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蘇柒月的點頭示意,蕭千塵要顯得比較不淡定些,畢竟,這個不單止是多年和他鬥爭的皇兄,還是個想要搶他女人的男人。
雖然蕭千塵知道自己的女人自然是愛自己的,可他還是忍不住的討厭一切想得到他的女人的男人。
“你不開心?”蘇柒月問道,看着身旁馬匹上的男人。
蕭千塵卻是搖頭,“沒有。”
剛說完,蕭千塵想了想,又接了句,“你以後少和男子來往。”
“酥酥也不可以?我義父也不可以?”蘇柒月挑眉,看着這男人吃醋的樣子。
只是這有什麼好吃的,她心裡沒別的男人就行了。
蕭千塵失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柒月假裝恍然大悟,“哦,原來是有醋罈子被打翻了。”
蕭千塵不可置否,搖搖頭,不再說話。
茯苓被蘇柒月安排在了陌府,如今雙閣堂被剿滅了,南湘就算有餘孽在大梁,也造不成多大的危險,所以茯苓如今只是簡單的養傷,並無多大的危險。
而魆狂因爲茯苓的關係,早已經留下在陌府照顧着。
當看見茯苓手指頭會動的時候,魆狂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了,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旁一直照顧着茯苓的陶兒看見魆狂這般樣子,還險些嚇壞了,只是當看見牀上的人睜開眼睛的時候,陶兒才知道,這照顧了那麼久的人,終於是要醒來了。
陌府不只是蘇柒月和兩個丫鬟有醫術,管家陳叔醫術也是不錯的,當年是跟着寒宮宮主走南闖北,算是學到了不少宮主的本事,只是後來年紀大了,就被委以比較輕鬆的活計。
後來,也輾轉的,成了這陌府的管家。
別看小這管家,看似只是一個府裡的管家,可京城不少寒宮的人士都是他來調動支配的,也算個上級了。
所以陶兒緊張的來說那個被留在府裡的茯苓醒來,陳叔連忙過來檢查了。
這一檢查,發現茯苓真的好了,眼睛正常,視力正常,腦袋也正常,問了不少的問題,都顯示了正常。
魆狂在一旁激動的問了不少的問題,茯苓都能一一的答上來。
聽到自己身處的地方爲蘇柒月的宅子,茯苓激動的拉着管家陳叔,說要見蘇柒月,必須要見她。
陳叔哪裡敢耽擱,趕緊着人去通知了少小姐。
在茯苓醒來的第二天,蘇柒月和蕭千塵便趕到了陌府。
一路上風塵僕僕,蘇柒月也不做休息,就直接到茯苓的房間。
看見蘇柒月的時候,茯苓正在被魆狂喂着喝藥,苦苦的藥入喉,足以讓人生無可戀。
“好了?”蘇柒月走了進來,說道。
茯苓見到了人,突然一激動,把魆狂手裡端着的藥灑了一大半。
魆狂回頭看了蘇柒月一眼,抿着脣,沒說什麼。
蘇柒月上前,爲茯苓把了脈,發現茯苓身體除了有些虛弱之外,倒真的突然間全好了。
“沒什麼大礙。”
蘇柒月說道。
聽到她這句話,魆狂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拿着碗,和茯苓說了兩句便離開。
茯苓看着屋子裡的蕭千塵還沒走,說道:“這事情我只和她說。”
茯苓並不知道,蘇柒月和蕭千塵早已經成婚。
蘇柒月回頭看了蕭千塵一眼,然後回答着茯苓的話,“沒關係,你說吧。”
見她這般說,茯苓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醒來這一天,魆狂告訴了她不少的事情,關於雙閣堂被滅,關於巫族族長已經背叛已死的事情。
只是魆狂也是大致一說,畢竟茯苓剛醒來,身體還不適應。
茯苓看着蘇柒月,然後說道:“知道閣主爲何要抓你嗎?因爲你身體隱藏了巫族的血,而且還是巫後的血,你的眼角的胎記,是巫後的標記,而非簡單的胎記。”
“這些我知道,巫族大長老都與我說明了,當年因爲他的仁善,用了封印將我身體治好,卻不想,這東西居然會長出來,他說是巫後的胎記,而我,會是巫後,也正是這樣,所以巫嚴想要殺我,因爲他不想巫後來搶走屬於他的一切,巫嚴想要解除與皇族的詛咒,打算自己長生不老,打算一統天下。”蘇柒月接着茯苓的話解釋道。
等蘇柒月解釋完了,看見的,便是茯苓驚訝的表情。
蘇柒月笑了,說道:“只可惜,巫嚴算計的很好,卻最後計劃落敗,而最終,落了個死無全屍罷了。”
雖然巫嚴屍首未找到,可他受了詛咒,自然不能久活。
茯苓聽完之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原來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我並不知道我事情,巫嚴他們都需要我的血,現在出了一批來路不明的人,他們卻都是針對我的。”蘇柒月說着,把之前的事情和茯苓一說。
“可能這和你的身世有關吧!”聽完之後,茯苓如是說道,她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可蘇柒月卻聽的一清二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柒月問道,怎麼還牽扯她的身世了?難道說,她的母親真的是個來路不明的女子?
“你說巫族長老爲你封了封印所以你纔有了這胎記?”茯苓指着她眼角的胎記,卻沒有回答蘇柒月的話。
“對。”
茯苓突然笑了,說道:“並非如此。”
“你的意思是?”
“這胎記並非偶然,而是你身上本就有的。”
“可並非如此。”蘇柒月說道,她將自己瞭解到的當年出生的事情同茯苓說,那位產婆也說了,當年她母親是早產,然後她身上的一團的黑色,產婆說她命不久矣,這點和巫明義所說的完全吻合,後來出現的胎記和一切,都是吻合的。
蘇柒月也猜想過可能是被人掉包了,可當年查出來的結果,根本就不可能有掉包的可能性,劉氏做不到這點。
所以,她是劉氏生的孩子無疑。
聽完,茯苓一副恍然大悟。
隨後,茯苓問道:“你不
是很好奇我爲何和你母親長的一樣嗎?”
蘇柒月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經告訴了茯苓,她的確好奇,除非雙胞胎,不然不會如此相像。
茯苓像是猜中了蘇柒月的心思般,點點頭,“的確,我與你母親是雙生姐妹,當年我們都是被寄養在安府的孩子,我們照顧着小姐,後來,一場刺殺讓我和姐姐最後分開,十幾年之後,我成爲了一名殺手,而我的姐姐卻在生下你死了。”
“我查過,我姐姐懷的你的時間推算,並非是蘇承的,可前頭,我姐姐根本就沒與哪個男子接觸,那麼,這樣一來,她懷的你便有些稀奇了,我在雙閣堂的時候,利用了職務的便利,查詢到,孩子並非姐姐的。”
說着的時候,茯苓眼睛緊盯着蘇柒月看。
可蘇柒月在聽完她這些話的時候,卻又些不明白了,“爲何你說我不是你姐姐的。”既然劉氏懷了她,那自然是劉氏的,難道還會是別的女人的?
可茯苓卻嘆氣的搖搖頭,“這些,也是在我發現你的身份的時候開始懷疑的,你是巫族之後,巫族的血統不可能突然改變的,你不可能因爲巫族長老的一個封印而改變了血統,變成巫族的人,而可能是,你就是巫族後人,身上流着的,便是巫後的血。”
“可是,我的姐姐是不是巫族的人我自然清楚,我們都是父母從江南流落在異鄉,最後被安家救下的孩子,你雖然寄活在我的姐姐的肚子裡,可你並非我姐姐的孩子,而是別人轉移過去的。”
“轉移過去?”蘇柒月臉上的疑惑更加多了。
一旁的蕭千塵也不明白,“孩子還能轉移到別的人身上養活?”
茯苓點點頭,“別人或許不可以,但是巫族的人,用巫族的禁術,自然是能的,只是風險極大,有可能害死施法的人,也有可能一屍兩命。”
可顯然,蘇柒月很幸運,在巫族的禁術下,居然沒死。
“而施用巫族禁術的那個人,就是我的親生母親?”蘇柒月問道,語氣卻是帶着肯定句的。
“對,巫族禁術雖然難,可也不是不能施的,你的母親,同樣身爲巫後,自然有這個能力將你轉移到別人的肚子。”茯苓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轉移之法必須徵求孕主的同意,所以我姐姐,是心甘情願的。”
茯苓知道,能讓她的姐姐心甘情願的人,世上只有一個,那便是跟着她們一起長大的小姐。
當年茯苓並不知道自家小姐就是巫後,他們只是生活在一個簡單府邸裡,可後來,小姐第一次遭遇暗殺,她被迫與小姐還有姐姐分開,直到很多年之後,才知道,當年的那所溫馨的宅子早已經沒有了。
蘇柒月看着她眼中的傷痛,知道茯苓也不是沒有心的人,她的姐姐的去世,她一定也是傷心的。
“能讓母親接受這禁術的人,想必是她很重要的人吧?”蘇柒月問道,再結合這些事情,蘇柒月便知道,她的母親能做到如此的人,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