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花香的清晨,冷慕寒睜開眼睛偏頭看着趴在自己懷裡,睡得沉沉的安木槿,勾起了脣角。
不得不說,自己盡興的副作用還是有的,累壞了她,本想着吻一下也作罷了,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從牀上慢慢下來去洗漱,之後隨便披着一件浴袍去了廚房。
這個地方是他一次無意間路過的時候看到的,據說是一個小開發商留下的爛尾工程,人工湖在羣山之下,吸引了冷慕寒,所以讓人建造了這麼一處別院。
人生於他來說,名譽地位都無所謂了,只有妻兒最重,而他覺得自己太明智了,一家五口的歡樂時光真的會分散安木槿太多注意力,而拐走到這邊兒偶爾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人生一大幸事。
廚房設施一應俱全,並且安木槿的食譜就放在餐桌上,他可不會忘記了莊德月的囑咐,安木槿的身體需要一直調理,一年半載都不爲過。
桃花酒恰恰是出自莊德月的手,並且酒裡面是有許多種藥材的。
砂鍋裡熬着粥,又動手煎蛋,水果小拼盤上灑了沙拉醬,準備好這一切,沒忘記一杯鮮牛奶。
冷慕寒端着早餐來到臥室的時候,看到安木槿小貓一樣蜷成一團,騎着被子的她完全忘記了,被剝光了的人,在晨光中是怎麼樣的一種風情。
放下了早餐,去衣櫃裡找出來一套搭配好的裙子和印着小碎花的內衣,來到牀邊,伸手掀開了紗幔坐在牀邊。
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冷先生覺得每次被求饒的冷太太嬌喝的他的確厚臉皮,也是總也吃不飽的狼,因爲他很想撲上去,再吃一次。
理智第一次打倒了他心裡的那些念想,伸手拉過來被子遮住惹禍卻渾然不知的女人,看她睡得香甜,只好站起來撩起了牀幔,又去拿來了襯衫穿在身上。
安木槿皺了皺眉頭,她感覺到牀邊人來回走了幾次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冷慕寒正站在牀邊,側身對着牀頭的鏡子繫着領帶,側顏完美,很養眼。
自己家的男人,賞心悅目是很美好的事情,安木槿趴在枕頭上,看着他手法嫺熟的繫着領帶,目光裡就有了幾分沉醉。
冷慕寒偏頭,勾起脣角:“早安,冷太太。”
“早,冷先生,很帥。”安木槿抱着枕頭,把自己窩在被窩裡:“我不想起牀,還要睡。”
冷慕寒坐在牀邊,伸手把人連帶着被子拉過來,手指剮蹭着安木槿的鼻樑:“不起牀的話,我不介意一起睡,而且心裡是很期待的。”
安木槿用頭頂他的胸口:“不要,我就懶五分鐘。”
冷慕寒把她抱着放在枕頭上:“好,我去給你放熱水,牀頭有浴衣,還準備了今天的衣服,看看滿意不滿意。”
說着話,人已經去了洗漱室。
安木槿繼續再牀上滾了兩下,坐起來伸手拿過來浴衣穿上身,這纔去看旁邊放着的衣服,碎花的內衣讓她抿了抿脣角,有點兒意外,一條藏青色的揹帶裙,白色的棉麻襯衫,在袖口的位置手工刺繡着幾朵小小的淡紫色木槿花,領口上的鑽石扣,有些晃眼,乍一看平淡無奇的衣裙,卻從針腳上看得出是高級定製的。
狐疑的回頭看冷慕寒,她以爲冷慕寒只喜歡那些國際大牌的衣服,這樣森女系的衣服能被準備好放在牀頭,意外翻倍了。
“來,放好水了。”冷慕寒探出頭,衝安木槿招了招手。
安木槿裹着浴袍走過去,走路的樣子有那麼一點點兒彆扭,冷慕寒微微挑眉。
“乖乖洗澡,換好衣服之後去吃早餐,在外面,我很快就回來。”冷慕寒沒纏着安木槿,而是把她放到了浴缸裡,立刻離開了。
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兒失落,安木槿承認,人和人之間膩歪久了會上癮的。
不過,能好好泡個澡,舒緩一下自己被折騰的太厲害的身體,也是很享受的事情,索性由他去了。
洗漱完畢,吹了頭髮,穿着浴袍吃掉早餐,心裡無比滿足。
收拾妥當之後,纔到牀邊把牀鋪整齊,從旁邊拿過來白色的罩子,罩在牀上後,拿着衣服到旁邊換上。
尺碼,完全合適,安木槿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前後都看完之後,偏頭琢磨了一會兒打開了衣櫃。
衣櫃打開,倒吸了一口冷氣,裡面各種風格的女裝,讓她驚訝。
淡定的打開另外一個櫃門,配飾之類的也一應俱全,從裡面找出來一條淺藍色的印花小絲巾,滿意的回到鏡子前,打扮。
冷慕寒回來的很快,停車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就看到安木槿推門出來了。
原本要推開車門的手頓住,冷慕寒坐回車裡,隔着車窗打量着自家的女人。
藏青色的裙子到腳踝上面一點兒,腰身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安木槿纖細的腰形,白色的襯衫,袖口和領口的鑽扣折射出的光芒忽略不計,吸引冷慕寒的是她頭上一小塊兒方巾,遮住了半個額頭和發頂,襯着小臉白淨非常,脣色嬌豔,原本到了肩膀的長髮被盤起,在耳後留下一縷編成了麻花辮。
乾淨利索又帶着幾分俏皮,冷慕寒有點兒看呆了。
安木槿偏着頭,也看着冷慕寒,然後抿了抿嘴脣:“喂,你是不打算下來了嗎?”
冷慕寒擡起手摸了摸脣角,拿過來副駕駛座位上放着的小袋子下車。
大步走過去,彎腰把人抱起來。
安木槿頓時緊張:“你幹嘛?”
“可能弄傷你了,我買來了藥膏。”冷慕寒回答的一本正經的。
安木槿反而不好意思了。
坐在沙發上,冷慕寒打開藥膏,回頭看安木槿。
“我自己來。”安木槿立刻伸手。
“那我還有什麼用了呢?”冷慕寒聲音帶着幾分戲謔,伸手撩起來了裙子,沉聲:“乖乖的,只是上藥而已。”
安木槿咬着脣瓣,閉上眼睛。
手指帶着沁涼的藥膏到某處,安木槿伸手抓住了冷慕寒的胳膊。
“別緊張,輕輕的。”冷慕寒一條手臂撐着安木槿身體,神色淡漠,就好像真的是在認真上藥一般,直到安木槿輕吟出聲,才壞笑着收回手。
“你好過分!”安木槿立刻下來,抓着被扔到一旁的小褲褲去了衛生間。
冷慕寒起身過來,隔着門:“已經很君子了,你沒感覺到嗎?冷太太?”
安木槿看着鏡子裡自己燦若桃花的一張臉,聽着冷慕寒的話,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