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平!站住!”楚雲寒心中大急,直接就是攔在了月平的面前。雙手之中已經提具好了靈力,他緊緊的一咬牙,現在一味哀求着月平已沒有用了,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月平給制住,然後他再自己端湯過去給月宗,此時也只能是走這一步試一試了。
月平能夠感受到楚雲寒身上的靈力波動,她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傷心,接着又化爲深深的怨恨,她直直的看着楚雲寒,說道:“月寒,你是打算對我動手了,是嗎……爲了那個女人,你殺了我都不會眨一眨眼睛吧……”
楚雲寒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他痛聲說道:“月平,你爲什麼要這樣逼我動手!”
月平怨恨無比的說道:“月寒,到底是誰逼着誰呢……我爲了你什麼都可以放棄了,你就不肯爲我放棄一點東西麼……”
楚雲寒神色異常複雜的看了月平一眼,也不說話了,雙手一動,便是往月平的肩頭拿去。
“放開你的手!”
月平已然怒極,直接就祭出了自己的仙劍,忽然瘋狂的往楚雲寒攻去,她口中憤怒的喊道:“既然你遲早要走,那我就砍斷你的腿!看你還能不能走得了!”
楚雲寒知道月平也是第六道的修爲,不敢怠慢,連忙祭出紅色法器來攻擊,出手間便是最爲純熟的“寒冰決”了。
“鏘!鏘!鏘!”
轉瞬之間,兩人已經相拼了數招,楚雲寒空有紅色法器在手,居然佔不了任何的上風,月平所用的乃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招式,風格倒是聖地的風格,不過攻勢十分的刁鑽,想必是月宗教給的頂級絕學了。
“月寒,我今天就直接砍斷你的腿!”月平目光中瘋狂一片,她髮絲凌亂,顯現出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
楚雲寒目光沉動着,他只需用上一道天雷丹符就能取勝,但是真的很難保證月平的情況,天雷丹符如果全面擊中月平的話,那月平可是會丟掉性命的,這讓他如何下的了這個狠心,然而現在事情又是如此的急迫,再不快些制住月平,他連一絲的希望都沒有了。忽然的,他緊緊的一咬牙,下定了一個決心,在接下來的一招中,忽然不再去躲避,反而故意讓胸膛迎上了月平攻來的那一劍。
“啊!”
月平沒料到自己的仙劍居然就要刺上楚雲寒的胸膛了,如果任由這麼刺下去,說不得直
接就要將楚雲寒給刺死了。她心中驚到了極點,這個時候哪裡來得及多想什麼,只是知道猛地往後縮回着力道,同時急轉着身子,撇開着劍尖。
石光電閃之間,楚雲寒已經趁勢出手,身體急縱往右,然後一掌擊在了月平的後脖上。月平剛喊出一聲“負心人……”雙眼便翻了起來,身體一軟,直接暈厥在地。
楚雲寒將月平好生拖到了牆角,然後便起身端起了那碗湯水,快速往月宗那邊趕過去了。
一路衝着,邊護好着湯水,居然沒有遇到阻攔,他成功就來到了月宗房間的門外,房間之中光線昏暗,似乎只點燃了一盞燈籠,裡面傳來柔聲私語,聽來是月宗的聲音。
楚雲寒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境,才說道:“啓稟宗主,屬下膳房掌役楚……月寒代月平來呈上睡前湯水。”他忙中出錯,順口之下倒是差點將“楚雲寒”三個字說了出來了。
裡面月宗似乎早就知道了外面有人,那冷冷的聲音馬上就傳了出來:“不是叫月平端給我的麼,她人呢?”
楚雲寒早有託詞,說道:“月平和屬下在冰牢之地遊玩一陣,她性子起來,要學着月柏護法的樣子去抓捕冰食魚,好孝敬宗主,不過心中倒還牽掛着宗主未喝湯水之事,是以讓屬下代爲送過來了。”
“月平去抓冰食魚給我?她不是十分怕水的嗎?”裡面月宗說道。
楚雲寒心中一緊,強自鎮定,說道:“這次也實是性起……宗主也是知道她的,一旦看準了某樣東西,就一定要得到的。”
“比如說你,是麼……”月宗忽然一聲冷哼,頓了一頓,接着說道:“端進來吧。”
楚雲寒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大喜,看樣子應該是成功騙過了月宗,算是矇混過關了,他應了一聲“是”,便端着湯水小心的走了進去。
透過昏暗的光線,他能瞥見那一邊牀中的情景,只見被褥之中月宗只穿了一件褻衣,斜靠在牀榻上,她的懷中還摟着一人,正是月眉。月眉依然是披散着頭髮,看不到面容,此時腦袋全埋在月宗的懷中,倒也柔順。顯然,剛纔的溫柔私語正是月宗對月眉所說了。
“宗主,這是您的湯水,請趁熱喝着吧。”楚雲寒小心的將碗放入到牀前的木几上。此時可謂真是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候了,無論是解救母親,還是解圍蒼南,都
靠這最後一下了。他歷經數次九死一生,飽經風霜,這時卻也不免十分的緊張了。他小心的站在一邊,用眼角的餘光不斷的留意着月宗的情況,連後背都漸漸溢出冷汗來。
月宗摸了摸碗身,卻並不急着去喝,只是冷冷的看着楚雲寒,說道:“左丘寒,你怎地對我這般的客氣了,你先前可不是這樣的人,這麼短短几天就轉了性子麼?”
楚雲寒故作平靜的說道:“回宗主,既然屬下是要在月夕宮中過一輩子了,自然是要收斂住先前的野性子的,爲宗主盡心辦事。”
“是麼……”月宗用手溫柔的撫摸了幾下月眉的髮絲,再次看向楚雲寒,她目光中的寒光卻是越來越盛,她深深的說道:“看來你是安心在月夕宮中過一輩子了,那麼……爲何又要處心積慮的在湯水中下毒害我呢……”
楚雲寒一聽月宗這話,只感到腦袋中“嗡!”的一聲炸響,他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呆呆的看着月宗,再說不出半句話來。此時此刻,他都無力去猜測月宗是從哪裡知道他下毒的這件事情的,他只是明白一個最爲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完了,控制月宗,控制月夕宮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不要說南下救人,以後他自己說不得真要被困死在這一輩子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嚇成這樣了麼,你不是膽大包天的麼……”月宗輕輕的一拍月眉,忽然從被褥中走出來,緩緩的向楚雲寒逼近着。她目光深邃的看着楚雲寒,說道:“左丘寒,你騙走了我的月平,如今又來下毒害我,你自己來說,你該當何罪,我該不該砍下你的一隻手……”
月宗一步步緊逼着,楚雲寒的心中已經亂到了極點,面對着第九道修爲的月宗,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月宗如果鐵了心要斷他一隻手,那麼他就只能是接受命運的份。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脫身辦法,他也只是下意識的拖着時間,急聲說道:“敢問宗主,何以敢這般確信湯中有毒,可不要聽信月亭等人的誣陷啊!我願親口服用一口來證清白!”
“少來了,左丘寒。”月宗的眼光顯得輕蔑無比,她譏笑着說道:“你裝的倒挺像,也難怪月平她會被你騙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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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