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的局面。
安木槿靠近蔣少迪,咬了咬牙:“我不走!要走你走!”
“你!”蔣少迪被氣到了,這個時候當然是女人走了,自己走簡直有辱男人這兩個字,更別提男子漢了。
安木槿突然抓住了蔣少迪手裡的一半文件,壓低聲音:“我走不了,他們能抓到我。”
蔣少迪:“……。”
“好,送走!”戴着面具的男人終於說話了,目光鎖定了安木槿手裡的文件。
“你說走就走?我男人在這裡,我不走!”安木槿擡起小臉,堅定極了,因爲對峙着,她沒看到冷慕寒的眼睛顫動了一下。
戴着面具的男人冷笑:“想一起死?還真是有點兒死同穴的意思,也行,你們兩個都不用走了。”
安木槿看蔣少迪。
“你以爲我會讓你們走出去嗎?去報信嗎?”戴着面具的男人幾乎要放聲大笑了。
“不讓走,你還敢殺了我們嗎?”冷慕寒的聲音傳來,安木槿差點兒直接飛撲過去。
“你不敢,所以別裝腔作勢了。老婆,你過來。”冷慕寒擡起頭,目光落在安木槿的臉上,甚至還笑了一下。
安木槿心好酸。
“過來吧,這些人不敢動我們的。”冷慕寒皺眉:“我被捆得難受,幫我解開繩子。”
安木槿急忙小跑過去,嘴裡叼着文件,用刀割開了繩子。
很神奇,戴着面具的男人竟然沒阻攔。
冷慕寒的繩子被割斷了,伸出手握住了安木槿的小手:“你啊,真是不省心,就因爲晚上沒去吃飯嗎?”
“是!答應我的事情辦不到,天涯海角都不能放過你!”安木槿眼圈泛紅,望着冷慕寒,同時冷慕寒的手指在她手心裡輕輕划着,是一個人的名字。
安木槿瞪大了眼睛,冷慕寒微微眯起眼睛,兩個人就這麼四目相對的。
“你走。”冷慕寒捏住安木槿的手:“別這裡添亂,文件也留下,回家等我。”
安木槿站起身,看着冷慕寒眼裡的鼓勵,抿着脣擔心眼淚掉下來,走到了蔣少迪面前把文件都交給他,來到門口撿起來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的確,沒人攔,一個人都沒有,連哼一聲的人都沒有。
她一路幾乎是狂奔下山的,手上刮壞了都渾然不知,剛到一半,就看到了上山的康力,伸手抓住了康力的手臂:“快去找阮素素。”
阮素素!安木槿就是因爲冷慕寒在她手心裡寫下了這個名字,讓她一下就想開了所有的事情。
所以,她丟下冷慕寒。
康力扶住了安木槿:“山上?”
“出事兒了,快去。”安木槿覺得小腹疼,彎着腰蹲在了地上。
康力怎麼肯把安木槿丟在半山腰,彎腰把人背起來下山。
小旅館裡,安木槿躺在牀上,急的滿頭大汗的羅悅束手無策。
“沒事。”安木槿搖頭。
“還沒事?安木槿,你這個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我們必須要立刻回去!”羅悅真後悔把她帶來這裡了,可現在後悔也沒用。
安木槿撐着身體倚在牆上:“羅悅,你和我說這個孩子胎位不穩是不是?”
“是,你體質偏寒,孩子剛好坐胎在寒根上了,所以要加倍小心。”羅悅沉聲。
安木槿手撫着小腹,體質偏寒,寒根什麼的她不懂,只知道這個孩子留不住了,這一刻,她體會到了當時心硯在產房裡,鳳梧決定一旦出問題要保大人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了。
絕望卻也理智。
冷慕寒現在萬分危險,自己不能在拖後腿了。
閉上眼睛:“我休息一下就好,羅悅,讓我睡一下也許就好了。”
羅悅沒說話,看着安木槿睡着了,咬了咬牙,出去找來了老闆娘:“請你照顧好木槿,我很快就回來。”
老闆娘都被折騰懵了,只剩下點頭了,並且是有些膽戰心驚的,因爲外面還有幾個男人就坐在車裡。
羅悅出門,跳上車一路狂奔。
她是醫生,她知道怎麼才能讓安木槿更安全,車裡,拿出電話:“田小米,把我辦公室抽屜最上面的病例拿出來,按照裡面的處方給我準備好藥,救護車馬上出發,我在高速公路路口等着。”
田小米看着熟睡的女兒:“好,馬上就來。”
她知道,羅悅辦公室抽屜裡最上面的病例是安木槿的,她一直都知道。
與此同時,安木槿睜開眼睛,看到了老闆娘焦躁的樣子,出聲:“大華姨。”
老闆娘轉過頭,目光復雜的走過來坐在牀邊:“閨女,你們到底都是什麼人啊?快把我嚇死了。”
安木槿握住了老闆娘的手:“大華姨,事情有些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能把古麗的事情對我說說嗎?”
“我就說這個女人是個禍害!”老闆娘咬牙切齒的:“以前我就和她說過,別招惹有錢人,別招惹有錢人,我做保姆的時候,都裝瞎子,裝啞巴!”
安木槿有些無力的望着老闆娘。
“我和你說,當時封家的女人就出了名的難伺候,他家的小少爺更是個人精似的,我是封家的保姆,一次古麗去看我的時候被那個混賬男人看上了,後來等我知道的時候古麗已經挺了大肚子了。有什麼辦法?我就只能辭工了。”
安木槿心急如焚,可是又不能阻止老闆娘。
“對了,封家的女人好像叫阮青青,他姐了不起,是冷家的夫人,好像是叫阮素素。”
安木槿愣住了。
“反正也虧着阮素素了,要是按阮青青的意思,古麗也就死路一條了!閨女,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問的,直接問,你看我說這麼多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安木槿坐起來,揉了揉臉蛋:“沒什麼,這些就夠了,大華姨,我餓了。”
“這好說,餓了我去給你做飯。”老闆娘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頓時怒了:“你來幹什麼?嗯?還嫌害我不夠嗎?”
“華姐,求你快救救我女兒,求你了。”古麗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誰管你的事!作孽了,趕緊走開。”老闆娘生氣的關上門:“古麗!我要是你早就遠走他鄉了,還在這裡幹什麼?你真以爲姓封的男人對你有情?做夢吧!”
古麗?安木槿掙扎着起身,打開門:“古麗,你進來,我能救封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