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羅悅被康力這反應給嚇一跳,也坐了起來。
康力兩隻手攤開,又攥成拳頭,再攤開,扶住了羅悅的肩膀:“媳婦兒,咱別鬧玩兒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沒和你說過,過去的事情的確是我記憶裡最難以抹去的一部分,小豆芽在我心裡也就是個幾歲的孩子,真的,她定格了,就是個孩子,我娶了你,對你一定會始終如一的,真的,別鬧了。”
“康力!”羅悅看着他,一字一頓:“我沒和你鬧!”
康力楞了一下,鬆開手:“我知道,你生氣了,媳婦兒,你不相信我嗎?我這麼多年對你怎麼樣,你沒感覺到嗎?我已經放棄尋找小豆芽了,一切都過去了,相信我行不行?”
羅悅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從康力的嘴裡說出來已經忘記了小豆芽會這麼難過。
以前,每次康力想念小豆芽的時候她嫉妒,現在康力直接承認要忘記小豆芽了,她心酸,女人真是個奇怪的載體。
“我是她。”羅悅說。
康力搖頭,他不信,他覺得這是羅悅想要讓他死心的做法。
“當初,你離開孤兒院,我就被羅斌夫婦收養了,當時養母說月兒這個名字好聽,就給我起名羅悅,說這個悅是代表快樂,希望我一輩子都快樂。”羅悅垂眸,想到自己被收養的時候,忍不住眼睛發酸。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當個醫生,我就想,以後長大了也要當醫生,即便是永遠找不到你,但是我們從事的職業是一樣的,都在治病救人,哥哥,我真的是小豆芽菜。”
羅悅擡頭,看康力發紅的眼圈,撇了撇嘴兒:“人家找到你的時候,誰知道你就追人家了,我還以爲你忘記小時候的我了呢。”
這個委屈,來勢洶洶的。
康力懵了,徹底懵了,看着羅悅嘴脣一開一合說着過去的事情,他兩隻耳朵都在嗡嗡叫。
“我找了你五年。”
“結婚的時候想告訴你了,可我希望你自己能看得出來我是小豆芽。”
“後來,我們總是沒孩子,我想,也許有一天我絕望了會離開你,我不想你一輩子都沒有個完整的家。”
“這麼多年,我就是沒捨得離開你,我怕你不找我了,我怕我們再也不能相遇了。”
“……。”
羅悅嘮叨的功夫那是一絕的,輕聲細語,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字字誅心。
康力搖了搖頭,用力的搖了搖頭,突然伸手抱住了羅悅,直接壓倒……。
這麼主動,羅悅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城門失守了,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勾了勾脣角。
轟的一聲,康力整個人就像是飛起來在空中炸開的煙花一樣,看她笑了,人就有些發飄。
“你是誰?”康力聲音沙啞。
“豆芽菜。”
“你是誰?”
“羅悅。”
“你是誰?”
“我是康力的老婆,我是你女人。”羅悅伸手抱住了康力的脖子,傾盡全力一樣和他融合到一起。
房間裡,兩個人抵死**,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成了一上一下的水乳交融了。
許久,羅悅求饒……。
這是兩個人從結婚到今晚之前,羅悅第一次求饒。
過去,只要康力問:“你累了嗎?”
羅悅點頭,康力就會停下來,從不會對她有過多的要求。
今晚不同。
羅悅嗓子都有些哭啞了,可康力就是不罷手,那架勢恨不得把羅悅直接揉到骨血裡一樣。
最後,羅悅哭哭唧唧的告訴他自己要昏過去了。
康力才抱着她的身體,不顧一切似的把兩個人推上了天堂。
“你瘋了似地,我嫉妒。”羅悅迷迷糊糊的被抱緊了浴缸,不忘聲討康力:“你明顯小豆芽多一些。”
康力低頭看着小臉緋紅的羅悅,邁步進浴缸,抱着她在懷裡:“不是,我的是你。”
“那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羅悅趴在康力的懷裡,任憑他大手撩起水,給她清理身體。
“因爲我不敢,我怕失去,我怕自己不顧一切的去享受,讓你怕了,跑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康力把人抱起來點兒,他知道羅悅現在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要是自己不抱着,指不定會趴在浴缸裡,淹死。
“不信。”羅悅含糊的掛在他懷裡。
康力饜足的靠在浴缸裡,讓羅悅趴在自己身上,閉着眼睛:“別不信,你是羅悅,我不敢放肆,你是小豆芽,我不敢放手,你是叫羅悅的小豆芽,我就要把你拴在身邊,睡服了你,除了我,你找不到任何人讓你如此性福。”
羅悅除了能張嘴咬他之外,別無他法。
這想法太不要臉了,羅悅想,這兄弟幾個怕是都一個想法,對女人都是這樣的態度,只是自己這個男人才露出來這麼狼的一面而已。
好一會兒,康力發現羅悅就這麼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眼裡的溫暖滿溢。
他想,即便是羅悅不是小豆芽,自己也該知足了,一個女人着自己,那祈求什麼呢?
抱着羅悅去臥室,放在**上。
打開櫃門去找睡衣給羅悅,看到了櫃子最下面有個盒子,很老的餅乾盒了,伸手拿出來打開,這一次,康力才懂得什麼叫如遭雷擊。
餅乾盒裡裝着的是羅悅被收養的信息,上面那個小小的照片,照片裡那個小小的孩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豆芽菜!!!
啪啦一聲,餅乾盒掉在了地上,康力夢遊似的回到了**邊,看着**上小臉兒紅撲撲的女人,眼裡有溫熱的淚落下了。
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爲了找到自己,吃了多少苦?
她陪在自己身邊,到底用了多少?
這麼多年,他瞎子似的看不出來,只是想娶了她,着她,就圓滿了。
可哪裡知道,這個傻丫頭一直等在原地,等自己去發現屬於兩個人的秘密。
俯身,吻住了羅悅的脣瓣,輕聲:“小豆芽兒,哥哥再也不會弄丟你了。”
剛睡着,又被折騰,羅悅想哭。
雖然他極盡溫柔之能,可她就是想哭,以後的日子因爲身份的關係,怕是別說睡服了,都可能睡碎了,不行,要想個辦法才行。
第二天一早,連續夜戰好幾次的康力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身邊,猛地睜開眼睛,空蕩蕩的**讓他差點兒撞牆!羅悅,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