載回他心愛的女人——戴雨瀟。
慕冷睿眼角的餘光,看到莊語岑猝然而走,放開小女人的脣瓣,脣角勾起邪惡的微笑。
小女人的脣瓣,由於他用力的shunxi,而變得紅腫,卻更多了幾分嫵媚與性感,微微啓開,無力的喘息。
這些,都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原本,他今天想做的已經做到了,想要打擊的人,已經打擊到了,他可以就此停下。
然而,小女人受虐的神情,讓他勃發出一種肆虐的**,他不捨得放下手中的小女人,大力的桎梏住小女人的身體,恨不得將她嬌弱的身體揉碎,融進他的骨血裡去。
戴雨瀟已經精神恍惚,雙眸迷離,看不清楚面前的男人,看不清楚自己,看不清楚過去的世界,看不清楚前方的路途。
男人灼熱的利器,在她柔軟的幽深裡,肆意進出,再一次讓她產生初夜的受虐感,第一次被這個男人掠奪的恥辱,和無助,油然而生。
“我恨你……”她說不出別的話,只有這三個字,可以清晰的表達她全部的意願。
慕冷睿……慕冷睿……慕冷睿……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這樣的動作,不僅僅是摧毀了莊語岑與自己重歸於好的任何希望,更是摧毀了她對這個暴虐男人的所有信任,與依戀。
越來越能看清楚本心,內心裡,自己是多麼的仇恨着這個男人,恨他奪走了第一次,顛覆了她的平靜生活,顛覆了她所有單純的嚮往。
現在,還殘忍的顛覆了她的自尊,在昔日戀人面前的自尊。將她的孤傲,自信,高貴,全部打入谷底,毫不留情。
“你恨吧!恨我,就喊出來吧!”慕冷睿帶着報復的快感,陰侫的說。幽深的雙眸,射出狼一般綠瑩瑩的光芒。
他似乎不滿小女人沉默的反應,就連她嬌弱的低吟,都讓他覺得不暢快淋漓,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緩緩退出,停頓幾秒,小女人微微睜開迷離的眼眸,以爲夢魘就要結束了,舔舔乾涸紅腫的脣瓣,小手離開男人的脖頸,掙扎着想下地。
雙腿已經有些痠痛,即便垂下來,也有幾分吃力。
男人微微一笑,憑空將小女人的身體調轉來,讓她同樣面向大廳門口,一把將純色的平角內褲扯下,灼熱的利器,從後面狠狠的刺入。
“啊!”戴雨瀟失控的驚叫出聲,疼痛,屈辱,一併涌上心頭。她哪裡料到,慕冷睿只不過是稍稍停息,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她看到不遠處地上散亂的玫瑰花束,和散落在地上的花瓣,那樣的嫣紅,刺痛她的眼睛。
雖然並沒有看到莊語岑,而這束花表明,就在慕冷睿如火如荼的扣住她肆虐的時候,昔日的戀人就在不遠處看着他們。
背對着這個男人,更加無力反抗,她當真就感覺是個仿真娃娃,被身後的男人肆意女edai,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手腳都無力的垂落,隨着男人的施虐律動。
那火熱的堅硬,更加兇狠的進出,脹滿,騰空,再脹滿,再騰空,反反覆覆的在她幽深地帶凌遲,帶着熾烈的快感,片片凌遲。
她能感覺到男人呼吸的粗重,和他蓄積的熱量,那灼熱的利器,刺激的她光滑的內裡急劇收縮,而他並不肯罷休,依舊不依不饒的擠進去,退出來,再擠進去,如此反覆。
而更加讓她驚恐的是,大廳門口突然出現了一羣人,分明是記者,還扛着那麼多的攝影器材。
他們來做什麼?王媽呢,王媽去哪裡了,怎麼不攔住他們?
他們是跟隨莊語岑來的嗎?爲什麼莊語岑走了,他們卻沒有一起走?
她如今這個樣子,怎麼能夠見到記者,被莊語岑撞見已經足夠難堪,已經讓她顏面盡失,怎麼可以還讓這些記者撞見?
這些八卦記者,纔不會顧及她是什麼華娛財團的在任董事長,更不會顧及她是否被凌辱,他們在意的,只是噱頭,無止無休的噱頭。
她彷彿見到了明天,鋪天蓋地的消息,鋪天蓋地的照片,題目有可能是什麼,情場王子與名門淑媛肆意狂歡?
那些前赴後繼追捧慕大少爺的女人們,會不會就此將她當做空前的強敵,她以後該如何出門,該如何生存在這個消息瞬間流通的社會裡?
其他人的眼光,不考慮也罷,那麼,華娛財團的員工呢?華娛財團的合作伙伴呢?會不會因爲爆發而出的不雅照片致使財團名譽大損?
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戴雨瀟的心,狂亂到極點,小手胡亂的抓撓着,卻找不到任何着力點,全身的血液都集中上涌,幾乎都要衝破天靈蓋。
如果能夠噴薄而出也就罷了,大不了血濺當場,而眼前的情形便是,讓她無地自容,讓她無路可退,讓她生不如死。
此情此景,戴雨瀟不得不低聲央求身後的男人,央求他立刻停下來,那麼,他們還有逃脫的希望,不至於讓這種私密的牀弟之事都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