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道:“你幫我殺白塑,我幫你幹掉黃昊。鎮山候密藏裡的東西,秘法我肯定不要。但是其他的東西,我要七成。”
陳玉龍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我嗤笑了一聲:“你不信我,我還不信你呢?要不,你我籤個術道契約怎麼樣?”
“我不信那種東西!”陳玉龍斷然拒絕。他不是不知道術道契約的約束力,那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協議,只要雙方當事人在術道契約上落了大名。就等於是自己給自己下了一道解不了的毒咒。不能完成契約上的約定,就只有死路一條。
術道契約是對術士最大的約束,陳玉龍不敢簽約,八成是抱着毀約的打算。
我也沒去說破:“那你說,怎麼辦?”
陳玉龍想了想道:“除非,你穿上我做的衣服。”
“不行!”小糖上前道:“吳問穿了你的衣服,他拿什麼限制你?”
陳玉龍笑道:“你也可以給我下咒啊!我不介意!”
“爽快!”我拿出一把剪子拍在了桌子上:“我穿你的衣服,你把這把剪子掛在脖子上,咱們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陳玉龍道:“你把貼心的衣服扔出來吧!把剪子也扔出來。”
我脫下外套,用穿在裡面的背心包住了剪子,一塊兒給扔到了窗外。沒過多久,我的背心就被人扔了回來,衣服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痕跡。但我知道,陳玉龍肯定是在上面做了手腳。
我拿起衣服穿在身上:“衣服我穿上了,茶也泡好了,你不進來喝杯茶麼?”
陳玉龍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脖子上確實掛着一把剪子:“我不習慣喝茶,我喜歡喝酒。”
陳玉龍說話之間從屋裡翻出了幾瓶酒來,又走進廚房拿了些油炸果子和花生米進來:“一起喝?”
陳玉龍看似熱情,實際上處處小心,就連酒碗都是他自己帶進來的東西。
我拎過一隻碗來,自己給自己倒上酒:“請!”
陳玉龍一口喝下去半碗酒,才長舒了一口氣:“好久沒喝酒了。痛快!你準備怎麼對付白塑?”
我拿着酒碗往窗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陳玉龍馬上說道:“你放心,外面有我的御鬼在,白塑進不來。”
我這才說道:“我們得拖白塑一下。白塑殺了人之後,應該是做那件梅花映雪裳去了。我們必須等他成衣才行。他不成衣的話,我下了手也是什麼都得不着。”
陳玉龍微微點了頭:“你繼續說!”
我再次說道:“你跟白塑是師兄弟,對他應該非常瞭解。從你們前兩次交手,我就能看得出來,要是沒有我在中間擋着,他早就死在你手裡了。我殺不了白塑,是因爲我找不到他在哪兒。你要是能把他引出來,我一定能讓他魂飛魄散。”
“嗯嗯!”陳玉龍點了點頭。
我繼續道:“現在不好辦的是黃昊。你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了麼?”
“就在掛衣林子!”陳玉龍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
我冷笑道:“陳玉龍,我們兩個是在合作,你要是連這點事情都不說,我們還能合作下去麼?有話直說。”
陳玉龍道:“你剛纔分析的那些事情,其實已經對了九成,唯一弄錯的地方就是黃昊的本事不是來自於他們黃家。”
我雙目猛然一凝:“什麼意思?”
陳玉龍罵道:“白塑那個傻|逼就知道做衣服,其他什麼都不知道。黃昊把他賣了,他還當黃昊要傳他衣鉢,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傻|逼。”
“我一早就看出黃昊沒安好心,處處都留着心眼兒。我故意跟着他兒子走,就是想知道他打什麼主意。黃昊那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當服裝設計師就是爲了給黃昊找個合適的裁縫。白塑來了之後,我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我跟白塑鬧翻了之後就回了學校。我知道,黃昊想要培養一個合適的裁縫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他都這個歲數了,除了白塑這樣極其有天賦的人,根本培養不出第二個人來。所以他們黃家人還得來找我。我回學校就是爲了等他。”
陳玉龍說到這兒時,眼睛不由得泛起了殺氣:“我沒想到,黃家人沒來找我,來的竟然是白塑。他特麼的,還是來搶我對象。沈依墨那賤|人,竟然跟白塑好上了。我後來跟白塑打了一個賭,就賭沈依墨會穿誰的衣服。”
“我故意跟白塑換着名字設計了衣服,我設計出了黑魅紅殤,他設計出來白璧無瑕。結果,沈依墨穿上了黑魅紅殤。然後,她就死在了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