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奴兵力大招沉,以鐵錘爲主,三隻母老虎殺入他們陣中的時候,當然不會拿自己的輕兵器跟人家的鐵錘相碰觸,而是利用自己靈活快速的身法,在白熊奴兵錘法的間隙內遞出自己的劍,白熊奴兵發出一聲聲慘號,卻是十分地禁打,刺幾劍跟沒事人一樣,仍然繼續把手中的鐵錘甩向三隻母老虎。
拉罕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愣着,他率先高喝一聲:“殺呀!”與韓昌兩人帶頭衝入對方的白熊奴兵隊伍中。
刀刀見血的白刃戰,在平坦的沙原上展開,跟對方白熊奴兵的數字比例,可是一比十!相比之下,雖然雲朵手下的白熊奴兵也非常地強悍,可最多也就是能夠以一敵二也就罷了,不多時,雲朵手下的白熊奴兵已經在對方強大的殺傷力之下,倒在地上慘號,失去了戰鬥力,儘管他們也殺死了對方的兩個白熊奴兵,可也只是消滅了二百來人而已,對方可是一千人!
韓昌和拉罕兩人,久跟楊嘯在一起,武功提升非常快,目前的戰陣之中,自己這方已經只剩下了自己兩人和三位女將!而對方的白熊奴兵,戰鬥力依然強悍的有五百人左右!
五人的身上,到處都是對方白熊奴兵噴濺出來的鮮血,腥臭難聞,他們只能強忍着那種刺鼻的腹臭,繼續殺戮着對方,於是身上又再次噴濺上對方那腥臭的鮮血。
十分鐘之後,五人已經各自至少刺出了上千劍!手都軟了!他們心中焦急啊,自己這邊,以五人對付人家的千人隊,雖然現在只有一半了,可對方几乎可以一百人一撥,跟自己玩車輪戰啊!雖然白熊奴兵沒有那麼聰明,頭腦簡單了些,可是,他們前面有人在跟對方打,後面就舉起了武器,戰鬥得相當輕鬆啊。
不過,幸好這些白熊奴兵頭腦簡單,要不然,他們如果衝向楊嘯和石玉棠,那就更麻煩了。
就在五人的手軟得發酸的時候,楊嘯和石玉棠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長嘯,其他五人聽到這兩聲長嘯的時候,頓時精神大漲,似乎身上突然增加了許多力量。
兩人的功力恢復了一半有餘,對付這些白熊奴兵,是綽綽有餘了。只見兩人各自仗劍而出,頓時如虎入羊羣,兩人的寶劍鋒利,功力又高,只是一出手,就消滅了足有一百餘人的白熊奴兵!白熊奴兵噴濺而出的溫熱的鮮血,散發出更加刺鼻的血腥味!
楊嘯突然大喝一聲:“天電織網!”
頓時楊嘯身周充滿了藍色的閃電,冒着淡藍色的火花,掌心生出一片幽藍閃電,在光亮的白天裡,那駭人的藍色光亮,仍然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天網迅速的膨脹,朝着楊嘯身周的白熊奴兵無限漫延。
“天電織網”中一聲驚雷!楊嘯身邊十丈內的白熊奴兵們都被巨大的響聲震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中的景物由模糊變的凝固,身外的漫天黃沙,太陽萬物,彷彿一下子陷入到地平線下面,所有的一切盡被黑暗淹沒。
白熊奴兵迷離的雙眼看到的是:黃沙。三千里浩瀚的海洋。暴風嘶叫着席捲大漠,烈焰無盡的飛騰。成千上萬猙獰的白骨,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湛藍的火苗焚燒着自己軀體,全身肌肉都將化爲濃煙,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
楊嘯一招之下,殺了足有六七十個白熊奴兵!
楊嘯連續施出幾招天電織網,身邊的白熊奴兵便迅速減少。
“冰雪劍陣!”石玉棠一聲嬌呼,冰魄寒光劍發出一聲響亮的龍吟,嗖地飛了出去,劍光的指向,正是她面前那些白熊奴兵!
在所有人的眼裡,那匹練般的劍光,就如絞肉機一樣,只是在片刻之間,就將前面的數十個人影,絞成了粉碎!甚至,楊嘯都覺得,能夠明顯地看到那些人直接如電腦特技一樣,被完全地分開,碎裂,然後掉落在地上,那是一種地獄式的屠殺!
只是一招之間,對方的白熊奴兵,就足有五六十人死於這種地獄式的屠殺之下!
對方的白熊奴兵,也被這一招地獄式的屠殺,給嚇得愣了一愣,己方的其他五人,因爲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殘酷的殺戮方式,也是愣了一愣,儘管這種殺戮殺傷的是對手,可他們的心目中,竟然泛起了一個特別的感覺——心中不忍。
石玉棠的冰雪劍陣,需要的功力不多,因此,她可以連續地施出來,楊嘯的天電織網耗費功力較多,只用了三四次,就再也施展不出來了,只好用玄天九式的羣戰之技,殺傷對方的白熊奴兵,漫天而起的劍光,頓時將楊嘯的身體包圍了起來,所有這劍光經過之處,白熊奴兵的身體,全被絞成了碎肉!跟石玉棠的冰雪劍陣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殺傷的範圍,相對小了許多。
冷兵器時代的戰陣搏殺,可不是談論同情心的時候,你不殺敵人,敵人就會殺死你!
七人殺紅了眼,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七人殺完對手,拄劍而立,休息一下的時候,他們眼中看到的,就是以各種姿勢伏在地上的屍體!武器橫七豎八地散放着,最讓他們感受到特別的是,白熊奴兵的鮮血,有着一種特別的腥臭味道,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七人稍事休息,還是石玉棠功力最高,她站起來道:“走吧。”
“呵呵。”楊嘯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殺了這麼多人,雖然對方多數是白熊奴兵,熊首人身,可以視爲豬狗一樣地宰殺,可是殺得太多,心中也自有一股想要反胃的衝動。最不濟的是惜惜,她已經以劍拄地,在大吐特吐了,最後連昨晚沒有消化的酸水都吐了出來。
雲朵還好一些,不過,看到惜惜狂吐的樣子時,雲朵這位久經戰陣的巾幗女將,也是覺得喉頭有東西涌了上來,強嚥了幾回,仍然不管用,無奈之下,也只好學着惜惜的柱子,拄劍而立,一吐爲快。
喜歡乾淨的白鳳凰,全身那潔白的衣服,已經完全變成了紫紅色,楊嘯也是如此,七人中唯一例外的,就是天山御劍的掌門石玉棠,她一身潔淨的白衣,仍然非常地潔淨,一塵不染,就如剛纔只是來到院子裡轉了轉一般地簡單自然,她仍然是那幅高高在上的冰清玉潔的模樣,冷着的一張臉,沒有絲毫的神色波動,彷彿剛纔殺死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些小蒼蠅罷了。
七人相扶之下,坐上了馬車,幸好拉馬車的馬沒有逃走,只是,這些馬匹經過剛纔的戰場的時候,竟然本能地繞道而行,看起來,這些戰馬對於白熊奴兵那腥臭的血腥味也是非常地反感地。
六人換下了剛纔殺敵時的衣服,仍然覺得那種濃郁的血腥味依然在鼻前繚繞,揮之不去。
這種洗衣服的事情,本來應該是由惜惜來做的,雖然她是公主,可她年紀最小,在七人之中,地位又是最低,這次來到冰雪寒國,又是爲了幫她的家族復國,她幫着衆人洗衣服,已經成了一路上約定俗成的事情。
可是如今惜惜吐得頭暈眼花,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幾女的衣服當然不肯拿給拉罕和韓昌去洗,於是賢惠的白鳳凰,就接過了這個任務,把六人的衣服都洗乾淨了,晾在了馬車的橫杆上,沙漠裡的太陽光非常充足,衣服幹得也是非常地快。
清點了一下傷亡,雲朵手下的白熊奴兵全部陣亡,拉罕和韓昌兩人也受了點兒輕傷,經過白鳳凰的治療,已經不影響行動了,其他人倒是根本沒有受傷,儘管身上滿是鮮血,卻都是敵人的血。
石玉棠一停下戰鬥,就立刻坐到馬車上恢復功力,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似乎整個就是一個冰冷的機器人,一有時間就只知道練功,楊嘯也坐在她的身邊,兩人繼續在雙修,功力恢復得相當快,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人就完全恢復了。
“今天的戰鬥,好險啊。”楊嘯搖着頭,想起剛纔危險的情況,如果自己兩人恢復功力的時間再長那麼一點,估計其他五人就要完全被對方屠殺了!
“他們的這種陣法,以後不能再用功力對付。最好能用別的辦法,不然,到時候會造成不可預料的傷亡。”石玉棠雖然性格冷酷,可是,雲朵是她的徒弟,楊嘯是她的親親寶貝兒,惜惜是雲朵的妹妹,還是楊嘯的寶貝兒,只有白鳳凰跟她有點不對盤,可是,如果有人要殺白鳳凰,石玉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她們兩人還有一點香火之情的,再說了,她們如今已經共事一夫了,白石姐姐雖然沒有跟其他女人一起跟楊嘯搞混戰,可是楊嘯跟對方的關係,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個……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啊,當然了,以後要強行突破的話,也要選擇時機。”楊嘯想了想,現在這裡沒有陣法方面的高手,石玉棠應該算是幾人當中陣法方面最高明的了,可她都看不懂的陣法,誰能有什麼辦法?從另一方面看來,冰雪寒國的這個坎布爾王,還真是一個天才的奇門大巫師呢。
“嗯,不過……再遇到這種情況,可不能象今天這樣蠻幹,等我研究一下再說。”石玉棠的一顆芳心,已經牢牢地拴在了楊嘯的身上,她看向楊嘯的目光,就總是帶着一種難得一見的溫暖。
“好的,有一個本事大的老婆就是好啊,呵呵。”楊嘯貪婪地望着石玉棠完美的身材,口水又開始想要滴下來。
“哼……你注意點兒,我……我不想讓雲朵發現我們……”石玉棠的眼波里,也泛起了情Y之念,可是,徒弟雲朵就在另一輛馬車裡,如果他們要做那事,萬一被她偶然撞破,可怎麼辦?她這張美麗的俏臉,會無地自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