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你知道什麼……”楚雲寒深深的問道,目光閃動。
含萱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嚴家和那月夕聖地之間肯定是有着一些聯姻關係的對不對?夫人口中的月楓和你也有着一些親緣關係,是也不是?”
楚雲寒聽到含萱這麼一說,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看了含萱一眼,忽然一笑,說道:“你當初看夫人失聲叫錯我了,便想當然的以爲我和那月楓有關係?”
含萱撇了撇嘴,說道:“怎麼,還不想承認了嗎?我告訴你,我先前可是看過一本關於氣夢之術的書的,上面便說了,若是第一眼看一個人時,將一個人看得和另外一個人十分的相似,那這兩人之間八成便是有着某種神秘關係的!你身上便有着月夕聖地的血統,對不對?”
楚雲寒搖頭一笑,含萱這妮子也不知道從哪裡看到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真讓她歪打正着了。他頓了一頓,說道:“夫人都不這樣認爲,何以偏偏你這般認爲。”
含萱瞪了楚雲寒一眼,說道:“你雖然相貌相像,但氣質和那月楓肯定是相差太遠了,你看你,總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夫人又怎麼會將你和月楓聯繫到一起?”
楚雲寒無奈一笑,他一直被人看做是邪氣腹黑,沒想到在含萱面前卻獨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形象,不過他思考了一下倒也想通了。之前剛認識含萱時,他有意接近,是以接連奉承,也難怪在含萱心中落下這個印象了。
“即便是有着一些親緣關係,想必也隔得比較遠了……”楚雲寒隨意敷衍着,他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的問道:“不知那月楓和夫人究竟又有着什麼關係呢……”
含萱警惕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你不過是個外人,來打聽夫人的事情做什麼?”
楚雲寒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過心存好奇,又自認爲和大師姐之間沒有什麼隔閡,這才一問,既然大師姐不方便和我說,那恕我剛纔多嘴了。”說着,他忽然緩緩向房間中走去,安靜的坐在了一處椅子上。
含萱目光復雜的看着楚雲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沉默了一會兒,也走進了屋中,在楚雲寒旁邊的位置上做下,靜靜的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只知道那月楓乃是夫人心中摯愛之人,一直苦苦等着那月楓前來兌現一個諾言……夫人極爲癡情,那月夕石本來可以直接吸收,猛增修爲的,夫人卻一直不捨,又不敢多看,只是將月夕石埋在深井之中,每年只看上那麼一次……”
“那月夕石便是月楓送給夫人的定情信物了?”楚雲寒心中一驚,含萱這麼一說,他總算是大概
理順了靜靈派和月夕聖地之間的關係,卻沒有想到竟是這麼一個真相。
含萱輕輕的說道:“自然是的了……自我懂事以來,我便從來沒有見夫人笑過……我常常能看見夫人站在窗臺,遙望東邊的方向……夫人永遠都是這麼一個端莊又倔強的人,即便再思念那月楓,也不肯低頭半分,前往月夕聖地中尋找……”
她一想起師父碧月夫人的痛苦,心中也跟着生起氣來。她臉龐上忽然顯現出一股激動之色,不知不覺提高了聲音,說道:“那月楓……根本就不是人!他沒心沒肺!讓夫人癡等這麼多年,有天我若是見到他,非要將他千刀萬剮!”
說到這裡,她忽然十分怨恨的看向楚雲寒,忍不住說道:“你和月楓長得這般相似,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定然也是個沒心沒肺,不要臉的人!”
楚雲寒被含萱忽然這麼一罵,張口結舌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呆呆的說道:“他和我即便有着什麼親緣關係,大師姐也不能這般說我啊……我們之間素不相識,他是怎樣的品行,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啊?大師姐可是太會冤枉我了。”
含萱不知不覺用手狠狠在楚雲寒的胳膊上扭了一把,大聲說道:“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纔沒有冤枉你呢!”
“哎呀!大師姐你輕點!”楚雲寒吃疼,連忙去阻攔含萱,一把握住了含萱的手,阻止着含萱繼續施虐。
含萱的小手被楚雲寒這麼一握,她如同觸電一般,連忙縮了回去。她臉龐上的憤怒之色不知不覺已經是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羞紅和顫動。先前被楚雲寒撞胸和親吻時涌現出的那種複雜感覺,此時再次在她心中盪漾開來。
“你……你做什麼啊!”含萱那隻手竟然無處安放,她有些不敢看楚雲寒的眼睛,目光躲躲閃閃的,那副神情顯得很是驚慌。
楚雲寒卻一心好奇着碧月夫人的秘密,心中幾個念頭掠過,他繼續問道:“先前觀夫人沐浴時需要那彤竹葉,這事情又是怎麼回事?莫非也是和月楓有着什麼關聯不成?”
含萱此時心中動盪不堪,哪裡還會注意到這事情的隱秘,她現在還正巴不得說一些話好掩蓋住心中那股緊張,連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呢,夫人似乎是學有月楓留下的一門武技,似乎又沒有學全,一直在身體中落下了極寒之氣,必須時常用溫泉浸泡,才能緩解一二,不過霽月山上的那溫泉靠着山中熔岩,本是至炎之物,雖能剋制住那股極寒之氣,卻也帶來氣血翻滾,更是絕對受不了薰香火把之類的刺激,現在也只有彤竹葉這味極清涼的浸泡在溫泉之中,互相中和一下,才能讓夫
人舒服一些……”
楚雲寒心中暗暗吃驚,說道:“這彤竹葉原來是有着這樣的用處,卻是沒有想到夫人身上還有着這麼一個奇怪的病根子,那門月夕聖地的武技倒是神奇,看來也只有讓夫人學全來,才能真的解決根底了,一味依賴那處溫泉也不是一個辦法……”
提到碧月夫人的艱難,含萱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不依賴這溫泉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還能奢望月楓回來來解救夫人嗎?我對那溫泉極炎之物最是瞭解了,我不過只是在溫泉邊上給夫人添上彤竹葉,便已經感覺渾身的燥熱,腹中像是升起了一團火焰一樣,更不用說像夫人那樣整個身子都泡在溫泉中了……夫人,雖然身份尊貴無比,但命卻是極苦的……”
她說到這裡,忽然神色複雜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嚴林,這事情我還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不知怎地就和你談起了,你知道之後儘管放在心裡便可,以後離開大元島了,可不要向別人提及半分……不然讓我知道你亂說夫人的事情,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過去殺了你。”
楚雲寒還在想着月夕聖地的事情,有些走神,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不會向其他人提及的。”
含萱看到楚雲寒這般心不在焉的,忽然幽幽說道:“你離開大元島後,將這裡一切忘記就好了罷……你乃是大世家的公子,自然是有許多人陪在你身邊的,這裡的人對你來說不過就是過客,以後一輩子都見不上面的……”不知爲何,她話語中緩緩涌現出一股哀婉之意。
楚雲寒本來還想問含萱關於月夕石的事情,但是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敏感了,他現在不便繼續追問,他看了含萱一眼,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問道:“大師姐,你過來這裡找我,應該不僅僅是來懷疑我和月楓的親緣關係吧?”
含萱被楚雲寒這麼一提醒,這纔想起來自己卻還有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問楚雲寒,她直直的看向楚雲寒,神色複雜,緩緩問道:“嚴林,你和那齊蝶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那麼簡單……”
楚雲寒聞言心中再次一緊,他和嚴琳的關係一直都是十分隱晦,被他刻意掩蓋着,也不知道竟被含萱看出了什麼破綻。
含萱一直都仔細留意着楚雲寒的臉色,她看到了楚雲寒那眼神中不易察覺的跳動,心中那個猜想更加的確定了,她指着楚雲寒叫道:“我便知道你又在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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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