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氣在整個室內升騰,她好像被濃霧包圍着。氣氛很靜,除了偶而發出的一兩聲水響,可以聽到窗外的蟲鳴,多麼靜謐的世界。
沒成想小姑林菁菁熱心腸,居然將那個小醫生給自己找來瞧病。
孟芸泡在熱水中,哭笑不得,她自己倒是心中有數,自己腹痛乃是老病了,每逢女人來事的前幾日都要痛上一陣子,只是這事不能與別人說,現在小姑將那個號稱神醫的小醫生找來了,不過讓他給自己瞧一下也好,自己現在正在生他的氣,要是瞧不好,就責令將其推出去斬首示衆。
打定主意後,孟芸一邊懶洋洋用熱水沖洗自己的嬌嫩玉體,一邊說:“這個小醫生倒是挺會看病啊,那小狐狸精那麼重的病,居然被他看好了,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
過一會兒,林菁菁出來,請楊嘯進去。
楊嘯衝她笑笑,小心翼翼地跟着林菁菁再次進入內室。
孟芸已經出浴。
她沒有把長髮垂直飄逸的放下,而是把秀髮高卷盤在腦後,兩鬢有一縷頭髮垂下,美麗的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她上身穿上了一件連帶衣裙,斜搭衣襟在左腰部用衣帶打個蝴蝶結。
走出來之後,孟芸見到楊嘯,就問:“你就是那個神醫?”
“回夫人的話,小人跟華神醫學過幾年醫術,自己還算不上神醫。”楊嘯畢恭畢敬地回答。
孟芸點點頭,說:“很好,你的醫術不錯啊,聽說將軍的側房,就是被你醫好的?”
楊嘯露齒一笑,卻不說話,只微微點下頭。
孟芸說:“我最近總是莫名其妙肚子疼,先生給我看看吧。”
楊嘯說:“請夫人道牀上躺好,我給你把脈。”
孟芸看了楊嘯一眼,就站起身來,躺到了繡榻之上。
遵照楊嘯的意思,身子斜倚到牀頭,將皓腕伸出來給楊嘯。
楊嘯就像模像樣地拿過孟芸的手腕,認真地聽起來。
好半天楊嘯都沒有說話,林菁菁忍不住問:“小先生,大嫂的病怎樣?”
楊嘯說:“她的脈象很複雜,我正在認真診斷。”
林菁菁有些着急的樣子,在屋中來回度了兩步,說:“大嫂,我還要去巡邏,等會你派個丫鬟將這小先生送回去吧。”
孟芸微笑道:“小妹,你可要當心啊。宋軍這幾日動靜很大,切不可大意輕敵。”
林菁菁點頭離去。
過了一刻,孟芸面帶威嚴之色,問楊嘯,“看出原因了嗎?”
楊嘯鄭重地點點頭,說:“夫人之疾,恐怕是那種難以啓齒之病吧?”
孟芸神色一凜,這小醫生倒真有兩下子,我沒有告訴他病情,他居然能通過把脈猜出來,看來藝術一定不錯。
她哪裡知道,楊嘯純碎是瞎蒙,看到孟芸肚子疼,楊嘯就想起九妹痛經的事來,不由得動了一些花花心思,就打算欺騙孟芸是這個原因,好佔她一些便宜,誰料居然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撞個正着。
“先生高明,不知道怎樣醫治?”孟芸有些微微臉紅。
楊嘯心中暗喜,沒想到居然被自己蒙對了,於是裝作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說:“此病例多見女子紅潮初,或紅潮中,發生劇烈的小肚子痛,紅潮過後自然消失的現象,這種病雖然不算大病,但是時間久了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就會引起多方面的嚴重病症,最厲害的甚至會威脅生命,所以,夫人還是儘早治療。我可以先給你服一粒藥,然後再爲你推拿一番,包你明日精神振作,病痛減輕。”
孟芸就點頭同意。
於是,楊嘯故技重施,將隨身攜帶的高效藥膠囊,拿給孟芸一顆,讓她服下去。
孟芸沒有生疑,服下之後,就問:“先生是哪裡人士?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超的醫道,真是前途無量啊。”
楊嘯哈哈一笑,說:“在下是山西大同人士。”
恕不料孟芸聞聽一喜,說道:“真巧啊,我也是山西人士,想不到我們還是老鄉呢。”
楊嘯驚訝了一下,馬上附上笑容說:“既然是老鄉,我定當好好爲夫人診治。”
孟芸就躺好了,讓楊嘯爲自己做按摩。
楊嘯先是按摩她的背腰部,再按摩腹部,後按摩下肢。孟芸就眯着眼睛,看楊嘯爲自己服務。那速效藥十分鐘就見效,孟芸現在只感覺渾身一片火熱。
楊嘯一開始還真爲她認真按摩,忍不住輕輕一拂。“夫人,是不是感覺好些了?”楊嘯試探地問道。
孟芸本就不是那種個性堅貞的女子,那裡經得起美國烈性藥的攻擊?這會已經是媚眼如絲,嬌喘連連,聽到楊嘯問自己,胡亂點了下頭。
楊嘯見她中招,就將那羅裙又向上邊撩起來許多,將一雙羊脂白玉般的美腿暴露出來,孟芸嚶嚀一聲,微微皺起眉頭,楊嘯說:“這樣按摩比較有效。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見到孟芸沒有反抗,楊嘯的動作也來越大。不過,楊嘯也不敢過於放肆,摸了一會孟芸的大腿,就罷手了。佔了林天虎的妻子這樣大的便宜,簡直是酷畢了。
“夫人,你現在應該好多了,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我再給你開藥方。”
孟芸嬌羞地點頭,楊嘯告退,懷着激動的心情走出孟芸的房間,已經有小丫鬟在外面等着,小丫鬟將楊嘯帶回給他和慕容飛雪安排的房間,外面四名佩刀的武士還在給他站崗,屋裡面,慕容飛雪正在焦急地等着楊嘯回來。
楊嘯笑着告訴飛雪自己已經騙過了孟芸夫人,卻沒有提及細節,慕容飛雪也沒有多問,更沒有想到楊嘯既然色膽包天,在重兵佈防的江陵城將軍府假冒醫生調戲了將軍夫人。
兩名丫鬟打來洗臉水,就退出去,慕容飛雪淨完面招呼楊嘯休息。慕容飛雪看屋子裡只有一張大牀,有點不好意。楊嘯倒是沒想許多,脫下外衣鑽入被中去了。
不過既然是假扮夫妻,總得睡在一張牀吧。慕容飛雪猶豫了一下,也和衣躺下。見慕容飛雪對自己完全沒有多少避諱,楊嘯就高興的脫了衣服上牀休息,心中暗想說不定還能佔到飛雪一些便宜哩。五月天氣,晌午炎熱,晚上卻還頗具涼意,因爲他們自報是夫妻搭檔,所以丫鬟並沒有準備多餘的被褥,慕容飛雪倒也大方,騰出一半錦被給楊嘯蓋上,說:“抓緊時間休息,後半夜想辦法溜出城去。”說罷合上美目,進入睡眠狀態。
楊嘯緊緊靠着飛雪溫香的身體,只感到她的肌膚柔滑似綢,涼涼的誘人心絃,本想多撈一點便宜,但是考慮到今天下午的事情,又不敢過分。儘管如此,能夠緊緊挨着秀美可人的飛雪入睡,楊嘯已經是心滿意足。加上一天的勞累,早已有了睏意,不大工夫就美滋滋進入夢鄉。
楊嘯不用考慮外邊的複雜情況,慕容飛雪卻是沒有完全睡着,迷糊着小歇了片刻,慕容飛雪就聽到楊嘯在睡夢中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個女人的名子,接着一個翻身,把一隻手臂搭到了自己身上。慕容飛雪心中好笑,仔細回憶了一下,卻不知道楊嘯剛纔說的是誰的名子,倒是楊嘯的那隻手臂,緊緊地壓覆在自己身上,好難爲情啊!哎!誰讓他是自己的楊嘯呢?
考慮到楊嘯今天一整天的勞累,慕容飛雪不忍心打擾楊嘯的美夢。
楊嘯睡的正香,突然外邊一陣大亂……
伴着哭喊聲和林天虎的叫罵聲:“我非得殺了那對狗男女不可。雜亂的腳步聲朝着這邊過來。慕容飛雪意識到出現了意外,馬上招呼楊嘯收拾衣服。楊嘯也知道事情不妙,慌忙往身上套衣服。
眨眼功夫,腳步聲已到門外。
慕容飛雪見由門口已經無法逃走,一腳蹬開後窗戶,卻沒有往窗戶外面逃竄,而是抱起楊嘯輕飄飄的躍到房樑上。這時候,林天虎提着寶劍帶領手下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松明火把照耀之下,他的一張大臉氣的發青。就昏昏睡去。半夜裡林天虎口渴,醒來找水喝,喝完水本想再與愛妾溫存一會兒,不料一摸上去,人已經冰涼。嚇得他叫來下人點燈一看,愛妾早已經喪了命。林天虎立即想到是服了楊嘯的特效藥所致,幸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沒有放他們走。故此怒衝衝過來找楊嘯索命。
可是衝進來後,卻不見那兩個郎中夫妻的影子,看到開着的後窗戶,馬上意識到那兩郎中可能是從那裡跑了,上前摸摸被褥尚有體溫,便大喊道:“給我追,傳令挖地三尺,也要抓住害死我愛妾的兇手。”楊嘯躲在房樑上吃了一驚,心道:“那愛妾分明是一副如狼似虎的樣子,怎麼不大會兒就送了命?我靠,該不是自己給她吃藥的問題吧?回想起那愛妾吃完藥後的樣子,楊嘯心中頓時明瞭。”
見林天虎領着那些虎狼爪牙離去,慕容飛雪輕聲問楊嘯:“你給那小妾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楊嘯抱着飛雪的纖腰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種神藥,不過真的不是毒藥。”
聽外邊腳步聲逐漸走遠,慕容飛雪和楊嘯從房樑上面下來,楊嘯問道:“飛雪,咱們現在怎麼辦?”
慕容飛雪說道:“接着睡覺唄!”說着走到牀榻前,和衣而臥。楊嘯想了想,豎起大拇指,走到飛雪身邊,挨着她坐下,說:“飛雪好高明啊,現在他們肯定在全城範圍內展開大搜索抓咱們,躲到哪兒都不如待在這兒安全啊!”
慕容飛雪恩了一聲說:“知道還不抓緊時間休息,明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哩。”
楊嘯慢慢躺下來,一邊往飛雪身上靠攏,一邊問道:“我們回去之後,是不是要搗毀洞庭湖運來的那批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