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楊的嘴角狠實地抽了一下,擦擦眼睛,迫不得已從牀上走下來,朝外面大呼一聲,“來人!”隨即有僕人進來,爲他穿衣洗簌,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之後,已經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而南宮亂雪則自始自終都目睹着他的所有行爲。
今日的陸紹楊依舊和以前一樣,着了一襲天藍色錦袍,英俊的臉上佈滿了輕浮的淺笑,但是亂雪卻誤認爲他這是快樂的笑。
出門前,他說:“跟爺來,爺帶你去一個地方!”
於是,南宮亂雪便興高采烈地跟在陸紹楊身後走了。當他們來到萬花樓門口的時候,天色還未大亮,萬花樓的大門還大大的敞開着,但是裡面的笙歌豔舞已經停止,像是即將關門。
陸紹楊闊步走進去,絲毫不顧忌亂雪是個女子。他剛一進去,便有妖豔女子迎上來,如蛇一般纏在陸紹楊的身上,但是陸紹楊不說話拒絕,南宮亂雪便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跟在陸紹楊的身後。
陸紹楊挑起眼前女子的下巴,看向南宮亂雪說道:“看好了!”待到亂雪看向他們時,他低頭,脣瓣覆上了那名妖豔女子的脣瓣,舌頭在女子口腔裡不斷攪動,那一雙大手更是在她身上不斷點火,直弄的女人一陣又一陣的嬌吟,身子更是毫無間隙地纏到陸紹楊身上。
亂雪再次吸吸鼻子,委屈極了。時間久久,陸紹楊才從這個溼吻中擡起頭來,看向南宮亂雪說道:“看見了嗎?只是一個親吻而已,有嘴巴的人都能做,你何必那麼在乎?敢情你的朋友什麼什麼上邪的騙了你!”微頓目光灼灼地看向南宮亂雪,略顯嫌惡地問道:“你不會因爲爺賞了你幾個吻,就想讓爺對你負責吧?那爺需要負責的女人豈不是都排滿了語輕城的大街?真是笑話!”說完,伸手在女人胸前捏了一把,“來,帶爺到你房裡快活去,真是個妖精!”
看着兩人相繼離開,南宮亂雪並沒有追上去,他真的可以和任何女子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原來親吻並不像上邪說的那樣,只和親密的人親吻……她忽然覺得自己受傷了,真的很受傷……於是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
她一定要去找南宮上邪理論理論,她怎麼可以欺騙自己呢,怎麼可以這樣欺騙自己呢,她一直把她當成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啊……她還想帶她去自己家玩呢,可是她卻欺騙了自己……
南宮亂雪真是越想越傷心,淚水更是止也止不住地流……早晨,空寂的大街上,除了她的腳步聲,還有她痛哭流涕的聲音!
可是當她回到客棧的時候,南宮上邪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這下她哭得更加傷心,嗚咽地道:“上邪,你怎麼欺騙我之後就走了呢,嗚嗚嗚嗚嗚……”當下,對上邪的埋怨便更多了起來!
而那邊廂,陸紹楊帶着那妖豔女子進入房間之後,便猛地將她壓倒在牀上,身子隨即覆了上去,沒多久,兩人便都傳來濃重的喘息聲,事後,女子趴在他的胸前,不斷地划着圈圈,開口問:“剛纔那個小丫頭很在乎你!”
陸紹楊仰面躺着,目光直直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女子見他沒有反應,愣是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爺也是在乎她的,是嗎?”
在乎?陸紹楊從她那調情般的一咬當中回過神來,嗤笑一聲,在乎是個什麼東西?年少的時候,誰還沒在乎過幾個人?可是又有誰把這在乎當成是珍寶一般好好珍惜?沒有,完全沒有!所以讓那勞什子“在乎”見鬼去吧!
見他冷笑,卻又不說話,女子嬌嗔道:“爺笑什麼,難道如玉說得不對?”
陸紹楊扭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告訴爺,在乎是什麼?”未待對方答話,陸紹楊再次一個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一雙大手再次四處遊走,帶起女子的一陣陣顫粟,“有這個就夠了,還要那些虛情假意的東西來做什麼,嗯?”他平時俊朗清澈的聲音此時充滿了磁性,而且略略喑啞,看來唯有在女子身上發泄一通,他的情慾才能被滿足。
不多時,房間裡再次傳來濃重的喘氣聲,還有兩具肉體緊緊糾纏在一起發出的淫靡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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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上邪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睛時,發現除了自己躺着的大牀以及帳幔是極致的紅色之外,其他的都是白顏色的,例如牆面、例如窗櫺、還有桌子、凳子,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是白色,看着……怪嚇人的。她打了個寒顫,難怪她會這麼冷,原來這個房間本來就很冷!
隱隱約約,聽見門外傳來他人的歡笑聲,鬼使神差的,南宮上邪循着聲音走去,紅色錦靴還沒有穿上,此時的她只着了一襲白色裡衣,看來她在睡覺之前,被人服侍過!
白色的石門是虛掩着的,就這樣站在門後,上邪聽清楚了外面傳來的聲響,盡數都是女子嬉笑的聲音,而這聲音好像是在爭相服侍某一個男人。上邪狐疑,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又是什麼地方?好奇怪啊,她明明倒在楚清朗的懷裡,是的,楚清朗去了什麼地方?是他把自己送到這個地方來的嗎?
一邊想着,上邪一邊不受控制地緩緩推開石門,石門發出沉悶的摩擦聲響,但是卻盡數被外面的聲音給掩蓋過去了。
入目的是一室的衣香鬢影,一疊的鶯鶯燕燕,酥胸皆是半裸,衣衫明淨,透過衣衫可以看見女子的全部春光,上邪頓時生出一種呼吸困難的錯覺,這是哪個皇帝的寢宮?竟是如此的放浪淫蕩!
“陛下,嘗一下這個嘛!”忽然,一個嗲嗲的聲音沒入上邪的耳內,她微微踮起腳尖、順着聲音看過去,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血液一下子衝到腦門上,大腦有一大段時間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