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沙某處,停着一葉扁舟。
令狐熙盤坐在扁舟之上,此時睜開了眼,嘴角掛着一抹微笑:“若然如此!”
他站起身來,負手立於舟前,扁舟緩緩飄動。
在經過雪沙漩渦時,扁舟居然不沉,如行駛在波濤之中。
“道長的無極之道又增強了,看來距離真武境不遠了!”姜女見到令狐熙平踏舟而來,微微驚奇,這人比自己之前遇到時更加神秘莫測。
王小鵝將陳元扛到令狐熙面前,聲音猶如打雷:“這是道長要的人,咱們兩清了!”
“多謝!”令狐熙抱拳道。
姜女好奇道:“不知道長爲何抓他?他身上有什麼秘密嗎?”
令狐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下的消息不比各位的報酬低,各位確定想知道?”
姜女言道:“我只是好奇,道長慢走!”
令狐熙身上沒有氣息波動,沒有船槳,小舟就像有靈氣自己飄動一般,看似不快,沒一會兒便消失了蹤影。
“我跟去看看他在搞什麼鬼!”王小鵝說道。
姜女搖頭道:“世上能跟蹤他的找人恐怕還沒出生,不要管他了,我們去捕捉下一個目標!”
從雪域城到雪魔族,有六百里路,一路暴雪不斷,狂風亂舞,更可怕的是有兇獸出沒。
越靠近雪魔族的領域,雪獸越多。
李清歌等人行走了四百里後沒,遭遇了雪豹的攻擊,好在她實力雄厚,胡南的大斧劈下,能劈開一切。
白俊風,王少陽他們都是有驚無險,在重重危險中冒雪前進。
有些沒有加入大宗門,由散修組成的隊伍則沒有那麼好運。這種人隊伍表面和氣,遇到了危險便各自飛,絲毫沒有凝聚力。
隨着野獸越來越多,在距離雪魔族不到兩百里之時,李清歌等人遇到了雪人,它們的實力不弱於真氣九轉,在它們熟悉的環境作戰,更強上幾分。
李清歌不得不停下來修養,恢復如初後再前行。
白俊風這一隊伍遭遇到了雪人後,每個人都不留情面,出手便是殺招。
尤其是王少陽,越殺越來勁。
最輕鬆的是九天玄宗的弟子,在這種地方,陸紫宸的實力會得到飛速提升,因爲她修煉的是九天玄氣。
她身上的玄陰之力讓雪人不敢靠近。越是在陰冷的地方,她的實力越強。
隔着很遠,她便俘獲了一隻雪人頭領,騎在其肩上前行。
在白俊風剛剛斬殺幾隻雪獸之後,忽然幾道真氣襲來。
白俊風的真氣如日光,將白雪趙亮。
一道火焰刀刃迎風飛舞,與白刃碰撞在一起。
“嗖嗖嗖!”五個人圍成一個圓,落在白俊風周圍,五道真氣瞬間一道光陣,將衆人阻隔在外。
白俊風眉頭微挑:“天山五神將,怎麼會來此?”
姜女說道:“廢話,我們來之裡自然是尋寶,順便殺死幾隻螻蟻,弄點額外的寶物!”
“誰給你們的膽子,居然想殺我師兄?立刻滾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周飛鴻怒斥道。
“呼!”王小鵝煽動手中的扇子,一道颶風吹過。
“噗!”周飛鴻被閃扇出去三十幾丈,口吐鮮血。
“周師兄!”胡紅玉急忙跑過去,周飛鴻已經昏迷了。
“一個真氣境的無知小子,居然也敢恐嚇老孃,真是無知!”王小鵝不屑道。
姜女看向王少陽與馮河等人:“有人讓我們殺了白俊風,你們是繼續去尋找機緣,還是留下來看熱鬧?”
“王兄,馮兄,我們是同盟,應該患難與共,對嗎?”白俊風面帶笑意。
對方有五個脫胎境,他們兩對人加起來也的脫胎境也不少於五個。
他如此說,便是在尋求幫助。
王少陽笑着說道:“可以倒是可以,但白兄該怎麼謝我呢?”
白俊風嘴角一抽,掃了一眼天山五神將,不得不妥協:“尋到了寶物,我們四六分!”
王少陽說道:“三七分的話,我們拼死也不會讓白兄受到傷害!”
“好!”白俊風不得不懷疑,天山五虎將是不是王少陽找來的。
不管是不是,此時也得答應。
王少陽對天山五無神將言道:“各位個否給我王家一個面子?”
姜女問道:“是王家的面子大還是真武道宗的面子大?”
他們之前都沒給李清歌面子,又怎會將王家放在眼中?
“那就沒得談了!”王少陽拔出了劍。
一場戰鬥就這樣開了,而這樣的戰鬥在每個隊伍中都傳下來了,因爲賞金獵手不僅僅之後天山五神將。
……
陳元腦袋昏昏沉沉,走在一條迷霧重重的路上。
“爸,媽……”他看到了父母,他們已經蒼老的走不動路了,身手想去撫摸他們的臉,他們身影卻消散。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房子,擺的都是現在傢俱,地上丟着女人的貼身衣物,一對男人在沙發上赤身裸體的看糾纏。
正在享受的女人突然看到自己的男人死死盯着她,猛然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到一邊,抓起旁邊的枕頭遮擋自己的私密處。
“你怎麼回來了?”女人驚慌失措,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是做了虧心事的表情。
回家的男人怒不可及,卻在隱忍:“小妹跟我說你們勾搭在了一起,我還罵了她,你就這樣回報我對你的信任?你就是這樣愛我的?”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女人極力解釋。
“不用跟他說對不起,他天天不着急,讓你這麼好的媳婦守空房,是他對對不起你……”偷情的男人冷冷嘲諷道。
“你別說了……”女人更加羞愧。
“就因爲我爲了創造我們美好的家在拼搏,少了陪你的時間,你就跟別人上牀?這就是你說的愛我?”回家的男人攥緊拳頭,眼睛赤紅。
“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女人需要的是陪伴,不是冰冷的傢俱。我能給她想要的所有幸福,你卻不能,這就是她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偷情的男人很理直氣壯的說道。
“是我對不起你,要怪你就怪我,你打我罵我都行……”女人垂着頭,留下眼淚。
“你走吧……”一個是自己心愛的人,一個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回家的男人選擇成全他們。
“對不起……”女人嘴上說對不起,卻頭也不回的走了,就像得到了解脫一樣。
陳元看到的,是上一世最痛苦的記憶,身手想去撫摸女人的臉,一切都消散了。
他在不知道歸路的路上駐足這,煙霧將他的身體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