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安諾用了十二小時補眠。
臨西幾次進來都沒捨得叫醒在牀上睡成了一個團的安諾。
直到午夜時分,安諾才睜開眼睛,揉着被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可憐巴巴的看着臨西。
臨西伸出手揉了揉安諾的發頂:“真服了,新一代睡神。”
“人家很累。”安諾的理由非常的充足,累了,當然要休息過來。
臨西伸手把人抱起來,像是伺候小孩兒一樣把她整理好,抱着下樓去餐廳。
安諾赤着腳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抱着膝蓋看臨西在廚房忙碌,忍不住勾了勾脣角。
“明天成人禮,我們在這裡過?”臨西回頭看到笑眯眯的安諾,心裡好大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其實,他挺擔心的,擔心安諾會和他鬧,畢竟自己是處心積慮的灌醉了安諾才得手的。
安諾把下巴放在膝蓋上:“不然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現在就回去吧?”
臨西笑了笑,繼續給安諾做晚餐。
清晨,安諾幾乎是被臨西從牀上抱起來的,直到看見了在空地上的熱氣球,安諾才徹底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臨西,這是爲我準備的?”
空地上,七彩的熱氣球已經準備就緒,有懸梯放下來,懸梯周圍都用鮮花裝飾着,美麗極了。
在熱氣球兩側站着四個人,準備等主角登上熱氣球之後放飛。
“上去看看喜歡嗎?”臨西邁步,抱着安諾上了熱氣球下面的吊籃裡,吊籃是用白色的藤條編製成的,四角掛着熱氣球專用的液化氣瓶,瓶身塗成了海藍色,飛行儀表上也裝飾了鮮花。
在四角的位置分別放了直播器,連接飛行儀表旁邊的電腦上。
安諾在電腦上竟然看到了市的家!
這一刻,內心的驚喜和喜悅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得出來,安諾抿着脣瓣,目光水汪汪的看着臨西,輕聲:“謝謝你,臨西。”
臨西用指腹熨帖着安諾的眼角:“不準哭哦,今天開始,我的小妻子長大了呢。”
安諾撒嬌一般抱住了臨西的脖子。
熱氣球緩緩升空,安諾在電腦前和遠在市的安木槿打招呼。
“你這孩子。”安木槿從安諾出現,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看着她滿是幸福的小臉,當然還有和臨西那份親暱。
同時直播的還有市,九州樓頂上的大屏幕。
“安諾,生日快樂。”
“姐姐,生日快樂。”
“大侄女,生日快樂。”奶聲奶氣的一對兒雙胞胎在冷翊的陪伴下,也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安諾笑的比花兒還嬌。
“冷安諾,請嫁給我。”臨西單膝跪地,手裡捧着紅色天鵝絨的盒子,盒子打開着露出來裡面一顆奪目的粉鑽。
安諾笑眯眯的伸出細白的手指,看着臨西把象徵兩個人關係從此改變了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四千米高空,臨西抱着安諾站在電腦前:“我宣佈,從此以後她是我格雲瑟臨西的妻子,也是我格雲瑟家族新一任的家主格雲瑟安諾,我愛你。”
電腦這邊兒,冷家人和整個看到了大屏幕畫面的行人都驚呆了。
電腦這邊兒,安諾也驚呆了,還來不及反應,整個吊籃就像是電影裡的變形金剛似的,周圍升起了金屬的吊艙,包裹住了藤編的吊籃……。
信號在這一刻被隔斷了。
率先冷靜下來的冷慕寒立刻吩咐直播組把畫面換成了安諾和臨西從小到大的照片,冷家,寂靜無聲。
安木槿懵懵的轉頭尋找冷慕寒。
冷慕寒急忙過來伸手攬住了安木槿的肩膀:“別擔心。”
“怎麼回事?”安木槿眨了眨眼睛:“我們家安諾爲什麼要叫格雲瑟安諾?”
冷慕寒也被臨西的話給驚到了,列支敦士登公國的女王是恬恬,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家主這個詞更不應該和安諾有任何關係,嫁給臨西可以,但這樣的重擔可不是冷慕寒願意讓女兒揹負的,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快樂的生活。
和冷慕寒有一樣想法的不單單是安木槿,還有安諾。
吊艙裡,安諾小臉還處在驚訝的狀態,眼神疑惑的看着臨西。
“你剛纔說我是誰?”安諾問。
臨西抱着她坐在吊籃裡:“我的妻子。”
“不,不是這句。”安諾搖頭,試圖讓自己快一點兒冷靜下來,可是心裡怎麼都冷靜不了。
“格雲瑟安諾。”臨西兩隻手捧着安諾的小臉,輕輕的揉了揉:“你是我格雲瑟家族的主人。”
安諾身體一軟,就昏過去了。
臨西急忙抱着她,把她放在懷裡,從旁邊拿過來氧氣面罩。
許久,安諾醒來,看到臨西的時候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一句話也不說了。
“恬恬今天出嫁。”臨西擁着安諾,聲音輕輕的:“這是她送給你的禮物。”
安諾勉強的看了一眼臨西。
看着他脣瓣一開一合:“這個小國家是賀禮,女王陛下,以後的日子請多多關照。”
臨西甚至還給安諾行了個禮。
安諾搖頭:“我不要。”
“爲什麼不要?”臨西拉過來安諾放在懷裡:“是害怕管理一個國家太累嗎?”
安諾搖頭:“不是,是我根本就不會,什麼也不會。”
“你有我。”臨西捏了捏安諾的小鼻子:“還需要會什麼呢?”
安諾皺眉了:“你的意思我是傀儡?”
臨西:“……!!!”
“你答應嫁給我的,臨西。”安諾眼睛裡都是委屈的神情了,自己把這茬給忘記了不說,還把姓氏都給改掉了。
“你可以學母上大人,儘快生個女兒繼承國家,我們就可以什麼也不管了。”臨西哄着,換了個姿勢,讓安諾騎坐在自己的腿上,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好不好?”
“不好!爲什麼要讓女人當國王呢?格雲瑟家的男人也都很優秀啊,比如你的父親還有你,臨西,反正我不同意。”
安諾想從臨西的懷裡掙脫,結果被人家直接納入懷中摟緊。
“我們以後的孩子,註定是這樣的命運,諾,如果你想改變現在的狀態,只有一個辦法。”
安諾腦補了一個世界,她甚至想象的出來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要像恬恬一樣揹負一個國家的責任,好想哭:“什麼辦法?”
“你做國王,下令修改這種制度,以後只有格雲瑟家族的男人才能繼承這個國家,怎麼樣?”臨西眼神懇切,甚至過來輕吻安諾的額頭,聲音輕輕:“爲了我們的女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