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爲了自己母親的方面林曉琪會對自己的行爲知道收斂,不要再繼續作踐自己。
感覺到眉姨娘投過來的有些奇怪的視線林曉琪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難道對方喜歡這幅畫想要卻不敢說嘛,這麼想着淡淡擡頭掃了那幅畫一眼,然後神色不變地說道“店裡字畫確實有一些是從母親的嫁妝裡挑出來的,但是卻並不是我親手所爲,所以到底哪一幅畫是母親的我並不清楚。”
聞言眉姨娘知道對方肯定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只得擺了擺手接話地說道“那你手下的人一定很有品味,這幅畫可是你母親所有藏品中最爲有收藏價值的東西,不過你怎麼不好好收起來反倒這樣掛起來,雖然很好看但到底不如收起來保存的時間長久。”
“這些畫本就是爲了給別人欣賞纔會畫出來的,我掛出來也只是讓它們盡了自己的本職而已,至於收藏的時間,沒有什麼東西是能用永存的,讓它在有限的時間裡發光發熱不是比在一個地方里只能沾灰塵更有價值嗎。”林曉琪淡淡說道看着眉姨娘不是很贊同的樣子不想再多說什麼。
畢竟在有些事情上的看法一個時代的人都很難相一致,更何況是她們兩個之間橫亙了幾千年的時代橫溝,所以林曉琪也不想將自己的想法強自加到別人身上,只是看着眉姨娘的樣子也不是像是非常喜歡這幅畫的樣子。淡淡掃了一眼眉姨娘的神色,林曉琪突然明白了對方到底想說什麼,只是林曉琪微微皺了皺眉直接冷聲說道“你若是以爲我有那個能力就要想辦法吧林立撈出來的話,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沒有對方的生活要怎過。”
這麼說着林曉琪沒有興趣再和眉姨娘說下去了,也沒有了帶着對方繼續走的興致,遂她直接對着身後的店小二揮揮手指着眉姨娘說道“把她帶去自己的房間吧。”說完隨後又對着眉姨娘指着店小二說道“房間看過後覺得有什麼缺少的東西就吩咐他去買,我已經吩咐人去物色京都的房子了,在房子找好之前你們都會在這裡住着,但是找房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在這裡住着需要的東西還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我會注意的。”眉姨娘淡淡說道,她知道林曉琪現在是惱了她了,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但是林曉琪對她們的這份心卻是不容置疑的,所以當眉姨娘打算跟着店小二離開的時候,她對着林曉琪笑着說了一句“謝謝你願意爲我們做這些,至於老爺的事情,早在之前我就已經放棄了,你也不用多慮,那麼,現在我就先告辭了。”
看着眉姨娘轉身離開林曉琪突然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因爲若是自己沒看錯的話對方眼神中的應該是絕望沒錯,其實不用她說出來對方也應該很清楚,被宣明帝直接抓起來的人根本沒有放出來的可能,而且今日午門斬首的事情對方應該也知道,這樣看來,自己剛纔的話倒是有些多餘了。
轉身往自己的包廂走去林曉琪直接推開門,而看着正面的牆壁上掛着的一幅畫雖然也是荷花但卻是入冬之凋零的樣子,林曉琪兀自想了想之後對着一邊早就在此等候專門伺候的下人照招了招手說道“去把這個樓道盡頭的那副荷花畫作摘下來,然後送到今日纔來的哪位夫人的房間。”
“是。”僕人立刻回道然後匆匆離開了,雖然不知道林曉琪說得夫人是誰,但是出門之後問一問就可以了。
走進包廂之後因爲沒有了下人所以林曉琪自己順手就將門關上了,只是沒想到此時的包廂靜李已經坐着一個人,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青衫男子林曉琪微微皺了皺眉眉頭卻沒有說話,直接走到窗下的軟塌上躺着,林曉琪享受着暖陽的沐浴淡淡說道“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還是我交給你的製作藥丸的任務都完成了。”
放下手中的書冊白滿川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本還想等着林曉琪自己走過來給對方一個驚喜的,但是果然一切都不會如她所願,自己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到林曉琪的身側,白滿川掃了掃林曉琪的一如既往平淡的神色,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脣說道“既然你回來啦,應該已經聽說將軍府的事情吧,雖然曉琪你現在的勢力在京都算得上很大,也沒有多少人敢招惹你,但是對於比一國之主的陛下你是沒有勝算的,所以你,千萬不要意氣行事。”
莫名其妙地掃了一眼白滿川,林曉琪淡淡說道“如果你是擔心我去救林立的話,那大可不必,因爲我大概是除了他的政敵外最希望他快點去死的人了。”
對於林曉琪現在的回答白滿川是實實在在地愣了一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曉琪,他要看看對方是說的真話還只是在敷衍他的假話,但是林曉琪現在的表情他什麼也看不出來,要是非要說是什麼情緒的話大概就是愉悅的情緒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白滿川只好直接將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曉琪,你說的話可是發自肺腑直言,千萬莫要用這些話來騙我。”
“騙你,我爲什麼要騙你。”林曉琪淡淡說道。
“騙我讓我不要擔心啊,畢竟我們也是相處已久的朋友了不是嗎。”白滿川信誓旦旦地說道,林曉琪見他這幅樣子也不想再說什麼話了,恐怕不管她說什麼對方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來爲自己圓過去,但是用朋友來說明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勉強算是說得沒錯吧。而白滿川見利尿器不說話卻沒有當對方默認,他還是比較瞭解林曉琪的,這種情況一般是對方不想說話了,而不是承認他說的話。
遂白滿川在心裡計算了之後對着林曉琪說道“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就沒有看到公良先生的一點影子,計算往常先生再忙的時候我還是能找到對方的,而先生今天只在早上的時候見過你,所以說除了營救林立的事情,我不知道現在的先生到底實在忙些什麼。”
對上白滿川徵求意見的眼神林曉琪想也沒想就直接說道“先生自然有他需要忙碌的事情,爲什麼你就那麼堅信對方是做關於營救的事情了。”
關於林曉琪這個問題白滿川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才說道“也不完全就那麼認定了,我只是覺得的雖然你在林家的時候並不受寵,之前又被林將軍送去了那個偏僻的涼城經受了南疆國的騷擾,但是也因爲你不再京都也就躲過了這次林家的大變,未必不是因禍得福,而且不論如何對方都是你的父親,我想你若是力所能及的話應該會爲對方做些事情的,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林曉琪冷聲說道再也不想看白滿川一眼,即便對方因爲這兩個月的時間臉又少賞心悅目了不少,直接仰躺在軟榻上她現在不想搭理白滿川了,同一件事情林曉琪一向來不喜歡說兩遍,即便是對着不同的人。上意次和凌珣解釋的時候她就火的不行,但是畢竟就算自己忍不住發火了以凌珣的身後也還是可以招架的,但是白滿川這種軟綿綿的身體素質,恐怕連林曉琪的一拳都擋不住就掛了,所以林曉琪乾脆的忍了。
而看林曉琪這樣一幅不願搭理自己的樣子白滿川自然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不過他不也是因爲擔心林曉琪做傻事嗎,這不還一大早在手下那裡聽說林曉琪回來就直接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等了三個時辰後結果對方還一副不領情的樣子,特別特別不開心地撇了撇嘴白滿川只能自己認了。可是他連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呢,又因爲要在包廂等林曉琪所以他還不敢叫飯菜,肚子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咕噥一聲在安靜的包廂裡極其響亮。
臉頰瞬間就燒紅了,白滿川僵硬着自己的身子偷偷地偷偷地掃了一眼林曉琪的表情,看着對方完全沒有反應的樣子在心裡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對方沒有聽見,只是他剛一這麼想他的肚子就再次不爭氣地又響了一聲,而且這一次特別持久,讓人想不聽見都很難。現在他已經不用去看林曉琪的臉色了,臉色燒紅的白滿川只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省得自己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要在這裡呆多久,餓了就出去吃飯啊,我又沒有攔着你不讓你出去,臉紅成那個樣子是非要給我看嗎。”林曉琪終於忍不住睜開眼對着一邊臉紅的和猴屁股的傢伙一樣的白滿川說道,既然覺得尷尬就趕緊走啊,待在原地是個什麼事情啊,連她之前對着他的那一點點怒氣都沒有,只剩下不知如何說起的好笑。
“啊,啊,那我就先走了,曉琪注意身體。”白滿川一邊磕磕絆絆地說着一邊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只是他是看着林曉琪退着往後走的,所以也就不拿想象對方被身後的桌桌椅椅絆倒的樣子了。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白滿川也不再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