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妃將楊嘯押到自己的房間,楊嘯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屋中的正牆上還貼着大紅的喜字,奉承道:“大姨姐,你的房間真漂亮啊!你把我弄到這兒來幹什麼?孤男寡女的,讓人看見多不好?”白雲妃見他到了這種地步,嘴巴還不老實,哼了一聲,找來繩子將楊嘯雙手困了,另一繩頭繫到房樑上。然後拍拍手,又拍拍楊嘯的肩膀說:“小賊,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說着伸手由背後拽出那把軟鞭,凌空打了一記響亮的脆鞭,笑着對楊嘯說:“老實交代,你到島上來幹什麼?”
楊嘯說:“找你妹妹啊。”
白雲妃把臉一沉,呼的一鞭子打過來,楊嘯疼得哎呀一聲,眼淚差點掉下來,帶了哭腔說:“好姐姐,我這身子骨從小就弱,若是給你打壞了,你家小妹還不得守活寡啊。不用真打啊,這樣會出人命的……”
白雲妃見楊嘯嘴巴一點也不老實,啪啪又是兩鞭子,楊嘯見來軟的不行,就把腰桿一挺,強忍了疼痛,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着白雲妃打,白雲妃見他不說話,心裡到空蕩起來,停了鞭子走到楊嘯跟前,說:“怎麼不叫了?是不是嫌本小姐用的力氣小了?”
楊嘯心道:“我有那麼賤嗎我?”
白雲妃得意的看着楊嘯的表情,突然說:“你這小賊狡猾得很,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快點說,你在想什麼?”
楊嘯道:“姐姐,我都這樣子了,還能有什麼壞主意?不過,我得告誡你,下手不要太重啊,這種遊戲,點到爲止,你真要是把我打壞了,你家小妹還不找你拼命?就比如楊大哥在外邊被別人欺負了,難道你不生氣?”
白雲妃怒道:“你少跟我套近乎,我家小妹心高氣傲,相貌更是傾國傾城,她不會看上你的,昨天我是和你逗着玩的,想不到你到認真了,真是可笑。”
楊嘯遺憾地說:“看來你是沒有幫忙了?昨天可是你求着我,說你小妹如何如何好,還要幫着戳和一下,想不到這麼快就變主意了,喂!姐姐是不是你也看上我了,故此吃你小妹的醋了?喂?是不是昨天被我插上癮了?”
白雲妃勃然大怒,又是一鞭子抽過來,楊嘯叫了一聲,道:“乖老婆,你還真打?”
白雲妃心中好笑,“這楊嘯,雖然可恨了點,不過倒是挺好玩的。有其他那寶貝那樣大,昨天自己雖說是被他強姦了,可是他卻給了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快感。比陸濤那沒用的強多了。本姑娘昨日遇險,陸濤居然撇下自己逃走了。哼,活該給你戴了綠帽子。今天這小賊落在了我手裡,我一定要好好玩一玩,一報昨日之仇。”於是上前一步,說:“小賊,少跟我胡扯,你能有什麼地方好,能讓我看上?”
楊嘯一本正經說:“我雖然哪都不好,可是我真若是跟大小姐好上的話,絕對不會像陸濤那樣,置小姐安危於不顧,自己逃命的。”這一句話,正好說到白雲妃疼處,見她將手中軟鞭狠狠的摔在地上,罵道:“陸濤這個小王八蛋……到現在還不知道躲在那裡,不敢出來見我……”
楊嘯見到攻心術起了作用,趁熱打鐵說:“他可能有他的苦衷,試問誰不怕死呢?”
白雲妃哼了一聲,問道:“那你怕不怕死?”
楊嘯說:“當然怕了,不過要看什麼時候,要看死得有沒有價值,怕死是每個人的本能,但是往往會有人關鍵時刻忘掉死亡的威脅,挺身而出,做自己必須要做的事。”
白雲妃哦了一聲,輕聲道:“說的倒挺好聽,換成是你,你會怎樣?”
楊嘯正色說:“要是我的女人身臨險境,受人家欺負,我想都不想就會衝上去,即使明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也絕不會退讓,男人就應該有這種血氣,這種精神……逢敵必亮劍。”
白雲妃聽得有些入神,禁不住說:“小賊,你說的倒是挺好,比那陸濤強多了。”
楊嘯又道:“話又說回來,你那相公真夠窩囊的,哪能丟下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一個人逃命呢?”
白雲妃生怕丟人解釋道:“他本來就不是我相公……只是山寨的一個小弟……”說罷,美靨一片嬌紅。
楊嘯說:“怪不得呢,原來不是你相公啊,那就怪不得人家了,夫妻還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呢,何況一個小弟?”見白雲妃眉峰之間的怨氣加重,楊嘯又說:“說實話,這種小弟也是沒心沒肺,趁早開除的好,大小姐生命垂危,他卻逃之夭夭,簡直不是玩意。”
白雲妃憤恨地說:“我找到他,非將他送給龍姬做人皮燈籠不可,這個死陸濤,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說罷,拾起軟鞭,又要對着楊嘯發泄怨氣。楊嘯忙說:“姐姐啊姐姐,能不能玩點別的啊?”
白雲妃收住手問:“你想玩什麼?”
楊嘯曖昧的看了看白雲妃說:“只要大姨姐你高興,玩什麼都可以啊,還有不要傷不了我的性命就好,其實我很喜歡和你一起玩遊戲的,只要不過分,不讓你小妹嫉妒你,隨你好了。”
白雲妃想了想說:“那你就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說罷轉身離開。
楊嘯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名堂,不大工夫見她提着兩個鳥籠子回來,就問:“我說大姨姐,你搞幾隻破鳥來幹什麼?”
白雲妃神秘的笑了笑,說:“咱們玩貓抓老鼠好不好?”
楊嘯心中納悶,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卻見白雲妃衝楊嘯眨眼笑笑,然後就把楊嘯上身的衣服脫下來……楊嘯驚訝心道:“我草,該不會來真的吧?六爺現在可是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這若是被她小妹知道了,那還了得?我還指望雪妃幫我解救夢蘿呢。”
白雲妃嗤嗤笑着,說:“好了,遊戲現在開始。”說完,從抽屜裡找來兩根紅頭繩子,將楊嘯的兩隻褲桶捆起來,楊嘯感到新奇無比,不禁問道:“大姨姐,這是什麼招式啊?”
白雲妃不說話,掀開那兩個鳥籠子,楊嘯但聽“喵嗚!”一聲,就見那兩個籠子裡面居然一個裝着貓,一個裝着鼠,那隻小白老鼠看到天敵,嚇得在籠子裡面驚慌逃竄。那隻貓咪更是急着撲過去抓住老鼠來吃。白雲妃對楊嘯說:“這兒有一隻小老鼠,可惜長得不夠肥,我把它扔到你的褲桶裡,貓咪進去抓……一定很好玩,嘻嘻……”
楊嘯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連忙說:“不行啊!這貓咪笨得很,萬一認不清真假,我可就慘了!”
白雲妃樂道:“那樣最好了。”
白雲妃鬼笑着,正要去拿那籠子裡的貓和鼠,就聽外邊有人叫道:“雲妃,你幹什麼啊?”
白雲妃回頭一看,陸濤站在門口,正吃驚的看着自己,這會兒她的手正扯着楊嘯的褲腰帶,這種曖昧的情景,讓陸濤眼睛發紅。白雲妃卻是惱怒之極,自己正玩的興起,被陸濤打擾了,尤其昨天那檔子事,還沒有跟陸濤算賬。一氣之下,撿起軟鞭,一鞭子抽了過去。陸濤一不注意,被白雲妃一鞭子打在臉上,捱打的地方立即現出一道血槽,陸濤一把抓住白雲妃的鞭稍,吼道:“雲妃,這是幹什麼?下手這樣狠?”
白雲妃怒道:“陸濤,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我還要殺了你呢。”說着,用力一收鞭子,卻未能收回,心急之下,將提在手裡的鳥籠子朝着陸濤扔了過去,陸濤身子閃開,見白雲妃動了真火,自知理虧,生怕大小姐一怒之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連忙轉身逃走。
白雲妃喊道:“你給我站住!”之後緊追了幾步,因爲沒有追上,就氣呼呼的轉身回來,衝着楊嘯大發雷霆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我恨死你們了。”說罷,將楊嘯押送着離開屋子,楊嘯問:“大姨姐,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白雲妃氣沖沖的說:“你這小子額壞得很,殺了你也不解氣,我要把你交給龍姬做人皮燈籠去。”
楊嘯一聽,雙腿一軟,險些暈倒。
七星鳳凰樓上,明歌郡主兩腮佈滿了晶瑩的淚水,正伏在兩個女人之間,幽幽抽泣。
坐在一起的兩個風華絕代的女人,都是她的至親至愛,左邊的是她的生身母親,周世宗皇后龍姬娘娘。右邊的女人便是被譽爲武林神女的白鳳凰,白鳳凰實乃是周世宗的親妹妹,因爲大周山河破碎,趙匡胤陳橋兵變,好多大周忠臣都遭到了殺害,她只能與大嫂忍辱負重,隱居懸空島,並與白松林以兄妹相稱,遮人耳目。這些年白鳳凰一直在勵精圖治,勤練武功,又讓白松林四周聯絡後周忠臣,意圖匡扶大周。
同樣一襲雪衣,白鳳凰的美不同柴明歌,雖然兩個人的容貌是那般相似,或者直接跟人一種孿生姐妹的感覺,明歌郡主的美貌是傲骨天成,是那種冷視天下衆生,誰與爭鋒的王者之美。她的姑姑白鳳凰卻是虛幻朦朧的飄渺之美,她那精緻得無與倫比的輪廓,白裡透粉的瓜子臉上,一雙黑白分明、波光粼粼的美目閃爍,如雲似霧,似虛似幻。粉黛未施,任何胭脂水粉在她都臉上都是一種玷污,小巧堅挺的瑤鼻下,兩片如櫻朱脣嬌豔欲滴,瑩瑩生光的嬌顏隱隱現出兩個幾不可見的梨渦。身段曼妙,白衣熠熠,有若凌波仙子,飄渺出塵。那是絕對的完美,如飲醇酒,使人爲之沉醉。那飄逸若仙的絕世風華,就是天宮仙女,定也不及她之萬一。
白鳳凰更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她本就是一朵含露盛開的牡丹,儀態萬千,她是一道燃燒的媚魂,高華瑰麗,就如一隻開屏的孔雀,優雅的綻放着她的美麗。那飄飄欲仙的風姿,恍若月宮仙子,英武之中卻更添了一分媚人的風韻。清純中帶着自然,麻利中帶着幹練,柔和中透着剛健。溫柔中帶着成熟和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