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無比了,他本來還以爲在中心島嶼中那麼一番折騰,不過也就是等於外面幾天的功夫,哪裡想到這個和秘境牽扯上着關係的中心島嶼卻是這般的詭異,時間和外界都是大不相同的!他的心往下沉去,現在距離六月初九隻剩下三天不到的時間了,而從這裡到達北方大海島卻需要航行四天!
六月初九的晚上可就是方離韻和齊崇南的洞房花燭夜了!自己的女人即將被齊崇南那個畜生給糟蹋!
楚雲寒一下子就激動無比了,此時哪裡還有心思來用餐,直接就是叫道:“快幫我準備一艘船隻!要最快的!我要前往北方大海島!”
新玉派的人都是驚異萬分,不知道楚雲寒這位左丘家族的貴人到底有什麼急事,不過自然也不好多問。掌門在楚雲寒的要求下,連飯也不吃了,直接就是趕着幫楚雲寒準備好了一隻快船。
“齊蝶,上船!”楚雲寒大聲叫道,他自己已經是當先上了船隻。
“左丘公子!以後有空記得常來我們新玉派啊!”海灘上的掌門叫喚了一聲,不過楚雲寒和齊蝶卻已經是催動着船隻劃得遠了,風中傳來楚雲寒那明顯是敷衍的聲音:“放心吧。”
“快趕往你們齊家!快!後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趕到!”楚雲寒一下子就凌亂了,焦急的叫喊。這個時候是他和齊蝶兩人一起催動着船隻,方向則是由齊蝶來掌握着了。
齊蝶應了一聲,她不知道楚雲寒何以要這麼着急的趕往齊家,心中很是驚異,不過卻也是不敢多問的,只知道麻木的聽從着楚雲寒的命令。
兩人都是儘量的催動着船隻,船隻急速的往西北方向行駛着,不過才行駛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便經過了另外一個小島嶼,遠遠便看見着海灘上正伐木造船的三個人,左丘南和嚴武赫然便在其中,另外一人是嚴家的護衛張謙。
“啊!那個是楚公子!是楚公子!”倒是張謙最先看到了遠處的船隻,心中大驚,已經是連聲喊出來。
左丘南和嚴武兩人馬上就是擡眼望去,果然便見到了楚雲寒,心中都是大喜,不過馬上也看到了楚雲寒身邊的齊蝶,頓時就進入到待戰狀態,紛紛將仙劍拿在了手上。左丘南很自然的就認爲楚雲寒是被功力高上許多的齊蝶給挾持住了,不過細細一留意又覺得不對。
船隻很
快的靠近,楚雲寒心中已經是被一股狂喜給充斥着,他本還擔心着左丘南兩人出事,這次看到兩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是落了下來。相見之下自然驚喜,他重重的錘了兩人一拳,開口就是說道:“你們沒事就好!”
左丘南兩人卻一直都是小心的盯着齊蝶那邊,不敢分心。
楚雲寒看出了兩人的疑惑,忽然一笑,說道:“大哥,老六,這事說來話長,總之是和我們服用的那綠色丹藥有關,我現在已經能夠控制住她,她已相當於我手下之奴,你無需忌憚。”
齊蝶聽到楚雲寒話中的那個“奴”字,臉色更加慘白了,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了兩下,微微低下頭,什麼都不敢說。
“這是怎麼回事!”左丘南心中的驚異可謂是達到了極點,他仔細的打量着齊蝶的神色變化。他還待問個清楚,楚雲寒卻已經是阻止了他,連聲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卻是還要趕着前往北方齊家。
在左丘南的逼迫之下,楚雲寒終於還是說出了事情的緣由,並且叫道左丘南兩人繼續在這裡造船回去。他知道此行的兇險,並不想讓左丘南兩人沾染上這件事情。
利害都已經分析清楚了,左丘南和嚴武卻都是拼死不肯讓楚雲寒前去,楚雲寒在這件事情上卻顯得無比的激動,咬牙說道:“莫非讓我楚雲寒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別人去洞房不成!這世間本就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爲還是要爲,此去儘管兇險,不過還是非去不可!”
左丘南看到楚雲寒這幅態度,也是無可奈何,忽然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說道:“太尊這不是逼着你去搶親嗎……你修爲還這麼低,又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楚雲寒目光抖動着,說道:“未必就沒有機會……我只需尋機將新娘偷走便可!”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儲物手鐲,他倒是還有一個希望,便是中心島嶼中那放得最是隱秘的寶貝——天童丹了,現在無路可走,也只能是寄希望於這顆萬分神秘的丹藥了。
“這是齊家三公子的婚宴,新娘豈是那麼容易接觸到的……”左丘南緩緩搖了搖頭,他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沉默了好一陣,忽然緊緊的一咬牙,說道:“好!既然做大哥的勸不了你,便也只能是陪着你一起去冒險了,我修爲高於你,自然比你自己都要好使喚!”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其實他也有着自己的考慮,到時
候他和楚雲寒在齊家鬧騰一陣,最後大概會被齊家給制住,但是事情一抖開,也無非就是小輩間的情愛糾葛,算不得什麼真正的家族爭鬥,而太尊也肯定會出面來贖回自己兩人的,安全的事情倒也不用太過的擔心。
楚雲寒卻是不想左丘南陪着自己歷險的,急忙勸阻,不過就如左丘南無法勸着他不去一樣,他也勸不了左丘南不跟着前往齊家。
嚴武忽然哈哈一笑,朗聲說道:“既有這等有趣之事,怎能少得了我老六!這次我們三人便一起前往齊家,將齊崇南那廝的婚禮弄的一個雞飛狗跳!”
楚雲寒又是一番勸阻,卻統統無效,最後只能是無奈的苦笑起來,此時此刻他終於是體會到了左丘南和嚴武剛纔勸解他而無效時的感受了。重重的一聲嘆息,也只能是先接受這個事實了,另外的事情就等到了北方海島再說吧!
加上張謙,一共五人,一起上了船。事不宜遲,船隻立馬就開動起來,現在多了三人來催動,船隻自然是快上許多了,飛快的駛向着西北方向。
五人同船,齊蝶這個異類倒是顯得分外扎眼了,左丘南知道齊蝶的厲害,仍舊是留着一個心眼來防範,不時的查看一下齊蝶。
楚雲寒搖了搖頭,說道:“大哥,你無需防範她了,便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又豈敢違揹我的意念。”
齊蝶聞言身軀又是一顫,不過只知道低着頭,連一絲聲息都不敢發出,心中的慘淡可謂是達到了極點。
左丘南還是忍不住驚聲說道:“雲寒,你和我說的綠色丹藥之事也太過離奇了吧!她可不是尋常人啊,心念比誰都要狠,怎麼可能會真心臣服於你!”
楚雲寒冷冷一笑,說道:“不能臣服,只是因爲威懾還不夠,我施加的那股痛苦世間難有,便是任齊家的兩個家主來嘗受一番,也只有求饒哀嚎的份!”他的手忽然移向了齊蝶的臉龐,勾住了齊蝶的下巴,讓齊蝶低着的頭揚起來。他深深的看着齊蝶,說道:“齊蝶,你說是不是呢。”
齊蝶這兩天一直都處於那股非人痛苦的威懾之中,整個心境都充斥着深深的恐慌,在這麼一個當口忽然意外的崩潰。她直直的看着楚雲寒,已是簌簌的掉落下眼淚來,顫聲說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了……只求你不要再施加那般的痛苦……我什麼都肯聽你的……什麼都肯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