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二天,安木槿和冷慕寒大搖大擺的開始了自己的蜜月之旅,所有的事情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
飛機上,安木槿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沒有腳的鳥兒一樣,有些莫名的傷感讓她安靜極了。
捧着一杯咖啡坐在機窗旁,看外面的雲海,這一刻她覺得冷慕寒讓自己看不透,認識了那麼久的兩個人,竟在婚後第二天讓她覺得陌生了。
婚禮上,他受傷了,全天下又有多少人在結婚這一天要穿着避彈衣?
而他沒事兒人似的帶着自己離開了a市,美其名曰度蜜月。她內心最渴望的卻是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安的心即便是度蜜月也不快樂啊。
冷慕寒站在門口看着小女人一臉心事重重的,有些心疼,他不想自己的女人在有任何操心的事情,畢竟男人要爲一個家肩負起所有的責任纔好。
“想什麼呢?”走過來,坐在她對面,伸手拿掉她手心裡已經徹底冷掉的咖啡放在一旁,輕聲問。
安木槿看他,神采奕奕的樣子,忍不住抿了抿嘴角,垂眸:“我不想去度蜜月,剛回來呢。”
“冷太太,不要給人生留下任何遺憾,也不要爲未來有任何擔憂,有我。”冷慕寒握着她的手,頓了一下:“你只要負責享受我給你的幸福就好了。”
“可是,你受傷了,慕遠也受傷了,對不對?”安木槿
有些急了,擡眸盯着冷慕寒:“我更願意你在a市,我們一起處理掉那些麻煩,慕寒,別讓我一無所知,你讓七叔去保護我們的孩子,我們已經很危險了是嗎?”
冷慕寒沉默了,他的小女人啊。
“乖,很快我們就回來。”冷慕寒說完,颳了一下安木槿的小鼻子:“只怕你到時候會膽怯。”
“不會!”安木槿回答的乾脆利索,爲什麼要膽怯?除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在乎自己的人,誰會讓自己膽怯?
冷慕寒起身去磨咖啡,房間裡瀰漫着溫暖的咖啡香氣。
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了,安木槿看着到處漆黑一片的停機坪,莫名的看冷慕寒。
“這是哪裡?”安木槿問。
冷慕寒拉着她的手,走下舷梯:“我曾經被囚禁了三年,那是一段我永遠也忘記不掉的過去,想要帶着冷太太去看看。”
安木槿:“……。”
好吧,她依舊是少女心太嚴重了,以爲度蜜月會在一個很浪漫的地方,囚禁他三年的地方和浪漫是絕對沒關係的。
她並不知道,原本冷慕寒要帶她去的地方並非這裡,臨時決定的,讓她知道的更多並且學會自保。
羣山連綿,在羣山之中有一片空地,飛機降落在這片空地的東北方向,在羣山之中有停機坪,安木槿知道這地方不簡單。
冷慕寒握着她的手:“休息,明天一早帶你轉轉。”
“嗯。”安木槿握緊冷慕寒的手因爲她聽到了野獸的吼叫,並且很近。
到處漆黑一片,她放棄去想象,只跟着他。
帳篷中,冷慕寒拿出來睡袋看安木槿。
“我會。”安木槿接過來,想了想:“我們是野外生存嗎?”
冷慕寒笑着揉她的發頂:“嗯,你要加油了。”
這一夜,安木槿睡得很香,儘管在陌生的環境裡,但身邊有他,並且他今晚很乖的只是安靜的摟着她,還是隔着睡袋。
睡的正香,安木槿被煎蛋的香味兒吸引了,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灰濛濛的亮了,還看不太清,不過冷慕寒蹲在門口煎蛋的身影讓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整理好睡袋,走出來蹲在冷慕寒身邊,看他嫺熟的動作。
三塊石頭架起的竈,上面放着平底鍋,旁邊放着一些小小的,灰白色的蛋。
“醒了?”冷慕寒把煎蛋放在旁邊的碟子裡,偏頭看她,清晨醒來的她眼睛還帶着未散去的睡意呢。
安木槿抱着他的胳膊:“你哪裡找到的野雞蛋?”
“喲,冷太太有見識啊,還知道這是野雞蛋?”冷慕寒笑出了聲音,那聲音在清晨的時候聽到,會讓安木槿的心尖顫一下的。
甩給他一個白眼。
“在山裡,以後我們的食材都要從山裡拿,在這裡一個月,或者冷太太受不了的時候,可以提前回去。”
“我一定不會當逃兵!”安木槿挺了挺胸脯,站起身往前面走去,她聽到了流水的聲音,果然前面不遠處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沁涼,蹲下來梳洗。
野外生存!她忍不住心裡雀躍,曾經幻想過,有一天和爸爸去野外生存,不過……。
回頭看着認真煎蛋的冷慕寒,彎了彎嘴角,看着溪水裡的倒影,輕聲說:“爸爸,冷慕寒很好,你放心吧。”
早餐簡單,煎蛋和一大杯牛奶,麪包片果醬。
安木槿擡起手擦掉冷慕寒臉上不小心抹上的黑灰,笑他:“真笨,去洗一下,我們回來吃飯。”
“表現好,中午給你烤魚吃。”冷慕寒起身到小溪邊洗漱,兩個人在晨光中,吃着在山谷中第一餐。
“還有別人嗎?”安木槿問。
冷慕寒猶豫了一下:“應該沒有了吧,不管那些,吃飽了帶你去基地看看。”
基地?安木槿期待極了,大口大口吃着,偷眼看冷慕寒矜貴的吃相,都懷疑他會不會餓死。
兩個人沿着很窄的山路走了十分鐘,前面就出現了一棟四層的紅磚老樓。
樓很老了,有一些地方磚都破損了,緊閉的大門是黑色的,很高,兩層樓那麼高。
安木槿偏頭看他,在他平靜的眸子裡看到了幾分熱切和苦楚交織在一起的情緒,伸出手握他的手指:“冷慕寒,你做我的教官吧。”
心情複雜的他低頭看身邊的小女人,微微一笑:“好,你是我第一個學員,我可是很嚴厲的。”
安木槿立刻給他一個標準的軍禮:“教官!學員一號報到!”
冷慕寒拿下來她的手圈在掌心,腳步也輕鬆了許多,走到大門前,伸手按下了密碼鎖。
大門隆隆開啓,迎面而來冰冷的氣息讓安木槿略微縮了縮脖子。
“這棟樓是在很多人心裡留下陰影的死樓,進去的人出來的並不多,學員一號,怕不怕?”
“不怕!”安木槿抓緊冷慕寒的手。
冷慕寒微微擰了一下眉,牽着她的手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