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們扭腰分腿,絕不是普通的歌姬,見楊嘯看的入神,程世傑端着酒杯過來,道:“欽差大人,本侯爺敬你一杯。”楊嘯連忙站起來道:“豈敢,應該小人敬侯爺纔對,只是剛纔看得入神,勿怪!勿怪。”程世傑微微一笑,道:“呵呵,理解理解,不瞞大人,你可不要小瞧了這一班女子,她們除了能歌善舞,還個個練就一身好本事,你看領舞的那一個,名叫蘇姬,練就一手飛劍功夫,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楊嘯驚駭道:“原來是位俠女,真是沒有看出來。”
程世傑哈哈笑道:“過獎,什麼俠女啊,只不過是我臨時傳授了一些功夫而已。”
楊嘯心道:“轉了大半天彎道,原來是誇自己。”口上卻奉承道:“侯爺的武功,小人早就聽說過,只是小人對奇門這個概念還十分生疏,奇門到底練的是什麼?”
程世傑道:“奇門還是一特殊門派,入門時候也要分流派,就和修身界與修羅界一樣,有着質的區別,大多數奇門的主修課程是‘七星戰甲’力求自己做到不敗的境界,但是七星戰甲太限於防守,本侯爺的主修課程是‘玄控’,這是一門十分奇妙的武功,有時間我再講給你聽,先看看公主怎麼了。”楊嘯這才注意到潘鳳一臉不悅,原來,程世傑的二公子程千虎,自從看到潘鳳以後,馬上就被潘鳳的姿色傾倒,想到這就是大宋皇帝欽點給自己的妻子,心中美的跟吃了蜜一樣。
在父親和楊嘯說話的時候,自作主張,過來與潘鳳敬酒,潘鳳見他雖然有幾分人摸樣,但是臉上那種表情,讓潘鳳感到噁心。程千虎趁敬酒時候,偷偷摸了潘鳳的手一下,這讓潘鳳十分惱火,一拍桌子喝道:“大膽!”
不等程世傑上前教訓,潘豹已經蹦過來,抓住程千虎的胳膊道:“小……小子,我姐楊大哥,就在啊這兒,你還敢……還敢調戲我姐姐?”
程千虎聽不懂他的話,楊嘯可是知道潘豹說走了嘴,好在他說話結巴,別人都沒怎麼在意,楊嘯趕緊拉住潘豹道:“住手,你這渾小子,怎麼能跟你未來的楊大哥動手?”
看到楊嘯不住的對自己使眼色,潘豹這纔想起來,不過還是餘怒不消,道:“爺爺,生來……就就不怕橫的,要不……不服,出去單挑。”
楊嘯再次將他喝止,這時候,潘鳳已經氣不過,但是她很有體面的說道:“本公主一路顛簸,現在疲倦了,欽差大人送我回去休息吧。”
楊嘯便讓張光北和李同順護送昭陽公主和潘豹回驛館,轉身對程世傑道:“程大人,潘豹兄弟有些魯莽,還請你不要見怪啊!”程世傑點點頭道:“我已經看出來了。”轉身對程千虎訓斥道:“混賬!你以爲這兒的每個人都能聽慣你吆五喝六嗎?她雖然是皇上欽點給你的妻子,但是她肩頭上扛着公主兩個字,那她就是君,你就是臣,君臣之禮你都分不清,你說你不是混賬是什麼?”
程千虎委屈的說:“爹,我可是就摸了她的手一把,再說!不就是公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日後這趙氏江山,還不是……”他下面本想說‘咱們家的’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程世傑一巴掌打了回去。程世傑怒道:“你這混賬東西,給我滾下去!”
程千龍一拉弟弟,道:“你也真是,又惹父親生氣,還是跟我下去吧。”
兄弟二人走後,程世傑嘆口氣道:“我這兩個兒子,真是不爭氣,說到這裡,真是羨慕令公啊!有你這麼有出息的兒子,這麼小年紀,就當上了北路元帥欽差大臣,被皇上委以重任,真是不簡單啊!”
楊嘯連忙道:“那裡,侯爺過講了,小人今後向你學習的地方多了。”
程世傑又轉身對韓讓和聞天師道:“你們倆位也下去隨意找樂子吧,我陪欽差大人單獨喝幾杯。”
楊嘯見韓讓和聞天師走後,偌大的廳堂裡面就剩下了自己和程世傑,以及這一羣載歌載舞的歌妓,程世傑將楊嘯讓到自己身邊坐下,微微一笑,道:“楊賢侄!我與你父以前關係十分密切,雖然這些年因爲軍務繁忙很少走動了,但是人情依然還在,我想你打聽點兒事,不知道你可否告知?”
楊嘯心道:“果然是要套我的話了。”於是連忙說道:“侯爺有話儘管請講,只要楊嘯知道的,定如實相告。”
程世傑道:“果然是明白人,我問你,朝中諸大臣對程某的評價如何?”
楊嘯道:“侯爺德高望重,治軍有方,滿朝文武無不舉雙手贊成。”
程世傑笑道:“賢侄說的恐怕不是真話吧。”
楊嘯一愣,馬上又說道:“其實也有極少數人對侯爺不滿,經常在皇上跟前說你的不是。”
程世傑沉下臉問:“是誰?他又說些什麼?”
楊嘯道:“以太師王澤爲首的一些大臣,經常對皇上說,說太原侯擁兵自重,心懷叵測,還說你原本就不是真心歸降大宋,而是……”
“而是什麼?”
“而是,緩兵之計,只要機會成熟,就會倒反大宋。”楊嘯說完,仔細看着程世傑的反應,程世傑臉上肌肉一陣顫抖,不過又很快恢復了平靜,道:“太師肯定是被虛假軍情蠱惑了,想必是遼人爲了挑撥我和朝廷的關係,散步了與程某不利的流言。”
楊嘯道:“我看也是,我來的半途中,就遭到了大遼南院飛鷹堂的刺殺,幸虧小人有所防備,否則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程世傑端起酒杯道:“賢侄,路上確實辛苦了,來!我再敬你一杯。”
二人一飲而盡,程世傑藉着酒意道:“賢侄,公事說了半天了,咱們不說了,一起樂呵樂呵,你不是想見識一下我們奇門的厲害嗎,我就給你見識一下。”
見到程世傑眼睛裡的曖昧之光,楊嘯也來了精神,靠近道:“那小侄就拭目以待了。”
程世傑指了一下那羣載歌載舞的絕色佳麗,道:“賢侄,你看這些女人中,哪一個中看?”
楊嘯笑道:“我看,最前面那個好正點啊。”
程世傑虛了一聲,道:“能不能換一個?”
楊嘯心道:“表演節目?該不是會像在紅花亭那樣刺激吧,要是的話,六爺今天可不客氣了,反正這些女子六爺都不認識,他不讓我挑那個叫蘇姬的女人,看來這個蘇姬和程世傑關係不一般啊。”於是,楊嘯眯着眼睛終於又選中一個,那是一個年約十歲的女郎,有着欺霜賽雪的稚嫩肌膚和惹火的身材,穿一身翠綠的紗裙,越發顯得亭亭玉立。
楊嘯指給程世傑,就見程世傑神秘一笑,開始運用他的‘玄控’,只見一道金光從程世傑身上飛出去,正中那個綠衣女郎,她身子像被蠍子蟄了一下,微微一下顫抖,然後就像中了魔咒一樣,緩緩走出來,來到楊嘯和程世傑近前,並不說話,而是繼續着她的舞步。
楊嘯嘆道:“侯爺真是好手段,莫非這個佳人全無知覺了?”
程世傑卻不做正面回答,而是道:“只要賢侄喜歡,你現在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嗎?”
程世傑又開始發功,那女郎果然中了邪死的。
程世傑笑道:“賢侄,在我這兒,就和你在家裡一樣,不必拘束,你想怎樣就怎樣。”
楊嘯哈哈笑道:“侯爺真是豪爽,楊嘯佩服,既然你這樣豪爽,楊嘯也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程世傑低聲問:“什麼秘密?”
楊嘯笑道:“侯爺可知道,楊嘯最近剛收了兩位夫人?”
程世傑笑道:“有所耳聞,而且,我還知道,你的這兩位夫人可都不簡單,她們是易水寒山懸空島白島主的兩位千金,我與白島主有一些交情,只是因爲韓天遠那廝,鬧得有些誤會。”
楊嘯道:“不提那廝,侯爺,你可知道我不僅得了兩位美貌的夫人,還得了一些珍貴的古董,只是這些古董缺少買家啊,有心賣給那些朝廷的大臣,又怕他們眼紅,藉着這次機會,我想讓侯爺幫我找個銷路。”
程世傑心中一喜,他對懸空島的寶藏早就垂涎三尺,聽楊嘯這麼一說,立即來了興趣,將胸脯一拍,道:“賢侄,這件事你算是找對人了,別的不敢說,將你的寶貝拿到山西來,我爲開一個展銷大會,將整個山西的商壇巨賈全都找來,你還愁沒有銷路?對了,你那兒到底有多少寶貝,我好給你打個預算。”
楊嘯見他說的如此親切,心中罵道:“六爺要是把那些寶貝搬來,你還不把六爺我殺人滅口,然後再將我那些寶貝變賣,從當了軍餉,你還不馬上騎兵殺到東京汴梁去?好在六爺還沒有找到那批寶藏,說說只是唬你的。”
程世傑卻信以爲真,進一步說道:“賢侄,懸空島的寶藏可是富可敵國,你一下子擁有了這麼多寶物,就沒有什麼想法?”
楊嘯道:“想法倒是有,我就想着再找幾房漂亮的老婆,然後再蓋上一所又大又漂亮的房子,侯爺,你可千萬不要笑話我啊!”
程世傑笑道:“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像我們這樣的當世英雄。”
楊嘯驚訝道:“侯爺,這句話,我可不敢當,要說當今英雄,你算一個不假,楊嘯頂多能算半個。”程世傑笑道:“賢侄不必謙虛,就憑你不費一刀一槍,招安懸空島,試問天下能夠有幾個人做到?”
楊嘯道:“侯爺說的有點意思,怎麼讓楊嘯感覺有點曹操與劉皇叔青梅煮酒論英雄的意思?”
程世傑又道:“不錯,本侯爺就是曹孟德,賢侄你就是劉皇叔,只要咱們兩個聯起手來,還愁幹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