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問道:“爲何?”
攔路之人看陳元的目光帶着鄙夷:“你沒看到後面插着我白家的旗幟嗎?”
陳元朝這人身後看去,果然插着一面大旗,上寫一個大大的白字,在一片區域內,都有這種旗幟。
他問道:“那又如何?”
攔路之人看着傻子似的,滿是倨傲:“那又如何?小子,你第一天在江湖上走動吧?居然問我什麼意思?”
周帆也很詫異,心道蘇兄明明實力那麼強,怎麼好像對世上之時瞭解那麼少,難道他一直都在深山修煉,涉世極少?只能這麼解釋了。
此時他在陳元耳邊說道:“歷來有遺蹟出現,每個大宗門、武道世家都會提前佔據最有力的位置。這是中原白家的旗幟,他們將其插在這裡代表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別人不得擅入!”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都是強者爲尊。
魔族遺蹟中,有許多正道宗門高手隕落在其中,機緣頗多。
大宗門爲了讓宗門弟子得到更大的機緣,每次頭會提前分地盤,實力越強的宗門,佔的地盤越大,位置越好!
路上之所以看不到五道六家之人,是因爲他們更早出發,別人還未到之時,他們已佔據了有利位置。
“若我非要過去呢?”陳元淡淡道。
攔路之人上下打量陳元,十分瞧不起他:“若你是白家下屬世家宗門,交一些過路費,便可通過;若你是散修,除了過路費,還要簽下一份保證書,答應將從魔族遺蹟中尋來的寶物上交一半,亦通過這裡去尋找機緣!”
陳元不滿道:“交過路費,再將拼命尋到的機緣送於他人,自己圖什麼?白家如此做,與明搶有和區別?白家乃六大武道世家之一,怎麼如此行事?”
攔路之人越發鄙夷,臉上浮現出惱怒:“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評判我白家?立刻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許是見多了這種“無知”的人,攔路者都懶得對陳元動手,只是呵斥驅趕。
“蘇兄,我們走吧!”周帆急忙將陳元拽走,生怕他忍不住又要動手。
陳元身後傳來攔路之人的嘲弄聲:“窮鬼也想找機緣,我呸!”
周帆假裝沒聽見,走出去很遠後,無奈道:“蘇兄,想必你是一直在深山修煉,不知世事。像這種情況,早就屢見不鮮,歷來如此。
對於較弱的宗門和散修來說,哪怕交再多的過路費,都會過去,只有進入魔族遺蹟,纔有機緣。若是有大造化者,突破到強者,大宗門不但不會要其功法,還會將其招入麾下,給與其他獎勵;縱然將尋到的功法上交一半,剩下一半也比沒有強。”
“所以這幾天我總跟你說,要成爲一位絕世強者,成爲能主宰規則之人!”陳元自然知曉這些道理,知道是一回事,認不認同是另一回事。
周帆見陳元朝令一條路走去,問道:“蘇兄,既然那邊的路被白家佔了,其他的路一定也早已被其他宗門世家佔,若你不想交過路費,我們可以去找找小路!”
他說話之時,眼睛瞥了一眼左面陡峭的山峰。山峰直插雲霄,像是一把倒懸的劍。想從這山上爬上去,相當不易。否則,一定會被其他宗門佔據。
“先去別的路看看。”陳元催動馬兒,朝另一條大陸奔馳。
果然,在豐都山外方圓十里的主路,小路,都被各大宗門、世家佔據。
一些宗門,世家,散修在交了過路費後,加入了某個勢力。
也有不願意交的,像陳元一樣,在尋找別的辦法。
“小兄弟,咱們又見面了。”這時,一青年騎馬到了陳元身邊,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很是自來熟的說道。
陳元一眼認出,青年是小盜聖,淡淡道:“我們認識嗎?”
小盜聖笑呵呵道:“小兄弟年級輕輕,怎如此健忘?之前在幽州城,你與西關五少打鬥之時,我還爲你叫好來着,在幽州城門口,若不是你爲我讓路,我恐怕已經被那兩個老不死的給殺了,說起來,你與我還有救命之恩。”
陳元仔細回憶,自己與西關五少發生衝突之時,似乎沒看到小盜聖,難道他在遠處看到了?自己也並未給其讓路。
“在下還真不記得有此事,興許是朋友認錯人了!”陳元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會相信別人無緣無故的好意與親近。
小盜聖道:“小兄弟是怕與我親近惹上麻煩,我可以理解。我找你是想與你做比買賣,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元的確有些好奇,這小盜聖到底什麼目的,道:“有事就在這裡說吧!”
小盜聖左顧右盼,神秘兮兮的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紫檀盒,低聲道:“這裡面裝的是萬靈丹,有什麼作用不用我多說。我可以將其送於你,相對的,你將比王家更強的控火功法給我!如何?”
陳元有些意動,萬靈丹可助人突破,真武境都會動心,這種寶物豈是一套功法可換的來?
他淡淡道:“我對偷來的東西不感興趣!”
小盜聖幽幽道:“我偷的不過是一顆丹藥,大宗門,武道世家佔山爲王,獨霸魔物遺蹟,殊不知遺蹟中有許多其他宗門先祖留下的傳承,他們這樣做與偷有何區別?
大宗門可以偷別人的東西,我爲什麼不能偷他們的?只是因爲我比較弱,便是偷,他們強就是光明正大的拿?簡直豈有此理!”
陳元細細打量小盜聖,此人二十幾歲,見解卻很獨到。
的確,陳元很不喜歡大宗門獨佔魔族遺蹟這種行爲,但不代表他就認同小盜聖的做法:“別人作惡,難道自己就要作惡?道道不同不相爲謀,且不說這盒子裡面有沒有萬靈丹,即便是,我蘇某人亦不會要!”
他有自己的原則,看不公的事,當出手則出手,當說則說。他需要什麼,會用正當光明的方法得到,不會落人口實,更不會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