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場比試下來,五峰大比的前十已經出來了,陳元赫然位列其中。
在衆人注目下,暮東流緩緩從高臺走下比武臺,朗聲道:“不錯,這一屆的五峰大比的確沒有讓我失望。也讓我看見了真武道宗的未來,希望各峰加倍努力,下次看見更多綻放異彩的身影。”
全場沒有一人說話,一雙雙炙熱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之色,能在五峰大比中脫穎而出,以後註定是風雲人物,走到哪都會有人注目。
“此次大比的前十隨我上天淵峰。”暮東流說完也不管其他人,轉身朝天淵宮走去。
陳元眉頭微皺,向蘇婉兒使了一記讓她先回去的眼神,便緊跟在暮東流身後往往天淵宮走去。
天淵峰,真武道宗主峰,峰主正是掌教天陽子,也是天榜第四的恐怖存在。
天淵宮作爲天淵峰主殿,平時除了長老與幾大峰主可以進入外,就算天淵本峰的弟子都不得進入其中,所以衆人除了有些激動外,何嘗不是一種榮譽?
很快,一座古老的宮殿出現在衆人面前,宮殿上方雕龍畫鳳般刻着“天淵”兩個大字,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進入主殿內,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上方,身材略微有些臃腫,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讓人難以想象這般溫和的人竟然是令魔族聞風散膽的真武掌教天陽子。
“師兄,人給你帶來了。”暮東流輕聲說道。
“辛苦師弟了。”天陽子緩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目光在人羣中掃了一圈,當看見陳元是柔和些許,很快便挪開了。
“這一屆的前十不錯,直追清歌那一屆啊。”天陽子目光何等老辣,哪怕是陳元都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像是被剝光一般。
“是挺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分一杯羹,南天劍宮、洗劍閣他們收到消息可比我們早啊。”暮東流帶着幾分擔憂的說道,聽的陳元等人一團霧水,不明所以。
“無妨,實力佔一部分,福緣亦有一部分。”天陽子淡然的說道,暮東流沉思了片刻,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能站在這裡,說明在同輩中也是拔尖,你們可知爲何此次大比提前了?”天陽子望着衆人淡然道。
衆人眉頭緊鎖,以往大比都在年關,如今提前了數月的確有些不正常。
“中古時期曾有一個輝煌無比的門派,名叫天宮,其鼎盛時期絲毫不弱於當初的九天玄宮。”天陽子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繼續說道。
衆人聞言臉色不由一變,九天玄宗鼎盛時期是何等強大,那可是差點統一了一個時代的存在啊,天宮竟然不弱於它,豈不是說……
“敢問掌教,弟子不敢說熟讀史書,也是通曉一二,爲何未曾聽說過?”一名弟子出聲問道。
天陽子看了那弟子一眼,也不惱怒,笑着道:“因爲那段歷史是空白,你又談何知道?”
“天宮在一夜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那段歷史也成了空白,除了少數幾本野史記載外,根本無從談起。”
“一夜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陳元眉頭微皺,如若真像天陽子說的那般強大,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莫非期間發生了什麼鮮爲人知的事?
“天宮緣何消失本座不知,不過近日於青州發現了疑似天宮的遺址,經過強者探測,裡面有不少中古傳下來的奇寶、功法,只是年代久遠,裡面的空間已經被腐蝕的差不多了,只能承受脫胎境以下的武者進入其中。”天陽子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衆人包括陳元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來,遺址一向便是機緣的象徵,何況還是險些統一一個時代的宗門遺址,裡面機緣該是何等豐富?
“所以我和幾位峰主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們前去。”天陽子笑呵呵的說道。
“我願意爲宗門效力。”
“我也願意爲宗門效力。”
……
很快,大殿中便有七八人站了出來,滿臉激動的說道。這樣的機緣都從眼皮子底下放過,除非是傻子。
“不錯,不過我要事先提醒你們,遺址內的情況如何我們也不知,興許是九死一生,興許是滿載而歸,你們真的願意?”天陽子繼續問道。
果然話音剛落,衆人臉上的激動之色就褪去了少許,露出一抹糾結之色,自古天才並不少,但真正的強者卻只有那麼幾位,其他人不知埋骨於何處,有機緣必然有危機,這是難免的。
“你們若是不願意去,我也不勉強。”天陽子淡淡的說道。
“師父曾說過,我等武者與人鬥,與天鬥,與己鬥,若是這點危機都退縮,恐怕一生修爲都難進寸步。”暮千山開口說道,頓時如同一記警鐘,將衆人從猶豫中敲醒。
“是極,我等武者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連遺址都不敢入,談何逆天?”
“對,不就是一箇中古遺址,何懼之有?”
……
衆人紛紛羣起響應,陳元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堅定之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錯,這纔是我真武道宗的弟子。”天陽子讚賞的說道,“此次大比排名便以遺址中的收穫爲定,我希望屆時回來你們每人都滿載而歸!”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衆人同聲喊到,一時間聲音充斥整個主殿。
“三日後天淵峰,將由暮長老親自送你們前往青州,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吧。”天陽子輕聲說道。
陳元輕輕點了點頭,夾雜在衆人中間,既未冒前離開,也沒有走到最後,唯獨眼神中多了一絲興奮之色。
待衆人離開後,剛纔還熱鬧不已的主殿便只剩下天陽子與暮東流。
“師兄,這屆的質量雖然比以往好,但還有幾個好苗子被淘汰的太早了,是否?”暮東流剛準備開口勸說,卻被天陽子揮手打斷了。
“一個門派十人,這是已經約定好的,我們也不能違背,既然已分高下,亦是合該如此,怨不得別人。”天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