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識到月宗那邊出了問題,楚雲寒臉色不由一變,要是這奴主規則後面還在不斷的減弱,那麼他不僅將損失一大助力,而且還將多出一個十分可怕的敵人。雖然之前月宗一直對他言聽計從,但是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爲月宗對他是真心服從,只需奴主規則一失去,月宗將展現出內心深處最爲洶涌的怒火!說起來,他和月宗的仇恨可謂是十分之深,他不僅勾走了月宗最愛的兩個女人,後面還那樣奴役過月宗,仇恨的種子早就深中在心裡,只不過月宗一直沒有機會報仇,等到月宗脫離開奴主規則的束縛,將對他展現最爲恐怖的一面!
一時間,楚雲寒都感到腦袋有些暈了,他費盡心力衝到錦繡宮中,所做一切都是爲了解救月宗,沒有想到這裡偏偏還出了問題。如今他對月宗都已經是依爲臂膀,根本就難以割捨,一時間他都不知道如何來做了。
關鍵的是現在就算是意識到了奴主規則在漸漸淡化,他依然沒有任何辦法來阻止,本來再給月宗配上一套奴癮丹自然就解決問題了,但是他自從弄出第一套奴癮丹控制住月宗後,便忙着南下解救蒼南,後面雖然再次回到了月夕宮,卻也是趕着去解救母親,整個過程中都沒有空餘的時間,更不用說另外煉製奴癮丹了。而此時已經身在幽雲境,沒有冰食魚這個主材料,他也不可能煉製的出來新的丹藥。
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到丹田之中疼痛又起了,他試圖強自忍耐下去,緊緊的一咬牙,不過這次發作居然來的更加強烈,他根本無法忍耐,忽然“噗!”的一下吐出鮮血來。這一口鮮血吐出,周圍似乎天旋地轉起來,他使勁的甩了甩頭,再次睜開眼睛,依稀間卻只看到玉公主模模糊糊的樣子,迷糊之間似乎是玉公主扶住了他,他卻只知道伸出着手向着前方,口中叫了一聲:“救月宗……”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腦袋便是一歪,當場就昏倒過去了。
昏迷之中他做了一個很逼真的夢境,在荒涼的戈壁灘上,月宗本來和他一起行走,忽然之間月宗忽然一聲冷笑,接着提着仙劍來追殺他,此後他便陷入到痛苦無比的狂奔中,胸中似乎都要被冰冷的大風所貫穿了,然而不管怎樣,他就是無法擺脫月宗的追殺,最後腳步一崴,他就此跌倒,而身後月宗卻已經猙獰着飛出了仙劍…
…
“啊!”楚雲寒一聲驚叫,猛然坐了起來,他使勁的甩了甩頭,記憶這才涌出來,他馬上向四周看過去,只見現在所處乃是一間金碧輝煌的房間,而身下躺着的這座牀居然是用溫軟的白玉打造而成的。
忽然見到房門打開,一個太監模樣的人探腦進來看了看,說道:“楚公子醒了呢,小的這就給您通稟公主殿下!”
太監離開,楚雲寒掙扎着起身穿好衣服,不過行走起來卻很是困難,最後他只能是坐回到牀上,他緊緊的一咬牙,又倒吸了一個氣。丹田之中依然在劇痛着,並且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簡直要讓人疼的瘋掉了。再次內視一番,丹田四壁的濃綠色又加深了,如今的顏色已經是讓人看的噁心了。他清楚的記得月宗的話,要想解開碧珠丹的毒,就必須要找到一門輕典丹,事情已經拖了這麼久,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將自己的性命保住了。
玉公主顯然對楚雲寒很是在意,不過一陣的功夫便來到了這邊,她也是開門見山,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便說道:“你服用過單個的碧珠丹。”
楚雲寒對於玉公主的判斷倒也並不奇怪,以玉公主這等的修爲,自然是可以探查出他的病況的。他咬了咬牙,說道:“沒錯,正如玉公主所說。”
玉公主的目光更加的深邃,沉聲說道:“這麼說,你在州府中肯定是去過兩界混亂之地了。”
楚雲寒一呆,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玉公主所說的“兩界的混亂之地”應該就是說秘境寶藏了。他的目光忽然一閃,通過玉公主這句話,他至少得到了一個十分有用的信息,那就是玉公主對州府之中的情況根本就不瞭解,估計連州府之中的左丘家族有沒有延續都是不清楚的,而這樣一來也好,倒是有利於他隱瞞着左丘之人的身份。
“是的,那地方被我們州府之人叫做寶藏之地,先前我便去過那裡爭奪寶藏,本來是兩顆碧珠丹的,我和另外一人分別搶得一顆,當時不明情況,都是直接服用下了。”楚雲寒如實奉告,他說完這句話卻並不容易,每說一下字,疼痛便感到要加重一分,不一時他的額頭上已經又被豆大的汗珠密佈了。
玉公主忽然一聲冷哼,說道:“現在看來,我着人放下的那封隱秘信件,也是被你
拿到了?便是你帶給月宗的,你也是那個時候才和月宗接觸上的,對嗎?”
楚雲寒現在想不承認也沒辦法,點頭說道:“是的,正是我拿到那封信件的,後面便按照信件提示,直接去尋找月宗主了。”
玉公主說道:“天童丹你也得到手了吧,我倒也沒有虧待你這個送信之人吧。”
“已經是服用過了……”楚雲寒心中忽然涌現出一股衝動,直接說道:“敢問公主,可還有這種天童丹?”他心中算的十分明白,天童丹能夠激發他體內萬分之一的丹王氣息,先前他便是靠着這份丹王氣息,才能從齊江騫和齊閔鴻兩兄弟的攻擊之下逃走,那個時候大概是有第八道後期的修爲,而現在他再服用的話,估計能發揮到第九道修爲的實力。如果能再有天童丹傍身,那對於他往北方追殺韓天嘯自然幫助極大。
玉公主一聲冷笑,說道:“你現在中毒都成這幅模樣了,卻還想着天童丹,真是可笑。”
楚雲寒呆呆的看了玉公主一眼,心中一緊,說道:“還請玉公主明示,我身中劇毒到底如何了……我先前問過月宗,她說只要一味輕典丹便能去除這劇毒……”
玉公主哼了一聲,冷冷說道:“如果是一般情況麼,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如今你已經拖的太久了,而且數次拼命激發身體的潛能,已經是讓毒性滲入到經脈之中,你看過你的丹田沒有,毒性早已變化,你中毒太深了!”
楚雲寒呆呆的說道:“那需要如何才能來解……”對於玉公主的話他絲毫不懷疑,這劇毒的一步步加重他都是親自經歷的,更是親眼目睹了丹田壁處的顏色演變過程,而就算是單單憑着現在發作的情況,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毒性是多麼的嚴重。
玉公主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沉默良久,忽然說道:“我自然是可以給你解除這份劇毒的,只不過需要你爲我完成一件事情……”
楚雲寒直直的看着玉公主,心中感到一陣不安,感覺自己像是一步步的踩入到玉公主的算計之中。他心中更加謹慎起來,咬了咬牙,說道:“即便玉公主不爲我解毒,單單憑着月宗主的關係,我也會爲玉公主效力的。”他目光沉動着,他隱隱感覺這事情可能還是和玉公主與史公公對他的那句“太像了”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