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聞言一驚,連聲說道:“手剛剛碰上便能吸收?紅色精魄怎會如此?”他忽然又想起了排風吸收藍色精魄時的情景,驚駭說道:“難道是石樹的問題?”
“那棵石樹嗎?”方離韻的神色也是越來越凝重,看了楚雲寒一眼,緩緩說道:“那棵石樹端得古怪至極,大樹宛若天成,和其他一般無二,只是這世間之樹怎麼會有由岩石生成的呢……如果是人力所爲,那又是誰有這等的能力和氣魄,在懸空峭壁之中雕刻這一古樹……”
說到這裡,她馬上搖頭,說道:“不對,不對,這石樹絕不會是一件雕刻,我跌落在石樹之上,沒有受到半分的傷勢……這石樹到底是如何回事……”
楚雲寒忽然問道:“你是如何從那平臺上下來,可看見過山谷中其他兩棵石樹?”
“山谷中其他兩棵石樹?”方離韻臉龐上露出驚異之色,驚聲說道:“你是說山谷之中還有其他兩棵石樹?和我遇到的那顆石樹一樣?”
楚雲寒說道:“你沒有見到其他石樹?”他頓了一頓,接着問道:“你是如何從平臺上下來的?”
方離韻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從平臺上往下看去,距離地面十分的高,我四下張望,都看不到你,叫嚷了一陣,見無人迴應,只好是自己試着貼在巖壁上小心往下攀巖了,我一提起靈力,身體經脈頓時霍然開朗,我這才知道紅色精魄已經助我晉升爲第七重的修爲……說來奇怪,我從平臺上看下去覺得高度很大,一旦往下攀巖,不用費多大精力,便達到了地面,似乎一開始從平臺上直接跳下都可以……那處竟似乎存在着一些幻影……”
楚雲寒聽聞方離韻的話,心中越來越驚,他連聲問道:“你下來之後可看見了一處湖泊,沿着湖泊往前走去,便能見到第一處古樹了。”
“湖泊?”方離韻皺眉說道:“哪裡有什麼湖泊,我一下峭壁,只見山谷之中處處都是綠草茵茵,清香無比,哪裡有什麼湖泊啊?”
楚雲寒驚聲說道:“沒有湖泊?怎麼可能!我便是跌落在湖泊之中,這才得以不死,這湖泊明明就在懸崖的正下面啊!你也一直都是沿着峭壁下來的,怎麼可能會見不到湖泊呢!”
方離韻滿臉驚異,不解的說道:“是真的沒有湖泊,不僅那處沒有,便是山谷之中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湖泊,我一路前往,所看見的全部都是綠草地,絕沒有其他的不同……”
“不對,不對……”楚雲寒的瞳孔睜得老大,就像是看到了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他驚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我所見山谷竟全然不同!”
方離韻連聲問道:“你跌落下來之後,又見到了什麼?”
楚雲寒吃吃的看了方離韻一會兒,努力的平復住了心頭的動盪,緩緩說道:“我所經歷的山谷不僅有那處湖泊,便是剛纔所說的那兩棵古樹了,你說的遍地綠草如茵,倒是不曾
見過了……”
他沉默一陣,喃喃自語,說道:“同一個懸崖跌落,底下山谷怎會出現兩個……難道一切都是幻境不成……”
方離韻忽然問道:“你所見的那兩棵古樹也都是岩石鑄成嗎?”
楚雲寒沉聲緩緩說道:“我可以斷定,我們所見的古樹絕對是一模一樣,不論樹幹和枝葉都是石頭鑄成,宛若天成,當有大力擊在樹幹上時,樹幹還將發出電擊之力,能夠讓人全身麻痹,我先前便是利用石樹的這麼一個特點和淨月、排風兩人周旋……你跌落在石樹之上安然無恙,想必也是和石樹這個性質有關聯了……”
方離韻忽然說道:“這石樹如此奇怪,莫非一切詭異之事都是這石樹在作怪?”
楚雲寒心中一個念頭閃過,目光閃動,他緩緩說道:“山谷雖然是在懸崖之下,但依然屬於礦脈之地,龍顏礦脈自古便是初平城第一聖地,自有其神秘的地方,我們經歷的事情端得詭異無比,憑着我們的閱歷自然是無法解答了,也許以後可以旁敲側退的問問家主他們……他們閱歷久遠,見多識廣,自然是能解我們二人疑惑的……”
方離韻聽到楚雲寒這麼一說,連忙提醒說道:“你怎麼問啊?可別說漏嘴了,要是讓家主知道我們來龍顏礦脈偷盜一事,肯定是逃不了責罰的!”
她有些古怪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臉龐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紅暈,她繼續說道:“要是讓家族中其他人知道我居然和你這個混蛋孤男寡女的相處那麼久,說不準他們又要亂說什麼話了……”
楚雲寒一直都是沉思在山谷那些詭異的事情當中,對於方離韻後半句置若罔聞,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只是下意識的問道:“他們要亂說什麼?”
方離韻見到楚雲寒這副模樣,忽然重重一跺腳,氣憤說道:“你這壞蛋,沒趣死了!”
楚雲寒被方離韻這麼一罵,臉上一呆,說道:“你說什麼了,我先前沒有聽清楚。”
“沒聽清楚算了!”方離韻生氣的瞪了楚雲寒一眼。她和楚雲寒不同,既然已經從險境之中脫身出來,對那些詭異之事並沒有多大的追末尋根的興趣,倒是兩人的久別重逢讓她心中頗多感慨。
楚雲寒愣了一愣,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想起一事,繼續說道:“我們經歷的境地完全不同,難怪我數次苦尋,都找你不到。”
方離韻嘟着嘴巴說道:“找我做什麼啊,我跌死最好了,你不正好可以獨吞白色精魄了嗎?”
楚雲寒漸漸從滿心的驚異之中回過神來,看到方離韻這副模樣,無奈一笑,說道:“白色精魄雖好,但也換不過我家婢女的一條性命啊。”
“哎呀,誰是你家婢女了!”方離韻瞪着楚雲寒說道,似乎一個不好,便要動手去扭楚雲寒的胳膊。
楚雲寒這次卻沒有去躲開方離韻的手,他忽然靜靜的說道:“算起來,我們光是來到礦
脈之地都過了一月有餘,我先前要你做我婢女,約定不過也是一月……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這次回到家族之中,你倒是不用再來我那處了……”
楚雲寒這麼一說,方離韻頓時沉默下去,一股淡淡的傷感在她的心中瀰漫,她再次擡頭,看向楚雲寒,目光中的神色顯得複雜無比,她幽幽的說道:“你不是說過,我根本就不像做婢女的嗎……我什麼也做不好,還處處和你作對,又打攪你煉丹和修煉,你心中早就想要我離開了,是也不是……這次約定的時間到了,你心中高興了吧……”
楚雲寒也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着方離韻的臉龐。
“哎呀,你看什麼呢!”方離韻被楚雲寒這麼一看,反而不好意思了,她臉龐上涌現出一片紅暈,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說道:“我不會再打攪到你了,我知道你心裡高興着呢,故意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是也不是?”
楚雲寒忽然攤了攤手,說道:“可是我一個人吸收白色精魄可是有些不安全呢……不如表小姐再屈尊在寒舍中逗留一月,也好避免我被精魄之力反噬時,無人相助啊。”
方離韻聞言身軀一震,目光十分複雜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幽幽說道:“你不是知道了嗎,先前吸收白色精魄之力之所以不順,都是因爲裡面巖壁之中鑲嵌着一塊紅色精魄……你回到住處,又沒有其他精魄干擾了,吸收自然順利,哪裡用的着我在旁邊相救呢……”
楚雲寒眨了眨眼睛,臉龐上堆積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他聳了聳肩膀,說道:“那可說不定呢,這礦脈精魄古怪的很,說不得又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表小姐若不給我護法,到時候再見時,在下可能便是死屍一具了……”
“哎呀!你胡說什麼呢!”方離韻連聲啐道:“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啊。”她心中似乎隱隱要留住什麼,小心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你……要是真的覺得害怕,那我就勉爲其難,再留下來陪你一陣時間好了……不過事先說明,我這次可不是給你做婢女的。”
楚雲寒搖頭一笑,說道:“表小姐,你說你什麼時候又像是一個婢女了,你所作所爲,分明就是女主人嘛!”他馬上意識到這句話的不對,連忙住手,心中後悔不已,與此同時,他也是一臉緊張的注視着方離韻。
方離韻顯然也沒有想到楚雲寒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臉龐一呆,心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覺盪漾其中,夾雜着害羞和惱怒,還帶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甜蜜。她臉龐羞紅無比,當下再不敢看楚雲寒的眼睛,低下頭嗔道:“你……你這壞蛋……胡說什麼啊……什麼女主人啊……再敢亂說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口中雖然說得狠厲,但是面若桃花,眼眸似水,哪裡有半分要殺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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