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荷魯斯的所見
人的所有感官都是化學物質和電信號的刺激，微觀角度來說，就是六原力的反應。
這點荷魯斯十分的清楚，所以他看着自己的舅舅，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舅舅，那麼你怎麼能夠確定，你喜歡這件事，接受這些東西，接受自己的變化，不是暗影的力量幫助你做出的決定呢？”
荷魯斯的問題讓奈法利安沉默了。
這是一個哲學的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而最糟糕的是，暗影原力做得到這件事情。
這宏大的宇宙當中，每一個瞬間都是被安排好的。
所以，他選擇用問題回答荷魯斯的問題。
“那麼，荷魯斯，之前一直身處在隔絕網絡當中的你，也真的擁有個人意志嗎？李珂，真的沒有左右你的思想嗎？你學習的東西，難道不是他精心爲你編制的東西嗎？你身體當中的力量，難道不是李珂爲你所準備的嗎？”
奈法利安輕笑了一聲。
“自由意志，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他在逃離李珂之後想了很多，固然自己的父親是被暗影的力量逼瘋的，但是自己父親之前堅定的相信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對於世界的愛，難道不是泰坦的秩序的力量所帶來的嗎？
對於家人的愛，難道不是因爲生命的力量帶來的嗎？
一切的力量從宇宙開闢開始就有了自己的主人，有了自己的意志，對他們來說，他們和他奈法利安是一體的，他們的存在構成了他奈法利安。
“這個世界不存在超脫六原力的東西，就算是艾澤拉斯，也不過是六原力的力量的聚合體罷了，我的侄子，你又怎麼能確定，你的父親的神志沒有被艾澤拉斯影響呢？你猜，他當初爲什麼在永恆之井旁邊失態，爲什麼你的母親有底氣對阿萊克斯塔薩表示出不屑？”
奈法利安的話說了出來，他想要挑撥荷魯斯和李珂之間的關係，但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因爲暗影的力量告訴他——
荷魯斯知道。
“你知道？”
他忍不住的驚聲叫了出來，而荷魯斯則是愕然的看着自己的舅舅，這是他的父親通過精神網絡告訴他的過去的往事之一，不存在任何帝國的歷史教科書當中。
“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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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魯斯愕然，然後立馬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暗影的力量在讀取我的記憶？！”
荷魯斯頓時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感知到了自己身體內暗影力量的不正常的活躍，他立即想要使用自己父親的血脈帶來的力量，那種能夠控制一切能量的力量。
但是他停下了這個動作，因爲他感知到了，自己體內的聖光也在做相同的事情。
“該死……我竟然連我自己的記憶都看不住……”
荷魯斯捂住了自己的頭，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聖光迅速的在暗影的力量下被壓制，這是在艾澤拉斯當中很少看到的東西，因爲他身體的一部分正在攻擊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十分的懊悔，因爲他讓自己父親的記憶被泄露了。
他的父親，會讓自己的孩子經歷自己的記憶，明白帝國是怎麼構築的，他又在這個過程當中
是的，李珂對於自己的孩子，除了和他們母親的一些事情，他會把自己的其他記憶對自己的孩子開放。
他讓這些孩子知道自己的懦弱，知道自己的無恥，也知道自己是爲何變成這個樣子的。
只是可惜的是，除了某兩個活寶，幾乎所有的帝皇之子，對他們父母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尤其是萊恩。
所以荷魯斯對自己父親那些不光彩的過去一清二楚，但沒有一個帝皇之子會因爲李珂的那些不光彩的過往而對李珂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尤其是荷魯斯，來這裡之前，他特地的去找李珂，詢問了自己祖父的記憶，但卻不小心知道自己的某個兄弟的母親是什麼時候和李珂好上的。
讓他稍微有些無語。
只是對於自己一個照面就丟失了自己父親的記憶的事情，他還是無比的憤怒的。
他用平常在外界表現出來的力量保護了自己，但是他卻知道，這根本無法防禦那些暗影力量對於自己思維的竊取。
但是好在，他的思維應該沒有被監控。
六原力終究是拿艾澤拉斯的力量，以及他父親的力量無能爲力。
“只是，這是否是對於我的一種欺騙呢？他們知道我的思維和記憶，所以故意來騙我的？”
荷魯斯不知道會不會是這個樣子，但是並不妨礙他做出試探。
“那麼，你能夠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嗎？舅舅。”
奈法利安感知不到荷魯斯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外甥想要做些什麼。
“當然，也是時候讓你看看你的祖父了，不過，事實上，你已經看到他了。”
說完，奈法利安張開了自己的手臂，而下一刻，荷魯斯腳下的星球開始瘋狂的顫抖了起來，大地開始伸展，星核開始抖動。
一副讓荷魯斯完全無法忘記的畫面出現了！
他腳下的大地緩緩的升起，之前他認爲是山脈的東西緩緩的擡了起來，千萬只，不，數萬億隻眼睛組成了一隻巨大的眼睛，僅僅是這一坑洞的眼睛，就足足有他們的首都那麼大，而從大地當中升起的，卻是一隻巨大的龍頭。
這龍頭分明是自己祖父耐薩里奧的樣子，但是和自己的舅舅奈法利安一樣，他的身體也是蠕動的，不定形的，甚至連那些眼睛都在相互吞噬，不斷的有污濁的液體從自己祖父的身上滴落。
曾經的死亡之翼已經不再是完整的巨龍形態，他已經變成了一灘糊在這個血肉星球之上的怪物，並且……
荷魯斯看向了自己的舅舅奈法利安。
“你被他吞噬了？”
奈法利安只是笑笑。
“父親需要我的智慧，畢竟只有他一個的話，是沒辦法戰勝這個星球原本的上古之神的。”
他露出了微笑，但身體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涌入了大量的暗影之力的荷魯斯，卻看到了奈法利安被自己的祖父一口咬斷了頭顱，被吞噬了的畫面。
怪物……
荷魯斯毫不猶豫的用李珂的力量保護了自己的意志，不讓那些暗影的力量再次進入自己的大腦當中。
因爲他清楚的看到，當初的奈法利安是無比的驚恐和怨恨，但是現在的他，卻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父親的事業，是正義的。
是必要的！
而就在他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死亡之翼開口了。
“看看這是誰來了，哦……我的好外孫來了。”
他的語氣十分的親暱，但是荷魯斯卻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祖父對自己只有吞噬的想法！
他已經徹底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