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伸出手來用指節輕抵了下眉心,似乎有些頭暈。
樑初雪並不知道聶真真和韓澈的事情,只知道現在兩人成了叔侄,覺得這世上巧事真是奇了,當下拉着她的手往兩人跟前跑去。
“小叔叔,這個……韓澈哥哥,我現在是不是也應該跟着初夏叫你一聲叔叔?”
“嗯?”樑駿馳不懷好意的發出一聲詫異的驚歎,挑眉看了看韓澈那張已經青了的臉,覺得今天晚上的天氣真的是太好了!
“初夏,我們走,給你介紹幾個名媛小姐認識!”樑初雪以前從來沒有帶聶真真接觸這些豪‘門’小姐,是怕彼此都不對盤,可是現在她的身份不一樣了,以後也是要熟悉的,所以才熱心起來。
“哎……”樑駿馳一把摟住侄‘女’的脖頸,嬉皮笑臉的說到:“着什麼急啊,小叔叔找你有點事,你先跟小叔叔來一下!”
樑駿馳早已感覺到韓澈身上冒出來的那股青煙了,介紹給名媛小姐?那不是等於告訴所有人,聶真真就是他韓澈的侄‘女’?樑初雪這頭小豬,還有沒有腦子?雖然,他不是什麼善類,可是保護親侄‘女’這點自覺‘性’還是有的。
一邊拖着嗷嗷直叫的樑初雪往外走,一邊回頭朝着韓澈使了個眼‘色’:兄弟,我兩肋‘插’刀了啊!
韓澈眼光並不曾看向聶真真,卻清楚的知道她就站在離他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
她的肌膚雪白,尤其是在月光下,更是襯得透明般,烏髮被打成卷束在腦後,後腦勺那裡細碎的小絨‘毛’妥貼的趴在她的肌膚上,還是原來直直微彎的弧度。
一絡細膩的黑髮散落到額前,半擋著她琥珀‘色’的眼睛。
她身上那件華麗的禮物根本入不了韓澈的眼,他一向是有品位的人,可每次見她穿着這種‘露’肩的短小禮服,就會忍不住暴怒的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能的設計師,設計出這種見不得人的衣服來?
但他不能否認,那一襲杏‘色’的禮服,包裹着她纖瘦的嬌軀,完美的凸顯出她高貴的氣質。
肩上那一層薄紗似的披肩,半透明遮蓋住她纖弱的香肩,隱約可見她藕‘色’的肌膚。
她站在那裡,靜默的垂着眼,並無任何舉動,僅僅只是聳眉眨眼間睫
‘毛’顫動的小動作都是那麼嬌‘豔’動人,勾人心魄。
如削蔥般的十指握着身前的手袋,因爲緊張,指尖在皮包上摩挲着,韓澈覺得由她指尖帶出的摩擦聲都比遠處高臺上樂隊所奏的曲目都要動聽。
“真……”他放下手中的空杯子,向着聶真真走近。
聶真真盯着腳尖,看他的身影慢慢靠近,自然的往後退了退,笑到:“叔叔,我去看看小雪好了沒有。”
“不許走!”韓澈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時情急,沒掌控好力道,聶真真疼的扭過頭來瞪着他。
看她臉‘色’都變了,心裡也懊悔。
“你想幹什麼?我們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要再糾纏我了!”聶真真心裡是怎麼想的,她當時並不清楚,後來也沒想清楚,但當時的確是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糾纏?聶真真,你別忘了,現在我怎麼對你都算不上糾纏,你……還是聶真真,還是我韓澈的合法妻子!”韓澈覺得可笑,明明那麼依賴着他的她,怎麼突然就這麼絕情,她說她怕,他完全可以保護她,不讓她怕的!
一句話給了聶真真當頭一‘棒’,他不說,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韓澈至今也未曾按照韓振天的吩咐給她更改戶籍。
“那又怎麼樣?我的身份,遲早是會得到承認的。我身上流着和你一樣的血,你不是最先知道的嗎?”聶真真情緒‘激’動起來,氣息有些喘,臉頰倔強的偏向一邊,繃直的脖頸上細細的血脈清晰可見,覆着薄紗的削窄肩膀也在止不住的顫動。
韓澈繃不住了,他已經盡力在忍耐,忍耐她莫名其妙的小脾氣,但他的忍耐不是無止盡的!他受不了眼睜睜的看着她卻碰不得的那種甜蜜的痛楚,他受夠了!
“跟我來!”
她的手被他牢牢鉗住,儘管奮力掙扎,又豈能掙脫?面對着這麼一個從頭到腳早已把她刻入身體裡的男人,她根本無處可逃。
韓澈拖着她一路到了後‘花’園,高聳茂盛的枝葉鎖住高牆,枝葉濃密的糾纏在一起。
炎熱夏季的夜晚,這些樹木沒有帶來丁點兒的涼意,卻在韓澈狠戾的眸光中鋪滿了肅殺之氣。
隨着清風輕輕搖擺的樹枝長蔓連成簾幕,處處糾結。
韓澈將她狠狠摔在粗糲的樹幹上,高大的身軀隨之壓上,簡潔的襯衫和休閒西‘褲’包裹著的修長身軀,寬闊的肩膀和‘挺’拔脊背,猶如一種煙靄般的罩子撒蓋在萬物之上,隨着他的步步迫近不斷蔓延。
她這麼小,這麼美,明明是他的,早已經是他的,他不會忘記她拼了命要和他在一起的樣子!沒有人,可以讓她離開他,就是她自己也不可以!
聶真真被他圈在身體裡,退無可退,只能僵直着脊背看着他迫近。
“真真……”他壓抑的一聲低喃,薄‘脣’隨之落下。
那‘吻’先是落在額頭上,一路往下,一點一點,‘吻’着她的眉‘毛’,眼睛,細細密密,不放過一寸肌膚,像是確認的某種儀式。終於到達嘴‘脣’,稍微停頓了下。
聶真真剛要開口阻止,韓澈卻一張口含住了她的雙‘脣’,狂熱‘吮’吸着,似乎要將她整個吞下去般熱烈。
他的舌強硬的撬開她的牙關,送進她口中翻攪糾纏,帶着一種飢渴感,刷過貝齒,‘舔’過上顎,最後觸及她的丁香小舌,糾纏着與它一舞成狂。
聶真真斜挑眼角,殷紅的‘色’澤在眼角暈染開來。
“不……不要……叔叔,不要!”細碎的呻‘吟’,不像抗拒,倒像是邀請。
韓澈充耳不聞,不曾停止的在她身上掠奪着,手掌包住她‘胸’前彈跳的豐盈,用力‘揉’搓撫摩着,將他火熱的身軀貼向她。
“韓澈!”聶真真搖着下‘脣’,用着最後一絲理智抗拒着他的入侵。
“爲什麼?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你也渴望我,也想我這麼對你,真真,你看着我,告訴我,是不是?”韓澈不肯聽,捨不得停,眼中是濃烈的情‘欲’。
他現在天天見到她,卻連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賀明宸卻是和她越走越近,他就快要瘋了!若是她真的和賀明宸訂婚,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韓澈,停手,我不喜歡你了,不能喜歡你了,你怎麼還是不明白?”
“到底爲什麼?”韓澈怒吼一聲,一拳擊向她身後的樹幹,蔥綠的樹葉搖晃着落下,一兩葉停在她肩頭。
“你……”
聶真真尚未
開口,韓澈一個俯身將她壓住,手掌貼住她的‘脣’瓣,朝着她搖搖頭。
有腳步聲往這裡徐徐靠近。
聶真真的眼裡跳動着疑‘惑’的光芒,方纔‘激’動時而散發的霧氣仍未褪去,此刻被韓澈這麼壓着,雖然委屈,卻不好發作。韓澈挪開手,一低頭含住她噘着的嬌‘脣’,知道她不會出聲,便愈發放肆與她糾纏。
聶真真羞憤難當,不停在他身上拍打着,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竟是連這細小的抗爭都不敢有了。
而由韓澈的熱‘吻’引發的陣陣酥麻感正在她體內‘亂’竄,她的手本能的抱住他,剋制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韓澈感覺到她的變化,在她耳邊極小聲的低語:“敏感的小東西!”
聶真真臉漲得通紅,正是不知道該怎麼發作,韓澈卻一把將她抱緊了,擁在懷裡。
聶真真慢慢安靜下來,不再扭動,只是睫‘毛’還在猶豫的顫抖着。
“你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說吧,什麼事?”
韓澈抱着聶真真站在樹林裡,那兩個人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們那裡光線比韓澈這裡要亮一些。
聶真真藉着光可以隱約看見他們的身形,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那‘女’的她見過很多次了,差點被她害死,雖然很久沒見,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正是韓澈以前的情人,叫做江凌菲。
而那個男人,他側身站着,個子很高,清朗的眉目,不是賀明宸又是誰?
她猛的捂住‘脣’瓣,剛纔樑初雪說她見到了賀明宸,竟然是真的!他回來了,卻沒有告訴她,這已經很奇怪了,現在他又是爲了什麼會和江凌菲在一起?
“小宸,我想你了。”江凌菲說着就踮起腳尖伸手環住了賀明宸的肩膀。
“別這樣,菲菲姐,你是我哥的未婚妻,你這是做什麼?”賀明宸猶如躲避洪水猛獸般慌忙將江凌菲推開了,微黑的臉‘色’在夜‘色’裡透出幾分蒼白。
“哼,菲菲姐?叫的這麼客氣!你敢說從來沒有跟我怎麼樣過?”江凌菲這麼說的時候,語氣已經哽咽,被賀明宸推開站在那裡,周身罩着單薄的一層光暈,聶真
真不知怎麼就覺得心疼的很。
兩人沉默了片刻,空氣裡有細微的‘抽’噎聲,應當是江凌菲掌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