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易雪菲這麼一說,頓時大吃一驚,這丫頭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怎麼會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於是我便試探性的對她問道:“你確定?”
她白了我一眼說道:“我們現在還是回局子裡看下法醫的屍檢報告和從公司那晚上的監控錄像吧!”
說話間我們便回到了警局,法醫已經送來了死者的屍檢報告。死者的確是死於自殺,而且死亡的時間確實跟張凱意說的時間吻合。
還有大廈走廊的監控錄像,當時的情況的確和張凱意說的十分吻合,當時他的確是在外面去到咖啡,事實證明死者的確是自殺的!可是問題就來了,法醫鑑定死者的體內也沒有發現任何藥物,也就是說她不會是嗑藥,那麼她的自殺實在是不合情理。
我們一組人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死者自殺的原因, 就在這時易雪菲突然啊的一聲叫了來。看來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小易啊!你覺得她的死有什麼問題嗎?”我問道。
“沒有,自殺的!我只是覺得有些邪門罷了?”易雪菲說道。
於是這件案子就這麼蓋棺定論了,又過了大概半個月,易雪菲有些心事重重的找到了我,我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她到底有什麼事情。
沒想到她居然告訴我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說那個張凱意遇到麻煩了,殺他女朋友的人很有可能要對他下手了。
我聽到這裡頓時一愣,然後連忙問她是怎麼知道的,於是易雪菲才告訴我,原來就在我們上次找張凱意調查的時候,易雪菲這小丫頭就已經看出了這件案子的不尋常。
她問我還記不記得那五煞追魂術!半夜藏刃必傷其身,黃泉浸身必煞其魂,落繩舉案必煞魂斷,六神無主必定入土,晴空霹靂魂不附體。五煞五行必歸幽冥。說罷這小妞有給我溫習了一下她的那套理論。
想到這裡我忽然想到了張凱意他女朋友的死法,我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夜半藏刃必傷其身!
這不正是對應了第一種死法,我又想到了死者電腦上那個大大的金字,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啊。那個女死者不是自殺的!
我連忙擡起頭驚愕的看着易雪菲,過了半響纔對她說道:“你早就看出來她不是自殺的了!”
易雪菲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那你——”我頓時愣住了。
沒錯,她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於是我連忙對他說道:“那兇手現在還要下手?”
易雪菲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原來就在那天她又再次找到了張凱意,然後告訴他,他的女朋友的死並不是自殺這麼簡單,還讓他要小心點,如果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就趕緊打電話給自己,最後還留下了她的聯繫方式。
就在昨天張凱意找到了易雪菲告訴了她一件詭異的事情,自從他女朋友死後,他便一直意志消沉了起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但他還是要繼續
生活呀,就在前天晚上,他又一次加夜班的時候,竟然又遇到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當時他正在辦公室的電腦前無精打采的趕着一份報告,可是晚上一點的時候,辦公室的燈忽然一下子就滅了。當時的他頓時出了身冷汗,他想起了自己女朋友那怪異的死亡,感到很害怕,於是他連忙翻抽屜想找手電。
可是正當這時,他忽然聽見一陣‘噹噹噹’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敲窗戶,他頓時就一個激靈,老天!要知道這可是八樓!他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他顫抖着回頭向窗戶望去。
卻看見了無比詭異的一幕,只見窗戶外邊居然扒着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小孩,那孩子差不多就10來歲,渾身上下溼漉漉的,白紙樣的臉色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滲人,一雙好像是乒乓球那麼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最恐怖的是他張着嘴,一口漆黑的牙齒,裡面伸出一條一尺來長的舌頭,從裡面扭曲的耷拉出來,正一下一下的敲着窗戶。
當時的張凱意差一點就暈了過去,這實在是太嚇人了!!!他大叫一聲後被嚇的坐在了地上,全身不停的顫抖着。
他心想,難道這是夢麼?還是幻覺?如果是夢的話就快點醒吧!這太折磨人了!!可是,這不是夢,這是現實,只見那窗外的人頭見他這副摸樣,又陰陰的笑了下,然後用那條噁心的舌頭在窗戶上歪歪扭扭的寫出了一個‘水’字。寫完後望了他一眼,便不見了。
在那窗外的人頭消失的同時,燈也亮了起來。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整間辦公室職能聽見張凱意那粗重的喘息聲。這是幻覺麼?
他不斷的質問着自己,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這一切是如此真實的存在,因爲窗戶上那好像是粘液樣的字跡並沒有消失,他望着窗戶上的那個怪異的‘水’字,雙手捂着頭,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天亮,他回到了家中,翻出了易雪菲留下的電話,這纔打電話找到了易雪菲,將那件詭異的事情告訴了她。
“紅衣男孩,你說會不會是——”我驚愕的看着易雪菲說道。
“那個黃鵬!十有八九吧!看來你也不笨啊!”易雪菲接話道。
“那現在我們應該這麼辦啊?”我問道。沒辦法因爲這件案子,不對是這兩件案子對於我來說實在無能爲力啊,我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壓在了易雪菲的身上,因爲我知道她好像真的對這些邪門的事情瞭解不少,她雖然是個小姑娘但是這兩件案子的發展跟她的預想一模一樣。
“事不宜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晚子時就是那黃鵬命喪之時,因爲只有那個時辰五行屬金,金生水,水克火,從黃鵬的八字來看他就是火命,因此今晚子時對於他來說就是大凶之時。”易雪菲說道。
我雖然不明白,但是也知道她說的應該不假了,於是我便對她說道:“那我們讓黃鵬躲起來不要接觸到水不就好了!”
易雪菲卻說道:“躲在那裡都沒有用,因爲
對付那個黃鵬應就是被人操控的紅衣男孩,他的目的就是爲了斂去他的魂魄練邪術,因此無論他躲到那裡都逃不掉,至於不要接觸到水,那倒是必須的。”
“那現在我們可以做什麼?”我問道。
“其實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那個紅衣男孩的鬼魂,所以我也無法找到那術法的破綻?”易雪菲說道。
“什麼!連你也沒有辦法嗎?”我驚訝的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會很複雜,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張凱意見到的那個男孩到底是不是兇魂的本體,因爲只有消滅了兇魂的本體纔可以徹底的破了這個邪術,因爲這個邪術本身就是至陰至損,一旦兇魂的本體被傷,一定會反噬其主,那施術者不死都會脫層皮!”易雪菲說道。
“難道你還不確定張凱意看到的那個是不是本體嗎?”我疑惑道。
“我沒有親眼看見自然也分辨不出來,那個施術者一定是心狠手辣,道術高深之輩,我現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能冒然的開壇和他鬥法,一旦打草驚蛇,我們便再也沒有辦法對付他了。所以一切必須嚴謹,曾隊長,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易雪菲衝着我嬌笑道。
這要是平時一個身材火辣的小師妹跟我說這話,我可能還會心神盪漾,不過現在眼前的這位小妞這麼說,我便覺得晦氣之極。
可惜我心軟啊!我也想看看那個張凱意所說的是否屬實,還有那邪門的紅衣男孩究竟是誰人操控?最重要的是這幾件案子的兇手現在還逍遙法外,於是我便答應了易雪菲的要求。
到了晚上,我和易雪菲到了那張凱意的公司樓下,易雪菲撥通了張凱意的電話,因爲張凱意今天晚上又要加班,所以易雪菲便說今晚到他公司去。
電話通了易雪菲告訴他我們到了,讓他下來接我們,易雪菲跟他介紹了我,說我是他師兄,客套了一番後他便領着我們進了大樓,愛常理來說,一樓有保安,像我倆這樣不明身份的人是不能進來的,但是好在張凱意跟那幾個保安是好朋友,他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兩盒煙遞給了他們,告訴他們他是不敢一個人值夜班,所以就找了倆朋友陪他。
本來這大樓中不太平的事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他們又是朋友,所以那保安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要說他老闆也挺無良的,老是讓他一個人加班,說罷我們三人便到了八樓他的辦公室中,此時是九點四十分。我們便坐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不管怎麼說,先熬一夜再說吧,而我心中此時不知怎麼的卻滿是不安。
易雪菲則是用她那特有的眼光審視着張凱意。
我知道她是在觀察那小子頭上的黑氣,於是我便悄悄的問她:“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皺了皺眉頭說道:“頭上的黑氣已經開始蔓延,差不多要擋住了眼睛,我頭一次看見這麼低的火氣。簡直就像是喪命之兆。看來今晚的主不好對付。”說罷她便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掏出一盞小藍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