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已經名人去城主府送消息了,將軍您快去吧。”
士兵的話音一落凌珣便翻身從曉黑的背上跳上曉黃,十天的時間再加上林曉琪的縫合以及最好的草藥,他現在的傷勢基本痊癒,只剩下最後的拆線了。
掃了一眼凌珣的一些列動作林曉琪並沒有生氣,她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他,聯防纔對於貧民的訝異也不見了。其實前幾日她之所以對凌珣的提議惱怒,只是因爲對方過於逞強和急於趕路,實際上他們現有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他還是希望能再快一些,不顧自己的身體以及疲勞的曉黑曉黃。
“去城主府的路不遠,但難尋,你跟在我身後會更快些。”凌珣解釋道,他並不想現在和她置氣,好在林曉琪淡淡地點了點頭他才放心。對着士兵示意他可以回去守城門之後,凌珣便拉着馬繮掉頭疾馳而去,他現在很焦急,既然南疆國已經有所行動,那麼勢必不會輕易罷休,尤其是在明知道他受傷的情況下。
最後看了一眼那些貧民彷彿看神一樣落在凌珣的目光,林曉琪回頭看着凌珣已經漸行漸遠的身影,立刻一夾馬腹跟了上去。沒有刻意趕上凌珣和並排而行,林曉琪只是保持一定距離緊緊跟在他身後。
夜晚十分的道路很靜,除了最開始因爲接到消息而出來的百姓外,在沒有一些狂熱的“信徒”。雖然凌珣現在很焦急,但他還是注意到了林曉琪並沒有和自己並肩而行的一員,反倒是跟在自己身後,說實話這個事實讓他有些鬱悶。
在接連拐了幾個彎之後,林曉琪緊跟着凌珣直接進了所謂的城主府,因爲士兵早早就通報過了,所以大門是敞開着的。只是凌珣剛一進門就有好些士兵圍了上來,他見此便立刻從馬上躍下,一個穿着儒雅的中年人撥開礙事的士兵走到凌珣面前,行了一禮之後便急急開始彙報現如今的情況,他們就這樣一邊聊着一邊很快離開了。
看着凌珣和那人的離開林曉琪拍了拍坐下的曉黑腦袋,然後從馬上跳了下來,士兵們雖然對凌珣的到來很驚喜很興奮,但凌珣可沒有時間和他們嘮嗑。所以這份好奇的慾望就轉移到了林曉琪的身上。
只見他們眼神放光卻帶着審視地上下打量着林曉琪,見他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少年紛紛搖頭,就這麼點小個子實在太不像話了,肯定連打架都不會。不過這個少年好像很傲慢啊,根本就當他們不存在,居然面無表情地牽着馬就往裡走。
“喂,目中無人的小子,你以爲你京都來的就了不起啊,在我們這裡,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別以爲是將軍帶你來的,我們就會對你客氣。”一個硬漢捋着袖子就拉住林曉琪的胳膊大聲說道,在他看來這個跟在將軍身後的小屁孩,根本就是個沒有本事的“要飯的”,想在他們將軍屁股後面蹭軍功。
而作爲在邊關混久了的莽夫,那可都是打架鬥毆、逞兇鬥勇的一把好手,現在自然是不會拉架勸架什麼的。在他們看來,新兵就得接受老兵的教育和欺壓,不服氣,不服氣你就顯露你的本事讓別人不敢欺負你啊,不然的話,你就老老實實地受着,等你也混成老兵的時候,就能繼續教訓新兵*。
而林曉琪即便被是被凌珣帶來的,那也只是新人,他們教訓教訓讓對方張張見識也是好事一樁。所以現在這些轉成來看凌珣的傢伙們已經開始拍手叫好,甚至當場開設賭桌,押注賭誰輸誰贏了。
“我看大牛能贏,那小子細胳膊細腿的,顧忌一巴掌就怕不起來了。”一個士兵興奮地說着掏出一小把碎銀子賭了士兵贏,這可是個一看就知輸贏的賭局,當然得多下注好贏回來啦,誰都不會嫌銀子少是不是。
“那是,京都那種地方養出來的細皮嫩肉的小子,輕輕掐一下都能紫一塊,還能打得過我們這羣皮糙肉厚的傢伙,我賭大牛。”豪放地說着,一個士兵也扔了咬咬牙扔出了一小把碎銀子,誒,這可是他一個月的酒錢啊。
“我也來我也來,我賭大牛。”
“我也是——”
士兵們紛紛開始下注,眼神放光地掃過林曉琪喝大牛,完全將兩個當事人當空氣,只是這些人看着下注的情況有些鬱悶了,摸着自己的下巴就開始嚷嚷道“這全都下大牛贏,還賭個屁啊,就沒人覺得那個小子會贏嗎,賠率可是一賠十啊!”
正在爲沒有下家而苦惱着,一錠銀子就在士兵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扔在了林曉琪贏的位置,順着銀子拋來的視線看去,林曉琪牽着兩匹馬瞭然而立,涼涼的目光淡淡掃過這羣士兵,開口淡淡說道“我賭自己贏。”
“你小子和我口味,大牛,出手輕點。”那個開賭局的士兵拿起林曉琪銀子在手心輕輕拋了拋,這一個可就比他們所有人下的賭注都豐富多了,看來還是個有錢的小子,以後可以多從他身上扣點出來,這樣酒錢就有找落了。
正在大多數士兵都在想着多了一個冤大頭的時候,林曉琪卻是靜靜地看着面前之人,一身結實的膘肉,渾身上下除了一張國字臉全是痞氣,眼神裡也是勢在必得的自信。完全沒有自己會輸的覺悟,林曉琪開口問了一個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你和凌珣熟嗎”
“將軍是我們仰慕的英雄,他和我們所有人都很好。”大牛得意洋洋地回道,將軍了石出了名的體恤部下。
“那就是不熟嘍。”林曉琪喃喃道。
其他圍觀羣衆看到林曉琪這幅樣子卻是抽了抽嘴角,互相推了推說道“這小子是不是傻了,還是腦袋不好使。”
“誰知道啊,估計是蠢的吧。”
正在士兵們打着嘴炮看着戲的時候,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大牛蓄力揮出的一拳之後,大牛倒地不起。沒錯,是大牛倒了,大牛倒了!而林曉琪呢,她緩緩收回不知什麼時候打出的左拳,右手還是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地牽着自己的馬。一個士兵使勁揉了揉眼睛,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剛纔發生了什麼,我是不是眼花了。”
“不知道。”愣愣地搖搖頭一個士兵回道,他也覺得自己眼花了。
只是他們愣愣地看着林曉琪,林曉琪卻沒有分給他們一絲一毫的關注,鬆開曉黑和曉黃的繮繩,她涼涼的視線掃過地上昏迷的大牛,好像那不是一個人,只是路邊的一棵樹一個石子,這樣的感覺讓衆多士兵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見大牛沒有起來的徵兆,林曉琪面無表情地擡步踩着大牛走了過去,大牛在經過新一輪的疼痛和諸多掙扎無果之後,再一次華麗麗地暈了過去,這樣鮮血淋淋的殘忍讓士兵們嚥了咽口水。但是他們這些人畢竟兵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不會真的把林曉琪看得多麼厲害,反而因爲林曉琪的出手徹底激起了他們作爲一個士兵的野性。
沒有意識到士兵們的變化,或者說林曉琪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變化,在這十天的趕路中她也不是一無所成的,爲了減少越累越冷的北風帶給凌珣的不必要傷害,她竭盡所能的將自己的內力覆蓋在對方表面,用來阻止北風呼嘯。
也因此在這幾天的時間中林曉琪的內力翻了一倍不止,甚至連控制力都上升了很多,而現在她正好可以那這些人試試手,反正他們也和凌珣不熟,用不着去顧慮太多,不過就算他們很熟也沒關係,因爲她有能力讓這些人一個字也不敢說出去。
冷光一閃,林曉琪緩緩走到士兵面前,沒有注意對方的表情直接彎下腰去拿她贏回來的銀子。只是她剛一彎腰就感覺到後背一陣勁風襲來,瞭然的意味在眼神中略過,林曉琪腳步輕移閃開一擊,隨後迅速直起腰擡腿向後便是重重一腳。
林曉琪這一連串的動作也不過是眨眼之間便被完成,其他士兵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偷襲的士兵便被她的一腳送出幾米遠,重重摔在地上後激起一陣陣塵土,之後便如同大牛一般倒地不起。
拍了拍衣襬上沾到的泥土,林曉琪走回原來的位置正要去拿銀子,其他士兵見此卻是視線一碰瞬間達成一個共識,紛紛出手向着林曉琪襲去,這個京都的小子若是今日讓他贏,那麼以後他們就再也不可能有機會教訓他了,何況今天他們可是堵上這一個月的酒錢才下的賭注。
對於士兵的全部出手早有預料,林曉琪便是不慌不忙地撿起地上的銀子揣進懷裡,腳下的步子如就像魚入水池般輕快,迅速走動在圍成一團的士兵之間,一拳一腳的極其簡單的就解決了在場的所有人。因爲林曉琪的速度之快是這些士兵的肉眼完全跟不上的,當他們出手去打林曉琪的時候,其實打的不過是林曉琪因速度過快而留下的殘影,他們連林曉琪的人都找不到,又如何出手去打呢,因此落敗也就變得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