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諾伸着小懶腰,趴在冷慕寒的臂彎裡:“爹地,爲什麼不能出去呢?”
“因爲要給媽咪一個驚喜啊。”冷慕寒看着嘟着嘴兒生氣的安木槿,輕笑出聲:“你媽咪都急的要哭了怎麼辦呢?”
安諾無能爲力的回頭望着安木槿,嘆了口氣爬下牀:“好吧,我知道你們又嫌棄我了。”
安木槿站起來跟在安諾身後:“這次不是,是我們嫌棄他了,安諾,帶着媽咪一起走。”
冷慕寒笑着起牀,目送母女兩個出門,拿出來準備好的衣服往身上穿,並且聽到外面大呼小叫的娘倆,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天啊,瑪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木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初春好嘛?這到處盛開的花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拱棚盤繞而起的常春藤是怎麼個意思?
還有這到處堆着的公仔呢?
瑪姬很累,不過心裡可高興了,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安木槿旁邊:“太太,別太激動了,坐下吧。”
安木槿哪裡坐得下?眼前的一切讓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魔性的:冷太太,快遞。
瑪姬都瞪大了眼睛,安木槿更是捂住了小心臟。
“爲什麼不去開門呢?”冷慕寒走出來,沉聲。
瑪姬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過去開門。
“傻女人,進來換衣服。”冷慕寒伸手拉着明顯太過激動的安木槿,輕輕的帶着她回到房間裡。
如夢似幻的安木槿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回頭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一把拉住冷慕寒的手:“你要做什麼?”
“過年而已。”冷慕寒說着,彎腰把人抱起來,還不忘揶揄:“又胖了,真不知道再過幾個月能不能抱得動了呢。”
安木槿最怕人家說體重,特別是冷慕寒說,小臉苦巴巴的。
“好啦,看看能不能穿吧。”冷慕寒抱她來到臥室,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放在牀上。
大紅的中國風,金色的純手工刺繡,擺在牀上都耀目的很,安木槿看冷慕寒:“是我要穿?”
“不然呢?你先生穿不上吧?”冷慕寒過來幫安木槿解衣釦,安木槿立刻阻止:“我自己來,可以的。”
換衣室裡,安木槿不敢相信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衣服設計很巧妙,胸口以下是散襟的,恰到好處的遮掩了已經很壯觀的肚子了,胸口往上又分毫不差,整體裁剪都絕了,安木槿懷疑自己一定是不知道的時候被量過尺寸了纔對。
衣服到小腿,一條黑色的打底褲,配上了一雙描金的中國風高跟鞋,也是紅色的,卻不誇張,奈何這一身紅穿在身上,讓安木槿有些不知所措。
冷慕寒拉開門,看到如此明豔的安木槿忍不住眸色漸深,走過去從後面擁着她,在她耳邊輕聲:“真想小二早點兒出來,那樣就不用看着饞又不敢吃了。”
安木槿小臉泛紅,配上這一身衣服嬌豔如花。
拿過來梳子,冷慕寒讓安木槿坐下,仔細的一縷一縷的梳着她的髮絲,讓安木槿目瞪口呆的是冷慕寒竟然會盤發,而且手藝超級好!
“特意學了好久,傻女人,以後記住了,你的人生從我給你盤起這一頭青絲開始,已經徹底改變了,不管到任何時候你都是我冷慕寒的女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以改變。”
冷慕寒把一朵鑽石珠花插在髮髻上,很滿意自己的作品似的打量着鏡子裡的安木槿:“果然,最喜慶的莫過中國紅。”
安木槿在聽到他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的時候,眼睛就有點兒酸的,揚起小臉:“冷慕寒,你是在求婚嗎?”
“還不算。”冷慕寒拉過來椅子坐在安木槿對面,拿起了眉筆小心翼翼的給她畫眉。
他的手,骨節分明,溫暖寬厚,在握着眉筆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甚至虔誠,安木槿看着他,就那麼看着他心都要融化了。
“冷慕寒,謝謝你。”
冷慕寒垂眸,眼神溫柔似水:“再允許你叫一次我的名字。”
安木槿微微垂着眸,感受着他細緻的畫着自己的眉毛,她不知道,爲了今天冷慕寒特地翻看了她所有的日記,在她日記裡有一頁寫着:但得一人常相伴,對鏡梳妝掃蛾眉。
“好了,冷太太,睜開眼。”冷慕寒靠近安木槿,在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吻住了她的脣瓣,帶着幾分得逞的得意。
安木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淺淺的迴應着,這一刻她真想永遠都停下來。
“還有什麼是冷太太期待或者想念的呢?”冷慕寒故意沉思了片刻,握着安木槿的手:“要麼出去看看?”
安木槿貼在他的手臂上:“不期待,只是想念我們的水仙花,應該都開放了吧。”
“也許還有沒開的,去看看?”冷慕寒拉着她的手走出來,廳裡,高低錯落的花臺上,水仙花含苞待放。
安木槿捂住了嘴巴。
“昨晚上的飛機,今天送到的,看來長途勞頓並沒有讓它們不舒服。”冷慕寒捏了捏安木槿的耳垂:“不準太高興,不然接下來怎麼辦呢?”
安木槿萬萬沒想到,就連這些水仙花都來到了身邊,在這樣一個日子裡,冷慕寒竟沒忘記這些花兒。
感動無可比擬,幸福鋪天蓋地。
“喂,冷少,你到底求婚不求婚了?我們可都等着看笑話呢?”
門推開,榮逸軒率先進來,嘴巴不停的叨叨:“木槿,拒絕他!看他還有什麼花樣。”
“找打也不挑時候。”蔣少迪緊隨其後:“大嫂,我們都被空運過來過年了,要辛苦你了。”
“瞎說,你們算什麼?我們安總的孃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呢。”希亞高傲的像是孔雀一樣,率領着安氏的核心高層,魚貫而入。
安木槿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轉過頭抓住了冷慕寒的手:“冷慕寒!”
冷慕寒眼角眉梢都是寵溺的淺笑,聲音很輕:“最後一次機會用過了,以後知道叫什麼了嗎?”
話音剛落,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身後跟着一個管家,管家手裡捧着個禮盒。
“慕寒,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是不是也要參加纔好?”
冷慕寒擡頭,臉色迅速龜裂。
安木槿沒看到冷慕寒的臉色,笑顏如花:“龍太太,快請進,沒想到您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