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臨睡之前,只記得冷慕寒說:“好,都聽你的,睡吧。”
她就真正的睡着了,睡夢中的容顏恬靜的像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
就把卡座裡,三個男人對飲。
冷慕寒翻看着手裡的資料,一些圖片和文字資料,很全。
“季康年說沒說什麼時候來a市。”冷慕寒放下資料,望着榮逸軒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挑眉:“難道是季糖糖要來?”
“嗯,不過聽說季糖糖已經把他甩了。”蔣少迪端着酒杯,一本正經的嘲笑了一下榮逸軒:“人家小姑娘說了,男人比榮二少好的太多了,還說什麼三條腿兒的蛤蟆不多,兩條腿的男人有都是。”
“哦。”冷慕寒皺眉,給榮逸軒倒了一杯,聲音懇切:“榮二少,你應該讓她知道其實男人都是三條腿的。”
“滾!”榮逸軒搶過去酒瓶,自斟自飲。
蔣少迪和冷慕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這男人都是一個樣,送上門的時候百般挑剔,人家轉身就走又抓心撓肝的,冷慕寒是深有感觸。
“這事兒就過去了,以後誰也別提了。”榮逸軒一飲而盡後,放下酒杯一字一頓,那樣子很是嚴肅認真,超出了兩個好朋友平時的認知。
“兄弟,放棄可不怎麼好,有損男人的顏面。”冷慕寒拍了拍榮逸軒的肩膀:“認定了,就要臉皮厚點兒,有好處。”
榮逸軒甩開冷慕寒的手,很氣氛的說:“不用了,人家有新歡了。”
這下,冷慕寒和蔣少迪都不讓了,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誰?”
榮逸軒咬着牙看向了冷慕寒:“你!”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了。
“好了,說正經事,陸家的這些人都要調查一遍,任何人不能放過,重點就是陸蔓。”冷慕寒立刻換了一副嚴謹的樣子,開始佈置工作。
榮逸軒用鼻子哼了他一聲,不過還是認真的聽他說話了。
“陸蔓應該不知道。”蔣少迪用手指沾了酒,在桌子上漫無目的的畫着。
“怎麼不知道?陸家最本事的就是這女人了,我倒是覺得她可能是主謀。”榮逸軒完全不贊同蔣少迪的結論。
冷慕寒倒是很有興趣的看着蔣少迪,三個人當中,聰明要數蔣少迪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因爲,老爺子昏迷之後就去了聖托裡尼島,而這島之前的主人就是陸蔓……。”
“還分析個p,陸蔓的島,這還用問嗎?她一定是主謀。”榮逸軒爆粗了。
蔣少迪瞪了一眼他,反問:“如果是陸蔓,老爺子能甦醒過來嗎?能嗎?別忘了,深度昏迷二十年之久,能甦醒過來難道不說明了一個問題嗎?”
“說明什麼?”榮逸軒不服。
“說明被放棄了繼續試驗,或者是沒有辦法繼續試驗而放棄了。”冷慕寒聲音很平靜,眉頭緊鎖:“也許是怕陸蔓,所以聖托裡尼島纔是唯一安全的地方,我想,我父親一定在之前就安排好了退路。”
抽出一支菸點燃,煙霧中,冷慕寒的頭腦越來越清醒了:“而他甦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催着慕遠結婚,慕遠結婚之後,他就想辦法讓我離開冷氏。”嘆了口氣:“然後就是陸氏推出來個陸媛,要和冷氏聯姻。”
細思極恐。
蔣少迪和榮逸軒都沉默了。
這是最說得過去的推斷,儘管一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環節。
“現在怎麼辦?”榮逸軒不在乎過程,在乎結果。
冷慕寒搖了搖頭,怎麼辦?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陸蔓到底是敵是友不明朗,又重新掌管了陸氏,並且和安木槿合作。
他最擔心的還是安木槿,雖然聰明,但善良又的時候很拖累人,特別是商人。
“陸家的人也沒什麼好顧慮的,陸蔓之後陸家最有本事的人是陸瑾,而陸瑾離開了陸氏。我倒是覺得觀望最好不過了。”蔣少迪詢問似的看向冷慕寒。
提到陸瑾,冷慕寒心裡是不舒服的,不過還能不動聲色。
“從根上摸,陸家的人特別是老人,一個不放過的查,越細越好。”冷慕寒斜睨一眼榮逸軒:“也給你製造個機會,把那個小妮子拿下。”
“滾。”榮逸軒憋嘴。
冷慕寒一笑,站起身:“你們各自找地方,我回去陪媳婦睡覺。”
“別腎虧!要不要給你準備點兒藥?”榮逸軒有些兇惡了,起身就走。
蔣少迪也站起來了:“我覺得榮二少擔心的事情很重要,冷少,注意勞逸結合。”
冷慕寒擡起手,蔣少迪撒丫子就跑了。
摸了摸嘴角,冷慕寒偏頭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好像的確頻繁了,不過虧是不虧,而且好像還很不虧。
回到房間裡,洗漱之後上牀,把睡得和小豬兒一樣的人拉過來放在懷裡,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冷家,老宅。
冷毅臉色鐵青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和兒媳,哼了一聲別開了臉。
阮素素起身:“去吧,都回去吧,別招惹樓上那位就行。”
“哎,媽,我們回去了。”黎洛乖巧的應了一聲,拉着冷慕遠溜走。
“不上樓,我們回自己家。”冷慕遠明顯的生氣,很生氣。
黎洛掐了他一把:“你傻了吧?大哥不在家,你再走,留下他們倆老的還不氣死?”
樓上,又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怒火中燒的樣子,上樓。
樓上,原本是冷慕寒的房間裡,虛掩着房門。
裡面稀里嘩啦的砸東西的聲音還在繼續。
黎洛推了一把冷慕遠:“回房間,給我放點兒洗澡水,我要泡泡浴。”
冷慕遠眸子一沉。
“放心,我肯定能全須全尾的回去,很快。”黎洛吧唧親了一下冷慕遠,擡手就推開了冷慕寒的房間門。
迎面,一隻玻璃杯飛過來,在黎洛腳邊摔了個粉身碎骨。
“喲,這是怎麼回事?陸氏的慶祝方式嗎?”黎洛關上門,並且倚在了門上,輕蔑的一笑,看着陸媛。
陸媛身上還穿着晚禮服,頭髮披散下來了,像是個瘋婆子一樣,看到黎洛,停下了手:“你管得着嗎?別忘了,我纔是冷家的長媳!”
“長媳個p,賴在我大哥的房裡,是等他回來睡你嗎?破貨,昨晚的事情都見報了,還嘚瑟個毛線?”黎洛說着,擡起手指着陸媛:“最好老實點兒,不然我都揍你滿地找牙!”
“洛洛,你這是幹什麼呢?”門外,響起了‘冷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