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陪着笑說:“六哥,今日全由你來安排,你說怎麼喝,我們就怎麼喝。”
楊嘯微笑點頭,說:“這樣吧,我們倆來鬥詩,我們倆一人作一首詩,哪個做得差,就算輸。輸了的就得連罰三杯酒。”
李煜說:“沒問題,就依六哥,六哥先來吧。”
於是,楊嘯就先做了一首詩:
採桑子
窗前誰種芭蕉樹?
陰滿中庭;
陰滿中庭,
葉葉心心、舒捲有餘情。
傷心枕上三更雨,
點滴霖霪;
點滴霖霪,
愁損北人、不慣起來聽!
李煜也作了一首詩:
虞美人
風回小院庭蕪綠,
柳眼春相續。
憑闌半日獨無言,
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
笙歌未散尊前在,
池面冰初解。
燭明香暗畫樓深,
滿鬢清霜殘雪思難任。
呈鄭王十二弟
楊嘯說:“六殿下的詩詞果然是獨豎一幟。”
李煜恭維道:“六哥的詩詞更是獨步天下。”
楊嘯爲難地說:“那麼我們誰贏?”
大周后早就得到李煜的指示,急忙說:“論文章錦繡,六將軍和我家王爺不相上下,但是六將軍的意境更加深遠一些,我看還是六將軍贏了。我們王爺輸了。”
李煜也說:“是啊,六哥這首詩玲瓏錦繡,李煜甘拜下風。”說罷,將杯中酒一口喝乾。
兩人又連續做了兩首詩,接過都是楊嘯贏,楊嘯雖然知道李煜是故意輸給自己,但是楊嘯引用的是易安居士的詩詞,本就不落後風。
見到李煜連輸三次,楊嘯豪情勃發,說:“六殿下,這樣鬥下去,只喝酒,實在沒意思。這樣吧,我我們加點碼。”
李煜被連罰了六七杯酒,臉紅脖子也粗,“六哥,加什麼碼?”
楊嘯說:“我們豪賭一把,把自己的老婆押上玩玩如何?”
李煜知道楊嘯不懷好意,還是耐着心思問:“怎個玩法?”
楊嘯色迷迷看着大周后說:“誰輸了,就把自己妻子的衣服輸給贏家一件。還要讓贏家自己動手,怎麼樣,好玩吧?”看李煜面色猶豫不決,楊嘯又道:“六殿下,我的嬌妻,你的姐姐越秀公主的花容月貌也不輸給你的王妃,咱們是半斤八兩,誰也不吃虧。再說,我們是自家人,不必見外。”
李煜見楊嘯語氣堅決,只好答應,看了大周后一眼,見她娥眉緊斂,一臉的愁容。
楊嘯先來: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
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
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
新來瘦,非幹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者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
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
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
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李煜也作了一首玉樓春
晚妝初了明肌雪,
春殿嬪娥魚貫列。
鳳簫吹斷水雲閒,
重按霓裳歌遍徹。
臨風誰更飄香屑,
醉拍闌干情味切。
歸時休放燭花紅,
待踏馬蹄清夜月。
經過評比,自然又是楊嘯贏,楊嘯站起來走到大周后跟前,躬身一禮,“王妃,你可要認賭服輸啊。”
大周后羞紅了臉頰,眼神不住地望着李煜,希望李煜能夠幫自己,可是李煜卻埋下頭,楊嘯哈哈笑着,伸出了大手,大周后嚇得花容失色,全身顫抖:“不要啊。”無奈,楊嘯的大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肩膀,“王妃,不要害怕,我們是在玩遊戲,我又不會傷害你,只是借你的一件衣服而已。”說着,楊嘯就將大周后的上襟解開。楊嘯吞了一口口水,將大周后的衣服捲走,坐到座位上,連飲了三杯得勝酒,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大周后顫巍巍的胸脯。
看到李煜自卑無奈的神色,楊嘯得意洋洋,大馬金刀的坐下之後,又說:“六殿下,咱們繼續來。”
李煜不敢違抗楊嘯的意思,二人又各做了一首詩。
楊嘯做的是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李煜做的是臨江仙:
櫻桃落盡春歸去,蝶翻輕粉雙飛。
子規啼月小樓西,
玉鉤羅幕,惆悵暮煙垂。
別巷寂寥人散後,望殘菸草低迷。
爐香閒嫋鳳凰兒。
空持羅帶,回首恨依依。
做完之後評比,李煜說是楊嘯贏。李煜生怕再玩下去,會玩出更大的婁子,“六哥,你喝多了,不如明日再玩吧。”
楊嘯道:“六殿下,既然你輸了,就要認賭服輸,來喝了這杯酒。”
接下來,一直是楊嘯贏,李煜輸,李煜越發的崩潰,他沒有膽量拒絕楊嘯,只能大口大口,一杯一杯的自己喝悶酒,希望能夠麻醉自己的神經。
看到李煜喝的爛醉,大周后不知道如何是好,另一邊的楊嘯更是慾火高漲,不顧越秀公主的反對,大周后羞愧無比,藉口李煜喝醉了,將李煜扶到裡面寢室去睡覺。
將李煜架回寢室之後,大周后又返回來陪楊嘯喝酒,楊嘯便藉着酒力佔有了越秀公主和大周后兩個南唐美女。自此之後,南唐美女包括鍾皇后和小周後也先後落入楊嘯魔掌之中,楊嘯也幫助李煜鞏固住兵權。
楊嘯在金陵住了一個月之後,派到吳越探聽消息的林熙蕾回來了,林熙蕾終於探聽到了最可靠的消息。
殺了吳越皇帝,自立爲王的正是程世傑,他勾結十真教,利用司徒明楓的威名,很快就瓦解了吳越的軍心,因爲吳越許多帶兵的將領都是奇門,與十真教關聯甚多。司徒明楓和玉龍真人站出來幫助程世傑,那些將領自己也跟着擁護程世傑。程世傑擁立了一個傀儡小皇帝,讓皇帝封自己爲吳越攝政親王。統領吳越水路兵馬,要與楊嘯決一死戰。
同時,楊嘯還得知,擄走宋太宗的正是程世傑。
楊嘯確認是程世傑在興風作浪之後,馬上與明歌郡主,越秀公主趕往洞庭湖,組織水軍應戰。
吳越水師先鋒大軍總共十萬人全部集中在了三河鎮的北面,剛剛因爲楊嘯的保薦,得到兵權的李煜,率大軍駐紮三河鎮,抵禦吳越水師入侵。李煜打着擊敗吳越水師主力的主意一面讓士兵做好準備,一面不斷地讓民夫在加築第二道防線。而吳越水師也想一舉大敗李煜的精銳軍隊,從而直接瓜分李煜的地盤,因此直接命令大軍駐紮在了三河鎮的北面,連營數十里,日夜趕製攻城器械。
吳越水師的最高統帥下達了命令,所有士兵全力進攻李煜防禦的三河鎮。吳越水師現在有士兵十萬人,不僅如此,還強迫二十萬民夫專門爲他們趕製各種攻城的器械,如果不是因爲軍糧不夠,三地就可直接徵召十萬民夫,如今這二十萬強迫徵召來的民夫每天除了要趕製各種攻城器械之外,還要親自下水去捕捉水裡的魚蝦與蚌蛤,再配上可以採到的野菜作爲自己的食物。
吳越水師都認爲只要打敗了李煜的這支精銳,那麼南唐就徹底完了。
打前鋒的首先是排成一列,組成移動木牆的擋箭車,爲了趕製各種攻城器械,方圓數百里的樹木都被砍伐乾淨了,原本就因爲吃樹皮而枯死了很多樹木,現在又如此大規模的砍伐,很多樹林就這樣消失了,附近的百姓現在連燒火做飯都困難。
擋箭車一直在儘量保持着隊列前進,小河的另外一邊,望樓上的所有弓弩手都緊盯着不斷靠近的敵人,指揮的軍官還沒有命令射箭,這麼遠的距離雖然可以射到,但是威力會弱許多,根本就射不穿擋箭車的巨大木板,因此只能等敵人靠近了,藍布下覆蓋的,由三把硬弓所組成的弩車隨時可以使用。
擋箭車的後方除了一部分弓弩手外,還有其他攻城器械的木車存在,望樓上視力最好的士兵馬上將消息傳給了臨陣指揮的雜號將軍,雜號將軍則馬上命令自己的親兵將消息送去給李煜,吳越水師的士兵已經進入了弓弩的最佳射程之內,所有覆蓋着弩車的藍布被全部掀開,操作弩車的士兵馬上進入了各自的位置。
木牆站臺上的弩車全部裝填完畢,隨着信號旗的落下,所有弩車在同一時間全部射出,巨大的弩箭呼嘯着劃破了天空,直直地鑽向了正不斷前進的吳越水師的軍陣中,擋箭車的木板被射穿,推動木車的士兵到了一羣人,被巨箭射中就算沒死也是直接喪失了行動能力,但馬上就有人替代了其位置,繼續推動着擋箭車前進。
吳越水師傷亡最大的並不是推動擋箭車前進的士兵,在擋箭車後面那些舉着普通木製盾牌的弓弩手,總是會有一部分的巨箭直接從他們的頭上落下,普通的盾牌在一瞬間就被破壞,甚至有三個走得比較近的人被釘在了同一支巨箭之下。
吳越水師的先鋒繼續向前前進,受傷倒地的人很少能夠被活着拉到安全的地方,大部分都是被自己人活活踩死。身爲先鋒,大戰之時就只能勇往直前,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潰逃,那麼其結果就是被身後大量的督戰隊殺死,因此先鋒們只能頂着箭雨不斷地前進。敵人的弩車雖然強勁,但是數量卻並不多,而且發射一次後就要用比較長的時間重新裝填,至於望樓上射下的大量箭雨,很多都被擋箭車給攔住了,士兵手中的盾牌也能擋下一些射向自己的普通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