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顏已經是忘記了害怕,更想的是知道這位叫“七七”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把王爺迷的神魂顛倒?
可她卻忘記了,這個男人對她沒有感情,只有利用,而且,兮兮已經不見了,蕭千風找了那麼多天都沒找到。
蕭千風肚子裡早已經是一片怒火,可如今聽到溫如顏這番話,他直接伸手朝着溫如顏的臉頰打去。
“啪”的一聲,溫如顏只感覺耳邊一陣風颳過,最後臉頰被狠狠打了一巴掌,那手勁足以讓她後退幾步。
她驚愕的看着蕭千風,眼淚強忍着不願意流出來,“王爺打妾身?”
“難道本王還不能給你治罪了?”
“妾身何罪之有?”
蕭千風卻是冷笑,“何罪?你自己清楚,也許,她就是讓你抓去了,對嗎?”
“她?”溫如顏捂着臉,瞬間明白,笑着說道:“王爺這般關心那個女人,和不把她娶爲妃?卻要做這樣的計謀?而且,妾身一介女流,連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又如何把她抓去了?”
蕭千風想着她的話也是有道理,定安國公府雖然世代還算顯赫,但是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必要將兮兮抓去。
可兮兮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反而是溫如顏知道一些,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被誰抓去了呢?
溫如顏看着他變幻的臉色,也是想到應該就是那個女人出事,否則以風王爺這般沉靜的性子,是不可能如此大的反應的。
蕭千風不再想看見她,說道:“給本王滾出去,本王不想看見你,最好別讓本王發現是你搞的鬼,否則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溫如顏身子一抖,往後倒退了兩步,驚駭的看着蕭千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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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愛着別的女人的人,她倒想是抓那個女人,可她連那個女人是誰長的什麼樣都不知道,又如何抓呢?她倒是希望那個抓走王爺心愛的人能不把人放回來。
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敢再多呆,趕緊離去。
……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溫如顏趴在牀上哭的很狠,嗚嗚的哭着,身邊的丫鬟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妃當初是定安國公府的大小姐的時候,活的是多自在,何必受這樣的脾氣?
雖然外人都說王爺對王妃好,可只有他們兩個丫鬟知道,王爺這根本就待小姐不好,是很不好那種,每一次王妃說要去見王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王爺不高興,即便小姐一心爲了王爺,可有什麼用呢?王爺如此對待小姐,若換做是她們,爲何放棄好好的定安國公府大小姐的尊榮過這樣的生活?
小姐是國公府的大小姐,以這樣的身份,就算做不成王妃,也定能嫁到一個對她好的男子,何必屈就在風王府呢?
小路小棋都想不明白,此刻見已經成了王妃的自家小姐,想上前安慰,卻找不到詞語來說。
“小姐,您別哭了,您這樣傷心,定要哭壞身子的,到時候對小世子可不好啊。”小棋說的是小姐,證明她此刻只是
把眼前的溫如顏當作未出閣的小姐看待。
也許是小棋的話說中了溫如顏的心事,她剛纔還嚎啕大哭的樣子瞬間收了起來。
小路見她如此,也繼續說道:“是啊,小姐,您就算不爲自己身子着想也得爲小世子着想,您若這般哭,小世子定然也跟着傷心,這出來的孩子,哪裡能好呢?都說母親舒心快樂,這生的孩子啊都好看健康,反而那些母親今天生病悶悶不樂的人,生的孩子是多災多難的。”
小棋在一旁連忙點頭,看着面前的人也不再哭泣了,直了身子,擦了眼淚。
“小姐,不是奴婢和小路多嘴,王爺這般對待小姐您,您爲何……”
剩下的話,小棋沒有說完,但是也很清楚了,她們都不明白,小姐這樣是何苦呢?
溫如顏失笑,想了想,是啊,好像她真的爲了自己所謂的愛奮不顧身了,可最終,卻發現,自己的真心相待,其實根本就換不回來同樣的真心相待,一切都是騙人的。
可她還有回頭的路嗎?她對自己的愛的付出不過才半年,嫁進風王府也不過三個月,才歷經了多少事情?要她現在放棄,她甘心嗎?願意嗎?
可不放棄,她又能做什麼呢?
今夜,風王府註定是個不眠夜。
而與之不遠處的塵王府,就有種坐收漁翁之利的架勢。
塵王府院子裡,陽春三月,和煦的春風,院子被人設計的很好,兩人坐在花架下,下着一旁五子棋。
蘇柒月棋技很差,對這些琴棋書畫都不算了解,棋子中別說黑白棋,就是象棋她都不會,就會現代的那種飛行棋和五子棋了。
於是,只要閒下心來的兩人都會偶爾下下這五子棋,蕭千塵剛開始對這五子棋還不會,屢屢輸給了蘇柒月,於是蘇柒月便有了人生中認爲難得的勝利感。
後來再下的時候,蕭千塵棋技得到了大力的提升,最後居然每一次都贏了蘇柒月。
蘇柒月自然不肯,每一次下棋最後都是以自取其辱收場。
今天,蘇柒月難得的高興,即使是自取其辱也沒關係。
棋盤上,兩人認真布着棋,在棋盤上可謂是運籌帷幄。
蕭千塵看着棋盤上以及是步步緊逼着某女的架勢,眼角帶着淡淡笑意。
蘇柒月雖然不大會棋,可也知道是要敗的樣子了。
負氣的嘟着嘴脣,蘇柒月威脅到:“今天我難得高興,你不許贏我,你知道嗎?”
蕭千塵卻是給人一臉茫然的感覺,然後說道:“讓你你覺得有意思?棋局上已經被布好了,本王就等着你來自投羅網,暗地裡你看不見的勢力已悄然掌握好了,就等你自己狗急跳牆。”
蕭千塵雖是看着蘇柒月說的話,可其實那番話卻是對別的人說的。
蕭千風狐狸尾巴已經露了出來了,就等他狗急跳牆,到時候,就看着蕭千風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明早,就會有新的事情發生,他倒要看看早朝的四皇兄,該怎麼鎮定自若?
蘇柒月是把對方的話都
如數聽進去了,可還是懊惱眼前的男人把她的位置都堵死了,不管她想去哪裡,都是死路一條,只要再有一顆棋,一切都結束了,又是她輸了。
“蕭千塵,你就不能讓我一回嗎?”蘇柒月懊惱道,惱怒的看着蕭千風。
蕭千塵卻是呵呵而笑,說道:“月兒,戰場上沒有讓的,你我現在下棋就是在戰場上,怎麼能讓你呢?若換了平時,我倒能讓你的,比如說,讓你在上?”
蘇柒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登時臉紅了起來,帶着幾分惱怒的看着他。
“蕭千塵,你流氓!”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話跟他說了,太流氓了這男人,第一次發現呢。
蕭千塵卻繼續呵呵大笑,“月兒,難道你還是喜歡在下?可之前你明明也喜歡在上的,就是不讓我在上。”
“不許說!”蘇柒月連忙捂住他的嘴,這男人嘴裡果然一句好話都沒有,在上在下的,靠!
“你不讓我說我還偏說。”即便被捂住了嘴,蕭千塵還是要說,惹的蘇柒月連忙打他。
“不許說不許說。”
見妻子急了,蕭千塵果然不再說了,將人從座位上抱起,蕭千塵笑道:“好了,我不說便是,你別惱了我就好。”
“知道就好。”
……
翌日一早。
早朝金鑾殿上的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幾個大臣都在說着近來京城的不太平。
雖然這些大人都顧着朝堂上的事情,但是江湖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可都是清楚的很的,這京城突然出現那麼多奇怪的殺手暗地裡的人,自然引起這些大人的關注。
只要稍微的查一查,這些大人就會從中領悟到很多道理,到時候,就會啓稟聖上,徹查此事,別讓惡人從中溜入皇城行不軌之事。
有一個大人說起,就會有第二個人說起,於是,這些人都開始說着最近京城的動向。
蕭千塵慵懶的站在一旁,看着這些大臣的振振有詞,餘光看見一旁的四皇兄,他看似表面平靜,可內心一定翻騰了吧,這緊握着的手算是欺騙了他的心思了吧?
下了朝,蕭千塵難得的悠閒,走在了後頭,他的不遠處正是風王爺蕭千風。
他腳步微微快些上前,愉快的上前打招呼。
“四皇兄這兩天似乎心情不佳啊?可是遇上煩心事情了?”
蕭千風見是蕭千塵,卻只是淡淡笑着,說道:“不是,只是這兩天感染了風寒,身體有些不適罷了。”
“哦,原來如此,臣弟還以爲皇兄是遇到多大的煩心事情呢?正想替皇兄好好的分擔分擔,不過皇兄既然只是身體抱恙,那麼請太醫好好的看看便好的快了,不過皇兄這樣也好幾天了,這太醫怎麼還沒能把皇兄的病看好,這些庸醫,空有其表,居然拿着俸祿不幹點好事?待臣弟稟明父皇。”
蕭千風卻拒絕道:“五皇弟,我沒事,你別擔心,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病就算是神醫也得慢慢治好纔是,是我身體不好,怨不得太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