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昏迷着被隱魍扛着的閻逸,閻沫的臉色很不好。
見狀,刕無邪也停下了腳步,他看着懷裡的女人問,“怎麼了?
閻沫擡眸看着他問,“你確定我弟弟還活着?
呵——
刕無邪嗤笑,“就因爲本殿不讓你與他接觸,你就懷疑本殿殺了他?
不然呢?閻沫反問。
刕無邪擡手捏着她的下巴,語氣略微有些低沉,“放心,他還活的好好的,只不過,本殿不想讓你跟他有着什麼我不知道的聯絡罷了。
想到自己放在乾坤手鐲裡,給閻逸留的信,閻沫真是恨死了刕無邪這種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的模樣。
爲此,在深吸了一口氣後,閻沫摟緊刕無邪的腰,將身體緊緊的貼着他,聲音柔媚道,“我說過會留在你身邊,但不管如何,你總要讓我與弟弟說兩句話吧!
想到她這幾天的表現,刕無邪神色微閃,“只說兩句話?
嗯。閻沫緊忙點頭。
只要讓她靠近閻逸,讓她的乾坤手鐲與閻逸的乾坤指環相貼,她就能不動聲色間把手鐲裡的那封信,轉移到乾坤指環裡。
刕無邪給隱魍使了個眼色。
隱魍立刻就明白了,他把肩上的閻逸放下,動手在他頸肩點了兩下,之後閻逸就醒了。
睜開眼睛,閻逸跳起來就叫了一嗓子,“刕無邪你他孃的趕緊鬆開我姐。
砰——
毫不意外,敢對自家少主不敬,隱魍二話沒說,直接踹上他的後膝,閻逸頓時被壓制着跪到了地上。
見此一幕,閻沫眼底閃過一絲屈辱,可她卻只能忍着。
去吧!刕無邪拍了拍懷裡女人的肩。
之後閻沫就走到了閻逸跟前蹲下。
姐——
閻逸紅着眼眶看着眼前的人。
閻沫伸手握住他的手,“小逸,姐姐以後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感受到指環上突然傳來的溫度,閻逸皺眉的同時,心裡更是慌得不行,“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又跟刕無邪在一起?你忘了他們七殺殿對我們做的事了?
拍拍他的頭,閻沫沒在說什麼,轉身就準備回到刕無邪身邊。
姐——
只見閻逸急忙動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姐,你別跟他在一起,他是我們的敵人。
頓下腳步,閻沫沒有回頭,她只是掏出匕首劃開了被閻逸拽着的衣襬,同時語氣清冷道,“小逸,以後的路你自己走吧,姐姐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不——
閻逸嘶吼着想要起身,可身後的人卻在死死的按壓着他。
刕無邪將目光看向隱魍。
隱魍瞭然的同時擡手就敲在了閻逸的後頸。
終於安靜了。閻沫來到刕無邪面前,看着他說,“讓你的人把他送往東北方向,震天他們應該在那。
刕無邪眼眸幽深的看着她問,“爲何如此篤定是東北方向?
閻沫抿脣,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難不成她還能告訴刕無邪,她空間裡的聖物與震天他們的聖物都是有感應的?呵,怎麼可能。
刕無邪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神情邪肆道,“閻沫,別忘了你答應過本殿什麼。
見狀,閻沫只得一臉認真的開始胡說八道起來,“我們四城最大的秘密就是聖物,而東翰城的聖物一直都在我的心臟裡。
如何取出?刕無邪問。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閻沫的話有些古怪。
閻沫看着他勾脣笑了笑,隨即張口一字一句道,“挖…心…
示意隱魍可以帶着閻逸閃人了,之後刕無邪才神色嚴肅的看着閻沫說,“別騙我。
閻沫扯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聲音輕輕的說,“你可以把它挖出來看看啊!
閻沫是故意這麼說的,她在賭,因爲她覺得,要是刕無邪真的這麼執着於聖物,肯定會想辦法給她換心,在這個玄幻的世界裡,沒準還真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心臟,只不過是她還不知道而已,現在好了,把包袱扔給刕無邪,他若是想要聖物,就得去想辦法,如若有一天自己真的可以把心臟換了,她可就真的不用在被情種折磨了。
見她這樣,刕無邪只好又換了個問題,“你口中的聖物具體是什麼?
閻沫紅脣輕勾,“一顆…蛋。
蛋?刕無邪輕微皺了下眉,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剛想開口,就被突然出現的意外情況給打斷了。
只見周圍突然颳起狂風,隨即就聽到一聲尖銳的鳥叫。
哥——
刕無幽坐在一隻長有兩個腦袋的禿鷲背上,緩緩降落在刕無邪面前。
看着來人,閻沫一下子就想起他是誰了,在加上他喊刕無邪哥,呵呵,原來這倆人竟然是兄弟。
你來幹什麼?刕無邪看着他冷聲問。
刕無幽摸了下自己那殘廢的雙腿,神情陰冷的看着那個紅衣女人道,“哥,你當初爲了這個女人……
砰——
刕無幽的話還沒說完,刕無邪直接飛出一掌,把他從禿鷲背上給打了下去。
二殿下——
只見一個灰衣暗衛出現扶起了刕無幽。
咳咳——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刕無幽看向刕無邪,臉上竟揚起了瘋狂的笑意,“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刕無邪沒再搭理他,而是攬着閻沫的腰,身影一閃就離開了此處。
呵呵——
只見刕無幽低沉的笑着,他自言自語道,“既然你如此這般,那就怪不得弟弟我了。
在距離此地東北方的一處瀑布下,隱魍直接把閻逸扔在了一邊,既然那個女人並沒有說具體地方,再加上現在前路有阻,那就怪不得他了。這麼一想,隱魍閃身就離開了。
沒人知道,在瀑布的另一邊竟然有個天然形成了洞窟,此時在這個洞窟裡,北堂雲霄正在給南宮籬落和西門震天治傷。
看着已經昏迷過去的二人,北堂雲霄那青澀的臉上閃過一抹堅定,他必須得出去採些草藥,要不然這倆人就危險了。
這麼一想,北堂雲霄起身就鑽出了瀑布,他纔剛一出來,就看到水邊石頭上躺了一個人,北堂雲霄有些吃驚,“逸哥?
天吶!還真是他。北堂雲霄急忙跑了過去,見他只是昏迷,北堂雲霄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放在閻逸鼻下晃了晃。
片刻後,閻逸就被薰醒了,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什麼東西這麼臭?
逸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北堂雲霄看着他問。
看着眼前的人,閻逸不禁皺了下眉,他沒有回答北堂雲霄的話,而是開口問他,“我姐呢?你看到她沒?
北堂雲霄一臉莫名其妙的搖了下頭,“我只看到了你,難道不是沫沫姐把你救出來的?
想到他昏迷前的那一幕,閻逸的臉色難看的可以,他告訴自己不能衝動,忽然,他想起姐姐跟他說話時,乾坤指環發出的異樣。
想到這兒,他急忙低頭查看指環內有何異樣,片刻後,他終於發現了不同之處,只見指環內的空間裡竟然漂浮着一封信件。
逸哥,你怎麼了?看着閻逸突然發起呆來,北堂雲霄只得出聲。
不成想眨眼間,北堂雲霄就見到閻逸手裡出現一封信,“這是?
是我姐寫的。閻逸說。
將信打開,閻逸低頭瀏覽起來。
小逸,以後遇事萬不可衝動,要多動腦子,好好配合籬落他們,爭取早日光復四城往日榮耀。莫要尋我,記住,我留在刕無邪身邊也是爲了搞垮七殺殿。信中有城主令,東翰城的未來,姐姐就交給你了。勿念——
姐——
閻逸紅着眼眶,手中的那封信更是被他緊緊的攥着。
雖然不知道閻沫是怎麼把閻逸救出來的,但北堂雲霄知道,他們以後的路,將會少一個人。
見閻逸情緒有些激動,北堂雲霄扯了下他的衣袖,輕輕喊了一聲,“逸哥,我們……
放心,我沒事。閻逸收起手裡的信,壓下心裡的難過,看着北堂雲霄問,“阿天他們呢?
像是想起了什麼,北堂雲霄子拍腦袋,“媽呀,我差點忘了,籬落姐他們還等着我去救命呢!
說着,北堂雲霄就拉起閻逸,讓他跟着自己去尋找藥材。
這裡是深林,草藥很多,只要給他時間,籬落姐他們的傷,自己很快就會爲他們治好。
七殺殿——
刕無幽回來後,直接就去找了刕霸天。
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小兒子,刕霸天眼裡的神色毫無波瀾。
爹,大哥他根本就擔不起七殺殿的重任,如今他跟那個東翰城餘孽糾纏不清,他會……
好了。刕霸天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本座知道你的意思,幽兒,你記住,你大哥他永遠是七殺殿的少主,你動搖不了他的位置。
爹——
刕無幽眼裡滿滿都是憋屈,他不明白,爲什麼從小到大,不論大哥做了什麼,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廢了他,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刕霸天沒有在與自己的小兒子說什麼,他擡腳就離開了房間,畢竟有些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夜裡——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剛剛完事,閻沫衣衫不整,媚眼如絲的趴在刕無邪胸口,語氣中帶了絲慵懶的意味,“刕無邪,你娶我吧?
閻沫發現,沒個正當的身份,她在七殺殿真的是寸步難行,除了刕無邪的暗殿,她哪兒都不能去,這種被豢養的日子,實在是有礙她的復仇大計。
聽着閻沫的話,刕無邪輕摟着她腰肢的手不禁頓了下,隨即他神色閃了閃說,“拿出你手裡的聖物當嫁妝嗎?
閻沫的神情僵了一下,之後她更是拿起刕無邪的手,放在了自己柔軟的胸口上,“它就在我的心裡,你把它拿出來不就好了。
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刕無邪看着這個如妖精似的勾着自己的女人,刕無邪眼底閃過一抹惱怒,“閻沫——
嗯哼——
閻沫笑着應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捨不得。
這時,殿外突然隱魑的聲音。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