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痞首席的七日情人
劇烈顫抖的人兒如一朵易碎的花朵撲到在他的懷中哭訴,顫抖,聳動的肩頭瘦弱的身軀,白色的裙襬上有幾處觸目驚心的豔紅,慕熙澤心頭一緊,將她橫抱起來,任由她在自己懷中哭泣,任由她在自己懷中流淚,不吭不響的,將她抱進車裡。
車裡,狹窄的空間和這他身上熟悉的氣味讓她多了一份安定感,她終於鬆了抓住他衣襟的手,擡起臉,滿臉梨花淚,紅腫的雙眼和蒼白的面,慕熙澤望見,一聲喟嘆,又將她擁在懷裡。
“寶貝,還冷麼?”
他柔聲呵問,將她抱的緊緊的,恨不能將身上所有的溫度傳度給這個冰涼到滲人的小女子身上,她乖巧的被自己擁在懷中,鎮定了一會兒,不哭了,肩膀停止了聳動,伸開雙臂,回以一個狠狠的懷抱,這懷抱,擠的慕熙澤一聲悶哼。
他從未接受過她這麼熱烈的懷抱。
在車裡暖氣和懷抱的作用下,安若心漸漸鎮定下來,急促的呼吸轉爲了平淡,鬆開手,與他正視,“不冷了。”
他把她放到身旁的車座上,拿起她受傷的腳,眉頭緊皺着,拿起毛巾輕輕擦拭沙土,掏出急救箱,做了簡便的包紮,才止住了傷口的流血。
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包紮熟練而輕巧,絲毫沒有弄痛安若心,她望着面前一臉認真和擔心的慕熙澤,幸福的笑了。
她本以爲今天是末日,可是今天卻好像得到了想要的全部。
他擡頭,望見她笑着,放下她包紮好的腳,小心翼翼的,語氣帶着微怒,“很好玩嗎?還笑的出來?”
“不是”,她搖着頭,“我在想,也許你很適合當醫生,你很會包紮。”
慕熙澤一怔,沒想到方纔還在痛哭流涕的她此刻卻開起玩笑來,他盯了她一會兒,擰着的眉頭總算鬆開,“這是小時候學會的生存常識。”
她點點頭。
二人沉默一會兒,慕熙澤轉頭望前方,安若心則一直緊緊望着他。
“你不問我嗎?” шωш•тт kán•C ○
他轉回頭,“問什麼?”
“今天要訂婚的人,爲什麼在這裡。”
“嗯。爲什麼?”
她抿了抿脣,“我和他,沒什麼。”
“他是在威脅你嗎?”他轉正身子,定定的望着她,手落到她的長髮上,順着黑髮撫到面頰,“告訴我。”
她遲疑一會兒,搖頭,咧嘴道:“不是,是你太花心,我很生氣,在測試你。”
“測試?”
“嗯。看是不是我不在,你就會去找女人。”
他一聲輕笑,“現在要公佈結果嗎?”
她但笑不語。
“好了”,他揉弄着她的發,“玩夠了,我們回家。”
安若心點點頭,目光堅定,像尋到了一生的依靠,“先送我到青青那裡。”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她握住他的手,“明天我和暖暖會搬到別墅去,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要見你。”
“好。”
他淡淡應着,安若心望着他眸中閃動的光芒,那般娟細柔情,忍不住,閉上眼,貼上自己的紅脣,手漆在他的肩頭上,摟着他的脖頸,輾轉留戀的吻着他的脣。
慕熙澤有絲驚訝,卻也環住她的腰身,濃情的迴應着她的吻,脣舌交纏,直吻到安若心缺氧時才鬆開,她擡頭,望着他微微紅腫的脣,似誘人的櫻桃性感撩人,她微微嗔着,“你的肺活量好大。”
“寶貝還需要練習”,他明眸皓齒的笑着,安若心回以一笑,鬆開他,乖乖坐到身旁,臉色微微泛紅了,主動,果然需要一定的膽量。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直覺。”
“直覺?”
“你打了電話,我知道是你”,他倚在椅上,“我一直在等你,找我。”
他鬆開她的手,“我聽到海浪聲,就知道你一定會在這裡。”
二人相視而笑,安若心雖然不知道自己那拙劣的藉口慕熙澤會不會相信,但是她知道,慕熙澤有十分的把握自己會回到他的身邊。
就算曾經有過迷茫,有過動搖,有過怒氣,但他堅信着自己會回到他身邊。
事實也正是如此。
路上,她發了短信給冷以寒,“我們完了……”
冷以寒。
在海灘的不遠處的車旁抽着煙,一根又一根,不曾間斷,腳下菸蒂已殘敗的堆積成怪異的形狀,他扔下最後一根菸,抱着臂盯望着澎湃呼嘯的海岸,一陣海風吹過,天上烏雲密佈,下起了瓢潑大雨。
他找到她了,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躺在那個男人的懷裡,哭訴着,我想你,我好想你……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沒有勇氣上前,只能看着她對着另一個男人傾付全部,熱情似火。
他移步走到海邊,望着那閃爍的屏,我們完了!
一聲冷笑,將它扔進洶涌的波濤中,動了動嘴角。
沒那麼容易……安若心……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靜靜的享受這安靜的近乎甜膩的時光,許久的分離得來的,並非激烈的言語和擁抱,而是這樣平靜怡然。
他的車裡播放着一首很老的英文歌曲,安若心只覺得自己有些迷醉。
她側躺在椅上,癡癡的望着他。
他扭頭,望見她在看自己,笑了,“怎麼,迷上我了?”
仍然是痞氣十足,她保持着姿勢不變,透着鼻音,回答了一聲,嗯——!拉着長長的音,慕熙澤忍不住勾頭印上一記吻,她驚呼,“專心開車。”
“好。”他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那寶貝專心看我。”
真自戀!
她在心裡嗤着,卻覺得這樣看他也不錯,簡直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到了。”
他停下車,轉過臉,安若心坐起身向前看了看,果然到了。
“我送你進去。”
她搖着頭,“不了。”她不想讓受過這麼多驚嚇的媽咪這麼突然的見他,她想講明向媽咪問清所有的事再讓她見慕熙澤。
她神情堅定,他默許,扶她下了車,緊握着她的手,“明天,我等你。”
他的黑眸中帶着堅定望着她,她一怔,低下了頭,這眸光彷佛在說,你那蹩腳的藉口沒人會信,我不是傻子,明天,你要一一給我解釋清楚。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糊弄的。
她擡頭咧嘴笑,“好。”
他溫熱的大手緊了緊,鬆開,在她面頰上吻了吻,悄悄在她耳邊一聲呵氣,“我也想你。”
她的心頓時塗了蜜。
“哪裡都想……”
她的臉唰的紅了,一伸手,將他推進車裡,小聲咬牙切齒,“你這痞子!”
他一聲笑,邪惡味兒更重。杜家大門已經打開,青青來接她了,慕熙澤朝她們招招手,馳車而去,暖暖從房中跑出來,一望見媽咪,哇的一聲就哭了,奔跑着撲倒在安若心懷裡。
“媽咪,你又不要暖暖了,你又想不要暖暖了,媽咪是壞蛋,媽咪是全世界最壞的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