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楊嘯正在喝茶,潘鳳跑進來,慌張的說:“六爺,不好了,我看見雪姐姐和一個男人私會去了。”
楊嘯吃了一驚,馬上就要蹦起來,但是轉念一想,又平靜下來,衝潘鳳說:“不許胡說,要是中傷了她,小心我的家法。”
潘鳳無辜的道:“我真的沒有撒謊啊,今天我正好找她有點私事,可她連中午飯都沒吃,就偷偷溜出去了,我心生懷疑,她明明答應我,吃完午膳就幫我的,於是我偷偷跟着她了。”
楊嘯問:“你發現了什麼?”
潘鳳爲難地說道:“她到了北城大街,和一個相貌英俊的工資約會之後,然後去了一家藥鋪,我沒敢跟進去,等他們出來後,我見他們鑽進了藥鋪對面的客棧,心中更是懷疑了,九道藥鋪裡問了一下,藥鋪的郎中說,給她他們開了一副保胎的藥啊。”
楊嘯有點沉不住氣,站起來問:“那家藥鋪叫什麼名字?”
潘鳳決了那家藥鋪的名字,楊嘯胡思亂想着就想去查看一下,見潘鳳還跟着自己,沒好氣的說:“你留在這兒吧。”潘鳳哦了一聲,沒敢再問。楊嘯心道:“飛雪身懷有孕是不假,開保胎藥也無可厚非,可是爲何還揹着我和其他男子去呢?就算是她同門師兄弟,也不應該啊。再者說,具紫若兒說,驪山派好像沒有男弟子的。”
楊嘯越想越不對勁,徑自來到那家藥鋪對面的客棧,突然覺得這家客棧有些面熟,細一想才發現原來自己站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將軍府府後面的大街,因爲自己是從正門出來的,繞一個圈之後,來到的這兒,二個多月前,自己就是和飛雪在這家客棧,偷聽了沙寶飛的機密,那天晚上的香豔情景歷歷在目,楊嘯搖頭苦笑。
可是飛雪會跟誰約會呢?
楊嘯來到客棧中,詳細的問了一下,店小二不敢隱瞞,就將慕容飛雪所在的房間指給楊嘯,楊嘯順着樓梯上來,來到那間房門前,果然聽到裡屋中的竊竊私語聲。楊嘯輕輕推門進來,止步於屏風之後,偷眼看去。
一個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正與慕容飛雪笑呵呵的摟抱在一起,不過楊嘯看了之後,卻沒有生氣,非但沒有生氣,楊嘯簡直就是心花怒放。
因爲那白衣人正是蕭綽。
蕭綽眯着眼睛,上衣敞開着,身穿男裝的緣故,她衣服裡面沒有束胸或者肚兜,有的只是那一對雪白渾圓,堅挺誘人的****,慕容飛雪正笑嘻嘻的用纖滑的手掌,愛撫着蕭綽那明顯隆起的肚皮,那隆起顯然是有了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看着慕容飛雪的手掌慢慢的滑動,楊嘯心中像吃了蜜一樣甜,因爲他知道,這個種是自己的。
蕭綽臉上有憂有喜,她微微嘆了口氣,道:“姐姐,算起來的話,我肚子裡的孩子,應該和你的一樣大,我們都是在七星樓那天晚上有的吧?”
慕容飛雪嬌羞的點點頭,蕭綽微笑一下,動手去解着慕容飛雪的腰帶,慕容飛雪驚訝道:“你要幹什麼?”
蕭綽道:“我也想摸摸你的寶寶。”說話間,已經分開慕容飛雪的內衣,將手掌平覆倒那隆起的小腹上,輕柔的觸摸着,“姐姐,我和你一樣,都十分爲難啊。”
慕容飛雪道:“你有什麼爲難的,你是大遼景親王王妃,又總掌大權,誰敢爲難你?”
蕭綽嘆道:“正是因爲這樣,我位高權重,每一舉一動,都要招人猜忌,景親王不能生育的事情,齊王耶律撒葛早就知道,現在他們兄弟兩個形同水火,爭權奪勢,都想繼承遼穆宗的皇位,我要是做了這樣出格的事情,還有活路嗎?”
慕容飛雪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蕭綽搖搖頭,道:“真讓我爲難道,我真想將這個孩子打掉算了……”
“不可以!”楊嘯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跳出來,嚇了兩個女人一大跳,楊嘯面色略帶驚慌,上前抱住蕭綽道:“親老婆,這可是我的親兒子啊,你怎麼能將他打掉?”
見是楊嘯,蕭綽鬆了一口氣,馬上沉下臉道:“都是你,害得我有國難奔,有家難回,整天提心吊膽的,防着這個,防着那個……”
楊嘯將手摸上去,愛撫着那微微鼓起的肚皮,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你的家人也不支持你?”
蕭綽正色道:“我父親乃是大遼重臣,北院監察掌院,蕭家在大遼優勢最大的名門望族,我的身份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是被人知道和別人偷情,懷上了野種,整個族人都會跟着遭殃的,嗚嗚!”
蕭綽傷心地哭出聲來,楊嘯不高興的道:“什麼話?我的孩子就是野種嗎?”他怒哼了一聲,又安慰蕭綽道:“
你啊,想得太多了,現在木已成舟,孩子已經是有了,難道你不想將他生下來嗎?爲了一個虛名的王妃,就甘心這一輩子喪失做母親的權利,那樣的話,你會更加後悔的。”
楊嘯停頓了一下,看了慕容飛雪一眼,慕容飛雪臉微微一紅,楊嘯又道:“你看看我飛雪,你的表姐,爲了要這個孩子,還不是衝破禁錮,自立自強自新,女人也是人,也要人權啊,親老婆,你要想開點,不就是怕此事敗露,威脅你們蕭家在大遼的地位嗎?假如有一天,六爺的大軍,踏平了契丹的草原,你還這麼想嗎?”
“我,……我其實很喜歡這個孩子的。”蕭綽終於傾吐了真言。
楊嘯點點頭,將她摟在懷中,道:“我知道,你現在在大遼的處境十分尷尬,蕭綽,是我不好,我佔有了你的身體,讓你爲我懷上了我的骨血,我卻沒有及時給你相應的環境,以至讓你這樣被動,你可以帶着你的父母,道飛虎城來啊。我可以保護你,另外我們兩個珠聯璧合,手下又有這麼多的兵馬,難道還怕遼穆宗來尋仇?”
蕭綽搖搖頭,道:“楊嘯,事情不像你想想那樣簡單啊,蕭家一門上千口人,好些人都在朝中擔任要職,就算我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不能將他們一一說服啊,可是真要是我爲這件事出了意外,這些人肯定是要受到株連的。”
楊嘯點點頭,道:“理倒是這個理,可是我們總不能平白無故的讓我們的兒子白白犧牲啊。”
蕭綽焦急的道:“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楊嘯道:“原來,你本來就不想將他打掉啊?”
蕭綽哼了一聲,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要想動我的孩子,除非先要了我的性命!”說話間,她娥眉倒豎,眉宇之間殺氣騰騰,擺出一副彷彿和誰拼命的架勢。楊嘯捱了罵,心中卻是喜歡,忍不住在她嬌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原來你這麼愛這個未出世的兒子啊,你老公支持你,誰要是感動他的主意,我和你都跟他拼命去。”
蕭綽殺氣一收,換了萬千柔情出來,依靠到楊嘯懷裡,道:“楊嘯,有你這句話就好,可是我現在真的很爲難啊,齊王現在大權在握,就連皇上也聽他的,景王本就十分懦弱,加上現在有些自暴自棄,我們在朝中的位置,岌岌可危,我都懷疑,齊王想要對我們下毒手呢。”
慕容飛雪道:“一母同胞,真的這樣絕情?”
蕭綽道:“遼穆宗年事已高,加上他沒有子嗣,所以急着要立下儲君,能夠繼承皇位的三位王子,除了齊王耶律撒葛和我那沒用的老公,再就是趙王耶律洪多,以目前形勢看,齊王即位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宮廷自古多爭奪,歷朝歷代,那位皇帝奪位,不殺幾個親兄弟?不殺的話,他的皇位能夠得到太平嗎?”
楊嘯道:“不錯,唐太宗即位時候,就一口氣殺了兩個親兄弟,要想成就大業,必須心狠手辣。”
蕭綽又道:“遼穆宗即位的時候,也是奪權,他一口殺了四個兄弟,才保住了今日的江山,齊王耶律撒葛比起他的這個叔叔,更是有過之而不及,景王和趙王都是他的眼中刺,肉中釘,他早就先拔而後快。”
楊嘯呼了一口氣,道:“老婆,那你爲什麼不先下手爲強,幹掉耶律撒葛和耶律洪多,你們蕭家不就高枕無憂了嗎?”
蕭綽道:“談何容易,耶律撒葛並非沒有腦子的人,就在我創建黑虎堂,培養勢力的同時,他也在南院創立了飛鷹堂,網絡了大批高手,尤其是他的兩個軍師,都是修羅界一等一的高手,耶律撒葛又是大遼的兵馬大元帥,兵權在握,想搬到他,談何容易。”
楊嘯罵道:“姥姥的,這耶律撒葛真是欺人太甚,假以時日,還是等着你老公親自出馬收拾他。”
慕容飛雪問:“蕭綽,那你打算怎麼辦?總給想個辦法啊,要不然你就乾脆失蹤,住到飛虎城來,等把孩子生下來,你再回去。”
楊嘯道:“這個主意好。”
蕭綽搖頭道:“現在皇帝對我已經不信任了,我猜想和耶律撒葛的專權有關係,山西程世傑的事情,本來是有我全權定奪的,可是現在皇帝不讓我再管這件事了,恰逢北方蒙哥爾汗部落叛亂,我不日即將奉命前往北方,協助趙王耶律洪多平亂。”
楊嘯擔憂道:“好容易想見,我豈不是有看不見你了?再說,你身上這個怎麼辦?”楊嘯摸着她的肚子,無限愛憐的問道。
蕭綽道:“十月懷胎,現在還沒有紙裡包不住火的時候,都進入冬天了,衣服穿厚一點,誰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