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不由得一皺眉頭:我只是想要點佣金,可沒打算要人家房子。
要錢歸要錢,可不能玩命下刀,就算土匪搶東西還講究給人留三分呢!我不能這麼玩!
白景武看我皺眉不由得懵了:“吳當家覺得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
“爸,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吳當家的心思?”白塑的話把我都給說愣了,我有什麼心思啊?
白塑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吳當家要住也得住綹子,易守難攻,四通八達的所在,你弄個別墅人家能看上眼麼?”
我真想抽他,白塑這腦袋算是裝大糞了。
白景武卻還當真了:“別說,我還真有那麼個地方。我以前,買下過一所工讀學校,原先打算是翻新建廠,後來給耽擱了。學校雖然不大,但是足夠寬敞,裡面設施都還齊全。這樣,吳當家,你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找人給你翻修。保證你滿意。”
我剛要說話的時候,耳朵邊就傳來了老馮的聲音:“要了!要了!那地方保證你滿意。”
我淡淡點頭道:“那就這麼着吧!”
我不等白景武道謝就說道:“你先別忙着謝我。小白子的事情我接了。但是,那丫頭,你得帶走。婚約取消。”
“我不……”那女孩兒馬上哭了:“我愛白塑,我想跟他一輩子……”
我看了白塑一眼:“你自己的媳婦,你自己哄,她肯定不能留在這兒。至少,在我們把你身上的事情處理完之前都不能留在這兒。快去!”
白塑不情不願的拉着女孩兒出了門,白景武謝過我以後也走了,可是陳紹元卻瘋了:“小師叔,你腦袋有雷吧?好好的別墅,你不要,你要什麼工讀學校呢?那能賣錢啊!”
我攤手道:“你問老馮,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工讀學校,我倒是知道,那是以前一種特殊的學校,專門收容13—17歲,有嚴重不良行爲,但並未達到違法犯罪程度的少年。
我上學的時候就差點被送進去。那種學校總共也沒有多少學生,有的學校老師比學生還多。規模肯定不大,位置比較偏僻,一般都是修在半山腰上。或者,其他人不經常去的地方,倒是很僻靜。如果算上操場的話,佔地面積絕對比別墅大得多。
陳紹元伸手在酒壺上拍了兩下:“老馮,你要那地方幹什麼?”
老馮的酒壺輕輕一晃:“那地方好哇!那地方適合佈陣,交到小土匪手裡,用不上幾年就是龍潭虎穴。”
陳紹元這纔不反對了:“裝修的事兒,我來,我去找白景武。趕緊把學校弄好,怎麼也得保證我們過得舒坦。生意的事兒,你們三個來。小師叔,你這回可別出岔子了,賺錢,賺錢,賺錢,你懂麼?”
陳紹元好一陣耳提面命之後,纔不放心的走了,我轉頭看向張嚴心道:“考驗你的時候到了,算算小白子出什麼事兒了吧?”
我的封卦劫過了年都沒破開,算卦這事兒算是跟我絕緣了,我們三個裡面只有張嚴心的卦最準,我只能找她。
張嚴心等到小白子把那個哭哭啼啼的女生弄走之後,纔給他起了一卦:“從卦象上看,小白子是桃花纏身的命格。牆裡桃花,牆外桃花,都讓他給佔全了。就算他不去沾花惹草,桃花也會自己送上門。不過……”
張嚴心的話鋒一轉道:“他的桃花運裡帶着劫數,每開一朵桃花都得帶上一場劫數。從卦象上看,他確實應該要在二十五歲之前結婚。結婚之後可以避開一次桃花劫。其餘的,我看不出來。”
我聽完之後不由得又是一皺眉頭:“按理說,不應該啊!桃花劫來了,死的人是他。怎麼會死媳婦?”
我看向小白子:“你以前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女生,後來因爲意外故去了?”
我現在只能從小白子自己身上找線索,如果,有個因愛成瘋的女人死後纏上了小白子,出手殺了他的新娘倒也能說得通。不過,這種生意三眼門不應該接不下來啊!
我猶豫之間輕輕往酒壺上敲了兩下,意思是讓老馮幫我打聽下消息。
我這邊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小白子卻犯病了:“大當家,你給我講講綹子裡的事兒唄!你們是不是像梁山好漢一樣殺富濟貧?”
“滾犢子!你小子腦袋裡裝了大糞嗎?”我差點兒沒讓他給氣死,噴了他一臉:“我現在是要救你的命,你在這兒跟我說土匪?你還能看出點兒火候不了?命都不想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