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也是快,心念電轉,馬上回過神來,對左丘鬆說道:“如此甚好,那我們就此向靜靈派諸位道友告別了。”
左丘鬆點了點頭,朝着碧月夫人拱了拱手,說道:“一切諸多誤會,還請夫人不要在意,我們此來打攪甚多,現在就此告辭了!”
碧月夫人目光一陣明滅,她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在這分別剎那竟是感到有些恍惚了。她不由自主的喃喃念道:“告辭……”
左丘鬆忽然輕鬆一笑,說道:“相信幾月之後我們和夫人還會再見面的,據聞六月初九便是齊家嫡系三公子的大婚之日,再過一些時日齊家肯定就要開始廣發請柬,用不了多久這請柬也就要到達大元島了……”
他這邊一提到這事情,在場馬上便有三個人渾身壓抑不住的震顫了一下。這三個人分別是嚴貞、嚴琳、楚雲寒。
嚴貞的臉色已經是有些不自然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向楚雲寒瞥了一眼,那封信件中可謂是將她和齊三公子的關係暴露無疑,想着自己這般重要的隱秘竟是被一個外人全部得知,她的心中便是動盪不堪。
嚴琳的驚動自然也是因爲那封信件的緣故,想到母親對自己那不可預料的責罰,她的心中就一直被恐懼所籠罩着,更何況她現在本身就是在冒充着齊家之人,對於齊家的提及也顯得倍加的敏感。
卻說楚雲寒,左丘鬆提及的關於齊三公子的婚事,一下子便點燃了他心中的火焰。他永遠記得那個日子:六月初九。在那個日子裡,方離韻就要嫁給齊三公子,洞房花燭。這個日子在一步步的逼近,他感受着巨大的壓力,一股深深的急迫感在緊逼着他。
“離韻可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州府嗎……她可會還像以前一樣,時常思念着自己麼……”楚雲寒的心中動盪着,這股思念劇烈的折磨着他。
他的目光中顯現出一種十分痛苦的神色,似乎是有所感應,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另外一個地方看過去。那個地方,一雙憂傷無比的眼眸一直都在癡癡的看着他,他一對上這雙目光,渾身又是一震。
“含萱……”
他心中涌現千萬層浪。他呆呆的看着含萱的目光,和含萱相處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又在他心頭快速的閃現,尤其是剛纔那個悽然而堅定的背影,註定是牢牢的定格在了他的心中。他恍然之中發現,含萱已經是悄然在他心中佔有了一席之地。
毫無疑問,他是肯定要隨着左丘鬆兩人前往左丘家族的,不管是因爲左丘家的需要,還是他本身對實力的迫切追求。
含萱的目光中蘊含着太多的內容,雖然不曾說出半句,但似已告訴了千言萬語。楚雲寒的心中隱隱作痛,他不敢再看,強自轉移開腦袋,看向其他的地方。
楚雲寒和含萱的神色都被碧月夫人看在眼裡,她的目光閃動着,一陣明滅。忽然之間,一個念頭在她心中轉過,她的眼眸底色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之意。
幾乎是瞬時間的,她心中已經決定了某個事情,她看向左丘鬆,說道:“左丘仙長,再過四天就是蔽派一年一度的海祭大會,到時候月夕石也將從深井之處運出,月夕石一旦放在這海祭灘上,月夕聖地中的那個神秘之景便將在此處呈現……只需再等待四天便能一探月夕聖地之秘,左丘仙長離開難道真得急在一時嗎?這次既然大家都是個誤會,那麼仙長不妨前往蔽派一住,也順便看看這聖地之秘,仙長以爲如何?”
她目光閃動,又看向嚴貞,說道:“嚴總管,蔽派有意盡些地主之誼,邀請諸位一起參加四天後的海祭大會,品賞聖地之景,嚴總管的意思如何?”
她忽然說出這麼一番話,卻是實實在在的邀請了,她語氣中十分的溫和,和剛纔那副仇視敵對可謂是完全相反了。不過真正讓人震驚的卻是她話中所說的內容,這一番說出來,左丘家族和嚴家衆人都是聳然動容。
“聖地神秘之景!”嚴貞驚聲叫道,她的目光中閃着一道光亮。
一直以來,月夕聖地都是一個萬分神秘的存在,所有的地方都如同蒙着一層迷霧一般,讓人窺探不了半分,靜靈派獨有的這塊月夕石無疑是個唯一的機會。而碧月夫人口中的那個“聖地神秘之景”則勾起了所有人的慾望
,所有人都是心嚮往之。
“月夕石……海祭大會……倒也是父親的命令所指了……”左丘鬆也是喃喃念道,他的目光閃動着,忽然回頭向左丘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徵詢着左丘樑的意見。
左丘樑仍舊是不說半句,只是緩緩點了點頭,卻是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左丘鬆的決定。
碧月夫人依次看了左丘鬆和嚴貞一眼,目光底色中隱隱透着一股得意,衆人震驚的反應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知道一旦提出聖地神秘之景,沒有人能夠躲過這個誘惑。
“左丘仙長,嚴總管,你們考慮的如何,可願參加蔽派海祭大會,只需多停留四天的時間便可以了。”碧月夫人緩緩說道。
倒還是左丘鬆最先回答的,他深深的看了碧月夫人一眼,說道:“如此,便要多打攪貴派幾日了。”他這話已是表明答應碧月夫人的邀請,多停留幾天了。
左丘鬆這話一出,震動最大的卻是含萱,聽到左丘鬆暫不離開了,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激動的喜悅。隱隱之中,心中那個包袱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她目光中的那股憂傷也減輕了不少。
左丘鬆的意見便是整個左丘家的意見了,左丘鬆都答應留下了,嚴貞又豈會背道而馳,現行離去。更何況她的本心之中,也是巴不得四天之後見識一下來自聖地之中那驚人的秘密!
碧月夫人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便讓鍾、趙兩位和含……鄧禹三人給各位帶路,安排好住處了。”她下意識中,本來是要叫含萱的,臨時回過神來,又改成了鄧禹。在她看來,衆位來客分爲左丘家、嚴家和齊家三方勢力,自然便分在三個地方居住了。
含萱清晰的聽到了碧月夫人話語中的那個改變,她身軀一顫,臉色忽然陷入到極度的慘白之中。毫無疑問,因着楚雲寒的事情,師父碧月夫人已對她失望透頂,從今以後都不可能再信任了。甚至的,說不定夫人心中早已經是將她視作了門派叛徒,後面等待着她的也許將是難以預料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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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