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之後,楊嘯問:“靈梅,來這裡公務還是私事?”
沈靈梅見四下無人,走至近前,在楊嘯腰下狠狠一把,低聲道:“公私結合,你這楊嘯,只顧在這裡逍遙快活,早把我給你的好處忘得乾淨了吧?”
楊嘯壞笑道:“不是啊,昨天晚上,我還跟雪瑤唸叨靈梅的好呢。”
沈靈梅驚愕道:“楊嘯,你將我倆的事,說給雪瑤知道了?”
楊嘯其實還沒有顧得上將和靈梅的勾當告訴雪瑤,但是他還是說:“是啊,靈梅,你和雪瑤關係要好,又是你撮合我們倆成就了好事,哈哈,我豈能忘了你,今天晚上,我們就來個一龍雙鳳,說實話,你倆聯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呢。”楊嘯對着沈靈梅曖昧地一笑。
沈靈梅不服氣地說:“楊嘯,休要猖狂,我就不信我們倆聯手製服不了你,一定讓你盡人亡。”
陸雪瑤從遠處走過來,隱隱聽見一耳朵,不知道他倆再說什麼,“靈梅,說什麼呢?我們倆聯手?”
楊嘯見沈靈梅說話太露骨,在校軍場被士兵聽到太有份,於是就說:“這事,回家再說,靈梅,你來這裡還有何事?”
沈靈梅說:“其實也沒啥大事,主要是夢蘿這丫頭每天都玩命地操練那些新兵,我也要跟着受罪,哎!你這個姐姐,只要是軍事上的事,總是過於認真,也不想想自己馬上就要成貴妃娘娘了,還這樣玩命做什麼?我嫌累,就找個理由來這裡看你倆了。”
楊嘯嘆道:“我夢蘿做事就是一絲不苟,這一點比你強多了,原來你來這裡是開小差啊?”
沈靈梅趕緊道:“也不全是,我在家尋思,馬三公子會不會跑到黑風寨去啊?爲何這幾天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傢伙可不是省油的燈。”
陸雪瑤急着道:“你倆去,我也不放心啊,乾脆咱三都去算了,反正這夥新軍很聽話,我將他們安排一下,咱們這就動身。”
陸雪瑤果然是雷厲風行,一會兒功夫就將新軍安置妥當,楊嘯點點頭,三人又向手下打聽了黑風寨的方位和基本情況,吃過中午飯後,楊嘯就將一些食物打了包,準備帶道身上以備晚上用。三人一起趕往黑風寨。等到了黑風寨,才知道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
黑風山雖然不高,但是三面都是峭壁,根本無從攀登,背面只有一條路通往山寨,這條路卻有三道寨門,每道寨門不僅有重兵把守,而且看樣子箭樓上面還有一兩門火炮鎮守。
楊嘯罵道:“這夥山賊,搞得還黑複雜,眼前這種形式,咱們還可能進去探明白嗎?”
沈靈梅道:“現在是不行,等晚上再說吧。”
陸雪瑤道:“靈梅是南華御劍出身,南華御劍的虛靈術十分厲害,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楊嘯還是覺得不妥,三個人就在黑風寨對面山包的樹林裡隱藏起來,正好樹林中有間荒廢的山神廟,能避風雨,將馬匹刷在廟後,楊嘯打開包裹,將哪些食物掏出來,擺在地上。
楊夢蘿道:“你剛吃過飯,又餓了嗎?”
楊嘯搖頭笑了一下,將紙包裡的花生米一堆一堆的擺開,道:“在軍營中,我順道還打聽了一下,這一帶,除了黑風寨這夥勢力,還有馬王敦,和樊家嶺兩股山賊,兩外兩夥山賊的勢力也不小,加在一起也有四千人,我在想,如果能將這些山賊收編的話,那可是一筆意想不到的財富,再加上我們的新軍,湊上一萬大軍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楊嘯說完,將那三堆花生米攏到一起吃起來。
陸雪瑤笑道:“你都成剿匪大元帥了,這能行嗎?”
沈靈梅道:“是啊!這可都是頑匪,殺人越貨,強搶民女,什麼事他們幹不出來?收編他們,有點懸。”
楊嘯不緊不慢的說:“可是我詳細問過,這兒的山賊,聚集只不過是最近三兩年的事,他們的勢力擴充差不多全是因爲這兩年的戰爭導致,而且山賊中大多都是吃不上飯的窮苦百姓,雖然也跟着匪首做了一些打家劫舍的壞事,但是隻要幹掉匪首,這些人還是很容易收編的。”
沈靈梅也揀一顆花生米吃下去,道:“楊嘯,我們相信你,天黑之後,我就去黑風寨探虛實。”
楊嘯道:“靈梅,千萬要切記,不可輕敵,不可獨行專斷,只要你探明匪巢的兵力部署情況,看看馬三公子在不在黑風寨,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回來後,我們大家商議之後,再行定奪。”
沈靈梅道:“我知道了。”
陸雪瑤道:“靈梅,我和楊嘯留在這兒接應你,萬一被敵人發現了,打不過你就跑回來啊。”
沈靈梅笑笑,說:“就依你。”
天黑之後,沈靈梅動身前往黑風寨,楊嘯和陸雪瑤在這邊靜候消息。沈靈梅一走,楊嘯就有不老實了,將陸雪瑤抱到懷裡,笑嘻嘻的說:“雪瑤,你冷不冷?”
陸雪瑤臉紅道:“你啊!大夏天的,我怎麼會冷?”
楊嘯卻摟着纖腰不鬆手,道:“看我忙的,冷熱都說錯了,雪瑤你熱不熱?”
陸雪瑤攔着楊嘯的手道:“我不熱,這荒郊野外的,讓人看見還了得?”
楊嘯道:“我去把大門插上。”
陸雪瑤道:“楊嘯,楊嘯啊,你這會功夫也想來啊,回頭靈梅回來撞見我們如何是好?”
楊嘯關上大門,“笑道,我們先預熱身體,等靈梅回來,我給你們倆來個一龍雙鳳。”
陸雪瑤羞紅着臉說:“你胡說什麼?什麼龍和鳳的,難聽死了。”
楊嘯心中有數,偷偷摸出自己穿越帶來的烈性藥,放入酒壺,心道:“今天我也嘗一嘗美國佬這東西,我們三個今晚上一起瘋狂一把,那滋味一定錯不了。”
大約過了一個來時辰,外邊響起腳步聲,接着沈靈梅叫門聲傳過來,陸雪瑤連忙去開了門,看到沈靈梅面露喜色,問道:“靈梅,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沈靈梅道:“沒想到這次這樣順利,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楊嘯連忙拉着沈靈梅坐下,道:“靈梅,看把你高興的,快點說嘛。”
沈靈梅道:“黑風寨的情況大致是這樣的,原來這兒有個大當家的,名叫艾虎,他有兩個把兄弟,王金剛和李旋風,可是在一個月之前,這山寨發生了變化,不知哪來的一股勢力,吞併了原有的黑風寨。現在的頭領名叫古天雄,聽說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他和馬三公子打得火熱,馬三公子是最近剛來的山寨。”
楊嘯道:“匪首很厲害?這有什麼可高興的?”
沈靈梅道:“你們先不要急,聽我慢慢說,這幾天山寨抓了不少良家女子,可是大寨主還是嫌少,就差令艾虎三個人繼續去抓,可是今天艾虎帶回來的幾個女人,古天雄卻是一個也看不上眼,爲此將艾虎大罵了一頓,艾虎憋了一肚子氣,和幾個兄弟商議想幹掉古天雄,結果他們商議這事的時候,被我撞見了……”
楊嘯拍手道:“這個消息太重要了,靈梅,你真是奇功一件啊!”
陸雪瑤點頭說:“原來山賊想要窩裡鬥,我們正好坐收漁翁之利,只是下一步具體怎樣行動啊?”
沈靈梅接着說:“明天艾虎幾個人還要接着去打劫,他們的目標是綏陽鎮。”
陸雪瑤道:“那我們就在綏陽鎮下手,先收服這幾個傢伙,他們不是和古天雄有矛盾嗎?就利用這個,策反他們幫助我們拿下黑風寨。”
楊嘯點頭道:“這個主意太好了。靈梅,雪瑤這可值得慶祝一下啊。”
沈靈梅道:“好啊,我正好口渴了。”
楊嘯笑道:“當然,不是都準備好了嗎,今天中午我帶來的酒,還一口沒有喝呢。就等靈梅回來。”
沈靈梅笑道:“我正好餓了,快拿出來給我吃。”
楊嘯狡猾地笑了一下,又將那個那個包裹打開,將食物和酒壺擺出來,三人邊吃邊聊,漸入佳境,沈靈梅有點醉了,搖着手道:“楊嘯,雪瑤,我不要喝了,再喝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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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嘯笑道:“不行啊,靈梅今天奇功一件,這些酒全部要喝得一乾二淨。”
沈靈梅拈着長髮,有點猶疑,苦笑道:“我……我酒量不好,可能真的喝不了多少了。”
陸雪瑤也是星目迷濛,身形搖擺不定,指着沈靈梅道:“靈梅騙人的,你明明沒有醉,昨天你還舞劍給我看呢。”
沈靈梅道:“雪瑤!我沒醉,是你醉了,哈哈,我昨天哪裡有舞劍給你看?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
楊嘯心中好笑,她倆都醉了,道:“靈梅,都說南華御劍劍術精妙,不如你舞給我們看啊!”
沈靈梅酒意正盛,聽得此話,登時振袖而起,道:“那好,只是萬一我要是腳下站不穩,跌跟頭時候,楊嘯你可要記着扶我一把啊。”楊嘯道:“那是當然了。”說完後,就覺得眼前陡然光芒一閃,見沈靈梅手中已經持了四把長劍,長聲吟道:“南華彩繡捧玉鍾,少年拼盡醉顏窮。長歌舞盡樓心月,唯有御劍別樣紅……”
她手中劍鋒亦隨之盤旋,雖不甚急,但是內力顫動劍刃,頓時嗡然而響。趁着酒興,四把御劍猶如雜耍,陡然起舞,彩袖飛展,彈指錯落,指力憑空彈上青鋒,鳴聲震發,悠悠迴盪,彷彿波濤疊浪,以空彈長劍而成音律,高低有致,轉折自如,以武學化入樂律之中,竟仍能大臻神妙之境。
沈靈梅這番舞劍成曲,楊嘯和陸雪瑤聽來心曠神怡,興味盎然,看那劍光來去,變遷若神,虛空彈劍,錚然清越,不由得目眩神馳,真想不到南華御劍的劍術如此賞心悅目,讓人越看越願看。
只聽沈靈梅一邊舞劍,一邊續吟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吟到一個“名”字,沈靈梅突然收住腳步,四把御劍也全收入手中,身子跟着一個踉蹌,就欲摔倒,楊嘯趕緊上前扶住,道:“靈梅,你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