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誤會,那麼這件事情就算了。”張文聽聞之後猜到了一些樸天賜的估計,應該和自己母親有些關係,轉身對着田向說道:“走吧!咱們還有事,就先回去吧!”
說完張文做了一個要走的動作,其實誰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算完,白白的殺了那麼多人,豈能這樣草草了事?這只是張文的隨口一句話罷了!
就是這句無所謂的話,讓樸天賜神情一緊,面色立刻難堪起來。
“且慢!”
“怎麼?樸宗主還有事?”張文故作不知的問道。
樸天賜也知道張文是故意在捉弄自己,可是面對這種事情自己還不能發作,只好勉強壓下了火氣,心平氣和的說話。
“奧!這次我樸鬆宗死傷這麼多的修士,而且還是在田家門口。如今我們專程爲此事而來,如果張文小友有事情的話,可以先行離去。後面我還有幾句話要問田向,他畢竟是田家的家主,而且還是我樸鬆宗的弟子,我相信他會把事情說明白的!”
聽聞樸天賜的話,田向心頭一緊,知道對方把話說到正題了,趕緊看了看張文。
張文明白田向的意思,擺了擺手,然後對着樸天賜笑了笑說道:
“我今日來田家是專門做客,爲了和老友相聚而來。不料剛剛來到這裡就發現有人想要把田家滅族。這件事情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就收拾了一下這些狂妄之人。奧!原來他們是樸鬆宗的弟子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莫非中間有什麼誤會?”
樸天賜一聽,張文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算在了自己頭上,擺明了今日是要周全田家,後面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讓自己說其中的誤會,這也不太好說呀!
“田向乃我樸鬆宗大弟子,如今回家二十幾年,一直沒有回宗門,那些人是來帶人回宗的,至於滅門之說,似乎有些誇大了吧!看田家的情況沒什麼變化呀!”
樸天賜一口咬定田向是樸鬆宗的弟子,而
且也不承認自己的人想要滅掉田家。
“你在懷疑我說的話?還是說當時我不應該出手,任你樸鬆宗先滅了田家,然後我再指着已經化爲廢墟的田家告訴你,是你們滅了田家!”
張文義正言辭,直接戳到了對方的心底。
“這······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應該有隱情,我並沒有懷疑小友的任何一句話,這樣吧!既然是這些人辦事不利,我也就不做其他追究,就讓田向隨我先回宗門,把事情搞清楚再回來!”
樸天賜說這句話其實已經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五名元嬰修士就這樣草草了事,對於宗門來說已經是受了天大的氣,可是眼前之人自己又不能得罪,只能先忍了。
“哼!我可不是什麼樸鬆宗的弟子,當年的田向已經識海破碎,被樸鬆宗扔出來了。而且這些年還被人暗中收拾了不少次,我可攀不上樸鬆宗這尊大佛。”
田向當然知道樸天賜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跟他回去,那無疑就是羊入虎口,肯定是有去無回。
“呦!看樣子樸宗主應該是搞錯了,田向已經說了,當年的田向已經被樸鬆宗扔出來了,可有此事?”張文藉機開始追問樸天賜。
“這個······當年田向識海破碎,宗門可是尋遍天下丹師,也耗盡了衆多人力財力,但是最終沒有治癒田向的識海,爲此樸鬆宗也是嘆息萬分,如今田向你已經痊癒,難道就把宗門以前對你的好處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樸天賜說的也算是真話,確實是樸鬆宗花了很大的力氣治療田向,最終沒有結果才放棄。
“不錯!樸宗主說的都很對,如果田向我僅僅是因爲這樣就對樸鬆宗敵視,這算我狼心狗肺,不懂得知恩圖報,就算是天打雷劈也應該。
可是樸鬆宗後來幾年接連不斷的找理由篡使其他家族擠兌我田家,侵佔我店鋪,霸佔我土地資源,殺害我族中修士,處處以死相逼。你們做的這樣絕,你還讓我死心塌地的效忠宗門,你不感覺這樣很
可笑嗎?還是說我本來就是這樣賤!”
田向被氣的夠嗆,你樸鬆宗不仁在先,現如今還強詞奪理,簡直不知廉恥。
“我雖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你是僞造還是聽的傳言,總之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你現在還是樸鬆宗的弟子,讓你隨我回宗門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總應該可以吧!如果將來你執意想要脫離宗門我也不做阻攔,只是可惜你的資質了。”
樸天賜不愧是老牌宗主,把人情世故算計的淋漓盡致,讓張文感覺不到半點異樣,而自己還能乖乖的把田向帶走,等到了樸鬆宗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難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不清楚嗎?別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去樸鬆宗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家裡!”
“你······你怎麼這樣固執呢?好像宗門要害你一樣,真是不知所謂!”樸天賜沒想到田向還能想到自己的動機,有點不可思議。
“走吧!不送!”田向直接開口送客。
樸天賜明白,自己今天必須要把田向帶走,說不定張文也想把田向帶走呢!他身上修復識海的秘密可不一般,還有功法秘籍,肯定是一流的東西,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得了先機。
“田向!你還真要欺師滅祖不成?”
“哼!”田向沒有再說話。
樸天賜知道必須用強,不然事情有變,田向身上的秘密對自己太重要了,這次必須要將他帶走,回頭對着兩名長老說道:“田向違反宗門規矩,捉回去交執法堂處理!”
“是!”
兩名長老早就等這句話了,待樸天賜話音一落就開始伸手。
兩團真氣同時籠罩了田向,龐大的域罩瞬間就讓田向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再看兩名元嬰後期修士同時出手抓向了田向。
此時張文明白,樸天賜已經是言語用盡,如今唯一的手段就只能是以絕對的實力拿人,等將人帶走之後,自己這邊他就會不斷的推脫,以致到最後不了了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