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特意帶着蘇向武就是爲了看看會場當中有沒有機關暗道,我不相信,上百號人就能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我們剛到會場外圍的時候,就被白雲樓的人攔了下來。阻攔我們的白雲樓弟子倒是很客氣,他告訴我們:這次回來找白雲樓要說法的人太多,白雲樓方面想等到人來得差不多了,再統一解釋。
從白雲樓的角度看,他們的處理方式,並沒有什麼問題!但不是所有人都買白雲樓的賬。我還沒走到臨時會場就看見有人給扔了出來,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摔了個灰頭土臉,好半天爬不起來。
白雲樓的人冷聲說道:“我再說一遍,諸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白雲樓也會做出合理的解釋。現在,樓主正在跟各方大佬磋商,沒有結果之前,誰再敢滋事。我會告訴他,白雲樓並不怕事。”
白雲樓到底是江湖一霸,面對術道羣雄仍舊有過人的底氣。
我正上下打量白雲樓的話事人時,卻在他身後看見了任飛的身形,後者對着我微笑點頭,我也微笑迴應了一下。
我笑容沒落,就聽見有人喝道:“那小子,你特麼的笑誰呢?”
我轉頭看時,那個剛纔還摔得爬不起來的人,已經被手下給扶了起來。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正急於找回面子。大概是看我臉生,才把我當成了軟柿子。
我冷眼看向對方嗤笑道:“你是想從我這兒找面子是吧?自己臉掉地上了,從誰那兒往起撿呢?”
那人頓時惱羞成怒:“給我拿下他,狠狠掌嘴!”
他手下幾個人剛要出手,我已經一步站在了對方面前,手裡彎刀直接橫在了對方嘴裡:“媽的,你當老子好欺負是不是?”
我說話之間手往前一遞,鮮血頓時順着那人嘴角流了下來,對方嚇得臉色慘白,卻說不出一個字來,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對方几個手下大呼小叫道:“放了我家少爺,要不然,把你挫骨揚灰。”
我只當沒有聽見,手裡刀又往前一遞:“磕頭!不然,我先豁了你的嘴!”
那人還沒來得及磕頭,白雲樓的那個話事人就開口道:“我剛纔說,不許有人滋事,你沒聽見麼?”
我一手擎着刀柄看向對方:“你是在跟我說話?”
那人斜眼看向我道:“我不是跟你說話,難道是在喚狗不成?”
我的臉色頓時往下一沉:“你眼睛瞎嗎?誰在滋事,你看不出來?還是說,想給他一棒子之後,再給個甜棗?故意拿我開刀?”
白雲樓話事人臉色頓時陰沉如水,他身後的任飛趕緊說道:“於副樓主,那位吳兄跟我有舊!你看……”
於副樓主沉聲道:“跟你有舊又如何?白雲樓的規矩不能破。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讓他自己挖一隻眼睛下來,這事兒就算過了。”
任飛的臉色頓時一變:“副樓主,這事兒太過了吧?”
副樓主冷聲道:“我就是讓他知道,白雲樓不是什麼人都能撒野的地方!要不是……”
我不等對方說完擡腿一腳把身前那人踢出了幾米開外,揚刀指向那個副樓主:“老子今天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在我面前裝特麼的大瓣蒜。”
我話一出口全場震驚,那個白雲樓的副樓主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被我一腳踹出去的那人,本來還要叫人找個場子,聽見我在挑釁白雲樓,乾脆連人都不叫了,捂着嘴往我這邊看。他嘴上出不了聲,眼睛裡的嘲笑卻是一覽無餘。
於副樓主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放肆!任飛,這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
任飛看了我半天,才嘆了口氣:“這事兒,我不管了!”
於副樓主不等對方說完就往我的方向飛身而至,我手中的九星殘月瞬間化作驚鴻,一刀向對方手掌劈去。
我們兩人相距還有兩三米的距離之間,於副樓主的臉上已經露出一絲冷笑。他應該是篤定了,自己手上帶着的那雙金絲手套,能擋開我的彎刀,纔會不避不閃的往我刀鋒上迎了過來。
我手中彎刀剛到中途,刀勢忽然左右一分,化出兩道刀影,同時往他手掌上劈落而下。
九星殘月的刀鋒與對方金絲手套撞出一串火花的瞬間,對方雙臂也被我的刀氣震得左右一分,直奔身後甩去。
我右手收刀之間,左手兩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進了對方的眼眶,等我擡着兩隻滴血的手指退出一步開外之後,於副樓主才嘶聲慘叫的倒在了地上。
任飛驚叫道:“吳問,你敢傷我們副樓主。”
我提刀看向任飛道:“他想挖我眼睛,我只不過是還給他報應而已。有問題麼?”
“你……”任飛厲聲道:“吳問,你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麼?就算你是卷山龍,也難逃一死。”
我似笑非笑的迴應道:“挖他一雙眼睛就難逃一死啊?那就更徹底點吧?”
我話一說完,飛起一腳踢在於副樓主的太陽穴上,對方立刻沒了聲息。
任飛臉色瞬時間一陣慘白,我抱肩道:“去告訴你們樓主,老子來找他要人了。”
任飛臉色陰晴不定的變換了半天,才快步趕向了後面的臨時會場。
我轉頭看向了剛纔那個想要拿我出氣的人道:“朋友,比劃兩下子麼?”
我話一說完,那人當場跪在了地上,連着對我磕起了頭來。
那人身後的勢力,能被選中參加交流會,也應該有幾分勢力。或者是,有某個一流高手坐鎮。真要論總體實力,他未必會這麼怕我!
其實,他怕的不是我,而是我這樣的亡命之徒。一個人一旦不要命了,就算惡鬼見了也會怕三分。
在他看來,我能殺白雲樓的人就不怕死,甚至是在找死。既然,已經找死了,那就不在乎把事情做得大點,反正就是一死而已。
我看了對方一眼冷笑着轉過了身去,那人卻不敢停下來,一直在那砰砰磕頭。直到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他才悄悄停了下來。
他知道,白雲樓的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