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有十天。府裡都安靜的異常,每天都有郎中進府,甚至驚動了太醫。外面都知道,將軍府珍夫人,以下犯上,囂張跋,竟逼得將軍夫人割腕自殺。本是件小事,可卻因爲這珍夫人是皇上賜號的,而轟動朝野……
翠玉軒。
屋內,已經升起火來,暖烘烘的,兩個女子正坐在一起,其中一個手裡正拿着一本書翻看,而另一個,正是羅玉珍。她手使勁揪着帕子。
“這件事我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那踐人幾次給我難堪。”她拍桌子。“將軍竟還偏袒她。還有依蘭苑那個小踐人,我絕對不會要她好過。”她氣鼓鼓地地看着旁邊冷靜的女子。“玉兒妹妹,你倒是說話啊!”羅玉珍攛掇道。“再不出手,你我地位不保了,前些時候將軍要出門的事情,靜園那個踐人都知道,我們卻是從奴才口中聽說的……”
“珍姐姐這是哪裡話!”蕭玉兒合上書,擡起眼眸,清亮的眸中帶着一股靈動,美得不可方物。“姐姐大鬧靜園,將軍已經大怒,甚至教訓了……”她說着,眼珠悄悄轉了一下。“姐姐還是忍下吧,免得有什麼麻煩。”
“憑什麼!”羅玉珍啪的把帕子摔在桌上。她起身。“誰要她**將軍,我定要教訓她,以雪被關祠堂之恥。”
“不行又如何,姐姐莫忘了,樑芷瑤可是有來頭的。餘挽晴雖然沒有背景,可是將軍待她特別,人盡皆知。”
“有來頭又如何,依仗他姑母是當今皇后,就如此囂張!”
“姐姐,不要衝動。”她上前握住羅玉珍的手。“若是她在皇后面前說了什麼,到時候,吃虧的怕是姐姐!”蕭玉兒說着,看了婢女一眼。
“珍夫人,您……還是不要去找夫人的麻煩了,最近……”她欲言又止。
“羅嗦什麼?”羅玉珍瞪眼,“有話就快說。”
“是。”婢女跪下來。“近日,將軍經常趁着,趁着夜色去靜園。所以……”
“休得胡說。”蕭玉兒訓斥。“珍姐姐莫聽她胡言,將軍怎麼會看上她。衆所周知。將軍**的是姐姐。定然是因她抱病……”
“踐人。”羅玉珍咬牙。“定是她**將軍的。”她死死地揪着手帕,眼中滿是怒火。
“姐姐小心隔牆有耳。”她作勢掩住羅玉珍的嘴。“怕是以後樑芷瑤以不比從前了,近ri你也看見了。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些吧……”
“我管她怎樣,在家裡囂張就算了。在這……她要問問我答不答應。”哼!羅玉珍囂張的笑道。“玉兒妹妹既然你不敢得罪她,那就由我來好了,我就不信,將軍真捨得爲她把我怎麼樣!”她說着挑釁的看了一眼蕭玉兒,轉身離開。
“姑娘……”一邊的侍女看不慣開口,被蕭玉兒揚手製止。
“何必跟一個沒腦子的蠢貨計較。”蕭玉兒冷嗤。“那日不過是跟她說樑芷瑤靠在將軍懷裡她便跑去鬧事。”她笑。“這下又有熱鬧看了,自己蠢,竟還怪別人給你難堪。”
“這樣也好,有她在,就免了姑娘去教訓她的麻煩了!”
哼!蕭玉兒嘴角挑起一絲冷笑。“是啊!這麼蠢的人,不利用倒是可惜,可是……如果又蠢又囂張……。”蕭玉兒看着門口。
羅玉珍,既然你自恃皇上欽賜的稱號,就這般囂張,我且先收拾了你,免得你以爲,這將軍府,就真的沒人收拾的了你。她輕輕的拈起一粒葡萄,用力一捏,剔透的葡萄就這樣在她的手中爛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