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笑道:“說起來,我對白塑下手,還多虧了你的提醒。要不是你提醒我,不能讓對手牽着鼻子走,我還想不出怎麼破局。”
“你想讓我把注意力放在白塑的女人身上,忽視掉最關鍵的人物——白塑。我偏不如你所願,我反過頭來幹掉白塑,你肯定要出來見我。所以,我們見面了。”
我好整以暇的說道:“陳玉龍,其實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你爲什麼不殺白塑。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麼?”
陳玉龍森然冷笑道:“你是審問我?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不會如你所願。另外,我也得告訴你,半間堂那兩個女人已經快要死了。你是留下來救白塑,還是趕緊回去救那兩個女人?”
我倒揹着雙手往前走了幾步:“陳玉龍,你太小看那兩個丫頭,就憑你的那點本事,還要不了她們的命。要不然,你聯繫一下你手下的鬼魂試試?”
我從酒館出來之後,特意往半間堂的方向走了幾步才拐進了衚衕,那時候,我看見半間堂的燈還亮着。那就是,我和張嚴心約定好的信號。燈亮,就是張嚴心在告訴我,她已經回了半間堂,我們的計劃開始了。
我跟陳玉龍說話的那段時間,他手下的鬼魂確實找上了門去。
小糖當時被氣得雙目圓睜:“吳問這個混蛋,做好了計劃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氣死我了!”
張嚴心勸道:“吳問的計劃不能走漏風聲,要不然就不靈了。你說,我們得怎麼抓那個墨墨?我怕她不會那麼輕易上鉤。”
張嚴心正在說話之間,她的電話響了起來:“請問是張嚴心麼?你的快遞到了。”
“你放在超市吧!”張嚴心剛把話說完就改口道:“你到半間堂門口吧!我在這兒等你。”
張嚴心放下電話道:“可能是她來了,我沒買東西,怎麼會有快遞上門?”
張嚴心話一說完就有人喊道:“張嚴心在麼?你的快遞到了。”
張嚴心給小糖打了一個眼色,自己走到門口,把大門拉開了一半,門外果然站着一個快遞小哥:“你是張嚴心?你的快遞。”
張嚴心手上在接快遞,眼睛卻一直在盯着那個小哥的面孔不放。快遞小哥兒被她給看毛了:“小姐,你這麼看我有什麼事兒麼?”
“沒事兒!”張嚴心一隻手接過快遞:“這都已經晚上八點了,你不下班麼?”
“這是同城快遞!發件人要求必須送到!”快遞小哥拿着簽收單道:“麻煩你籤個字。”
張嚴心道:“快遞從哪兒郵來的?”
“不知道,貨站那邊沒說!”快遞小哥由始至終都表現得極爲正常。
張嚴心也沒看出什麼端倪,只能把包裹給接了過來。可是張嚴心剛把門關好,就聽見那個送快遞的人隔着大門說道:“小姐,你穿的那件紅衣服真好看!”
張嚴心猛然一愣,她穿的明明就是一件白衣服!
張嚴心再想開門的時候,卻聽見那個人在外面說道:“你沒聽說過,燈下不穿白,夜裡不穿紅麼?”
“你穿一身白衣服在燈下站着,要是被燈光在你身上晃出紅來,就說明,你有血光之災了。你自己低下頭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是紅是白?看仔細啦!”
張嚴心下意識的想要低頭往自己身上看時,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看見穿着一身大紅衣坐在沙發上的小糖。
她剛纔跟小糖說話的時候,小糖明明還穿着一件綠色的上衣,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怎麼就變成紅色了?
張嚴心猛然回頭之間,她手裡的快遞包裹猛然間炸得四分五裂,一件大紅色的衣服當即掉落在了地上。
從包裹裡面掉出來的衣服剛一落地,就像人一樣張開了雙臂,從下往上的抱住了張嚴心的雙腿。張嚴心猝不及防之下,身形一個踉蹌靠在了門上。
張嚴心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背後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半,有人在門邊上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張嚴心的手腕:“你不是想看我是誰麼?我現在可以給你看了。”
那人說話之間,從門縫裡探出了頭來,從張嚴心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半張人臉慢慢向門裡靠近。
“小……小糖……”張嚴心顫聲喊道:“小糖,快走!”
“別喊了,再喊也沒有用!”那人冷笑道:“我在半間堂裡待了兩天,半間堂裡每一件衣服都被我動了手腳,除非,你們不換衣服,不然沒人能逃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