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的毛病,一是栽贓,二是胡說,你別聽他的。”我望着穀雨,淡淡的笑道。
“就是啊,我們王總纔不是那樣的人呢?”穀雨輕輕笑着,水靈靈的眼睛輕輕的瞟了我一眼。
“完了,完了,將來的事情我真的不敢想啦。”小刀哈哈笑着捂住眼睛。就在這時,他腰間的手機滴滴的響起來,那是短信到來的聲音。
他邊笑邊很不在意的掏出來看了看,“強子的?”他輕輕的咦了聲,望了望我。
“離遠點看。”我遞給他一個眼神,微笑着說道,招呼着大家繼續喝酒吃菜。
小刀瞅了我一眼,起身離座,半天后,他笑咪咪的走過來,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後,便拍了拍狠二的肩膀,讓他跟他出去一下。”
狠二應了聲,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啊?”章行長把充滿疑問的目光望向了我。
“一些小事情,你們聽說了本市發生的人肉包子鋪的故事了吧。”
我微微笑道。
“聽說了,真是離奇的出格,想不到那麼好吃的包子確是人肉做的。”章行長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扭頭對馬局長笑道:“馬局,想必你也吃過李家包子吧。”
“哎,別提了,一提我心裡就堵得慌,不但吃過,我還吃得不少呢,別忘了,我家可就住在李家包子鋪的附近,而這李家包子,一賣那就是五年啊。”
我呵呵笑道:“這就對了,我估計是小刀的警察朋友發來的短信,想讓他幫着找一找那個焚屍工,那個人不是跑了嗎?同樣的短信也給我發了一個,沒辦法,民憤極大,只有發動人民戰爭了。”
“哦,是這樣的啊。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馬局長恍然大悟的笑道:“說實話,有時候黑道上找一個人,還真是要比白道好找得多,正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蹤嗎。”
“馬局長口誤啊。”我指了指他,淡淡笑道:“現在小刀已是我飛龍娛樂有限公司的保安部經理了,早已脫離黑道身份了。”
“哈哈。說錯了,認罰,認罰!”馬局長笑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望了望我,嘆道:“想不到小刀那樣一隻猛虎,竟然被王老弟您給招安了,你想必更不簡單吧。”他說着這句話,臉上微微浮現出沉思的表情。
章行長忽然驚疑了一聲,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神情怔了片刻後。他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地大叫道:“王老弟。王閒雲,我說怎麼有點印像呢?今天中午,在天水美術學院的凝香齋。一位姓王的少年身攜美院三大美女,一腳便廢掉了天水市北城區黑道的半邊天鐵手,想必就是老弟你吧。“
“哎,正當防衛!正當防衛。“我微微笑道,納悶兒的望望他,“你怎麼知道的?”
“學校門口有我們的分部啊,你的事,在那裡都被傳神了,現在我才忽然想起來”,他邊說邊激動地站起來:“想想我也笨得厲害。能把小刀這樣的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能是個沒大本事的人?早就應該想到他口中的那個王總就是你了。”
“都是朋友,何必這樣客氣呢?”我呵呵笑道,站起來重新握住了他伸過來的雙手,從他那敬佩的眼光中,我再次的體驗到了強者的尊嚴。
馬局長也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端起酒杯笑道:“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想不到王老弟不僅是商界奇材,更是武林高人。來,爲王老弟日後能一統黑白兩道乾杯。”
“爲我們地飛龍娛樂公司乾杯!”我呵呵笑道,再次糾正着他地口誤:“一個公司要良性發展,一定要正當經營,誠信爲本。再說了,我一個人就是渾身是鐵能捻幾根釘呢?公司的發展只*我是不行的,要*我們地員工,更要*朋友們的幫助。來,讓我們有福同享!”我舉起了酒杯。
穀雨猛的站了起來,她明亮的眼睛深深的盯着我,誠懇的說道:
“王總,雖然您沒有說有難同當,但我作爲飛龍娛樂有限公司的一員,我願真心的說出這一句話來,讓我們——有難同當!”她說完,一仰頭,最先將杯中的白酒一口喝下,隨後的,便是女孩兒一陣激烈地咳嗽。
“好一句有難同當!”馬局長喝了一聲,鄭重的扭過頭去對章行長說道:“小章,雖然王老弟沒有說出這句話來,那是怕連累咱們,可咱們可不能被一個小女孩兒比了下去呀,王老弟的公司註冊,就保到我們身上了。”
文心組祈禱,僅供試閱,轉載請註明,同時請正版訂閱,到起點投票作者。
“那是!”章行長笑道,揮手間,三隻酒杯在空中清脆的碰在一起。穀雨在旁邊,臉色紅紅的激動的望着我們。
大事已定,把手盡歡,外面的屋門,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請進!”我扭頭說道。
門輕輕的被推開,大門廳處地那個白衣紅裙的迎賓小姐走了進來,望望我,她輕輕的說道:“王大哥,那三個人走了。”
“知道去哪了嗎?”我問。
女孩兒搖搖頭,面上露出一絲謙意,“他們沒有說,不過好象都喝得有點醉了。”
“知道了,謝謝你啊。”我笑道:“下次帶你出去吃宵夜。”
女孩兒臉一紅,微笑道:“不用客氣,那我走了啊。”她說完後向我輕輕的鞠了一個躬,便急忙退了出去。
馬局長嘿嘿的笑起來,“王老大果真厲害,這小妮子來這兒做了有幾個月了,清純得很呢?想不到你一來,就給你做內線了。”
我呵呵的笑一笑,“吃飽喝足了嗎?吃好了咱們就去蓬萊洗浴中心舒服一下。”
“哈哈,吃好了,去那裡好好的泡一泡,說實話,那裡的小姐可都是一流的,比這好,全都是真刀真槍的上陣。”馬局長淫邪的笑道。
穀雨輕輕的掃了他一眼,望了望我,“王總。我有點醉了,我就不去了。”在她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那是在尊敬當中又夾雜着一絲絲地痛惜和遺憾。
我心裡暗暗的嘆一聲:“小女孩兒,你又如何知道生活的複雜呢。”望着她,我微微笑道:“你沒事吧,能自己回去嗎?”
“沒事的。”她微微笑着迴應了一下,向馬局長和章行長禮貌的點點了頭。獨自向外面走去。
在門口,她和回來的小刀打了個照面,“怎麼就走了啊?完飯後王總還有安排呢?”小刀調笑着問道。
“那是你們男人喜歡的安排。”穀雨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着,擰身走了出去,連再見都沒和他說一聲。
小刀聳聳肩哭笑了一下,望了望我,告狀般地說道:“瞧瞧,一點也不尊重我這個二當家的,以後要定個規章才行。”
我微微的笑道:“公司的規章制度是由她起草的。明天你可以看一看那制度。公司的總會計是不是要聽保安部經理的話。”
小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擺擺頭,他說道:“哎。總會計?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啊,走吧,帳我已經算了,我們去洗澡去。”
“就是啊,辦正事要緊,走,進軍蓬萊城。”我揮揮手,招呼着飯桌上的那兩位。
在門廳口迎賓小姐地“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地鶯聲燕語中。
我們步出了白雲大酒店,我注意到,這時的狠二,早已經不在小刀的身邊了。
夜晚地天水市,處處是華燈溢彩,小刀的寶馬在前面開着路,後面的馬局長和章行長的車緊緊跟隨着,看着車子駛入了麗人路,道兩旁倒處都是洗浴城。足療館和美容院的大大小小的牌匾,我微微笑道:“這裡幾乎已是我們天水市的紅燈區了。”
小刀點點頭,“哪個城市都有這樣衆多的娛樂場所,國家管也管不過來了,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白居易如果聽說你這樣引用他的詩,他會氣得再死一遍的。”我哈哈笑道。
“說實話,你聰明,你從心裡說說,國家真有必要禁娼禁嫖嗎?”
小刀鄭重地問我,“我雖然不是個什麼好人,但如果國家同外國打仗,我一定會第一個上前線的。“他繼續補充道。
我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各色人羣,望着那些穿着超短裙和吊帶衫的髮廊妹們,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據我所知,物理學家費曼是在脫衣酒巴里思考量子電動力學問題的,而那個解構主義學家維特根斯坦放鬆自己的辦法是去色情電影院。如果他們生長在中國,估計就不會有那麼大的成就了。科學家尚且有好色的毛病,普通人又怎麼能忍受得了這種呢?”
看到前方出現了蓬萊洗浴中心那豪華高大的建築身影,我淡淡地繼續說道:“一位宗教領袖說過,如果在色情和暴力之間選擇,他寧願選擇色情,因爲色情必定還能帶給人感官上的愉悅,而暴力只能帶來毀滅。如果一個城市有衆多的賣淫女郎而還會有男人去犯強姦罪而做牢的話,恐怕最保守的老人都會斥責他是個傻子,因爲掏一些錢就完全可以滿足了嗎?”
“照你這樣說,色情也是雙刃劍了。”小刀笑道。
“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好和絕對的壞的事兒呢。”我呵呵一笑,“再說了,難道我們今晚去風流快活一下,就立刻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了嗎?”
“人不風流枉少年啊,王總,你從理論上指導了我前進的方向了。”小刀哈哈笑道。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緊跟着我走吧。”我哈哈笑道。
看着車子拐進了蓬萊洗浴中心的停車場。
走入洗浴中心的大廳,最先迎接我們的是正面牆上的那一面巨大的海洋生物浮雕,在那大陸版塊的中間是寬闊的海洋,貝殼,海星,海螺等海洋生物組成了形象的日月星辰點綴在上面,整個畫面古樸而又大氣。下面的白色地燈向牆面投射上去,使那個由數枚珍珠組成的太陽射線發出了亮晶晶的光芒。爲了配合浮雕營造出來的深沉效果,大庭側牆放着的悠閒長椅也是木製的,前面木製的巨大桌面上還放着一個深藍色的大煙灰缸,缸沿上生長出一束嫣紅的珊瑚,一根還未燃盡的香菸在那裡面,嫋嫋升騰起一股淡淡的藍色煙霧,雖然有毒,但與那豔紅的珊瑚相配,卻顯得極爲得美麗。而那腳下下的地板,更全部都是用從海邊運回來的礁石鋪就的,雖然基本平整,但表面上那被海水侵蝕沖刷而形成的粗糙小坑卻全部被完整的保留着。
走入大庭,踩在這堅硬的礁岩上,真有一種親臨大海的衝動,一股淡淡的海腥氣也似乎隨之撲面而來。
收銀臺前,兩個一身湛藍色過膝短裙的漂亮女白領正站在那裡,看起來象是移動公司的職員,“整整一天,累死了,找個按摩的怎麼樣?”其中一個頭上挽着髮髻露出長長白嫩後頸的女人向身旁留着短髮的年輕女伴問道。
“好呀。”那個短髮女人笑了笑,下意識的瞅了新進來的我們一眼。
“找男的還是女的啊?”那個挽髮髻的女人很自然的問道。
“女的吧。”短髮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要個男的,男的按摩得勁大,舒服。”那個留髮髻的女人說道,並極力的勸着身邊的同伴兒,“既然做按摩了,那何不找個男的,好好的按一按呢?”
“算了吧,要是老公知道了我找男的按摩,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那個短髮女人吃吃的笑起來。
我心內暗暗驚奇,不由得佩服起那個找男性按摩的女人來,雖然我看不到她的正面,但從她側臉的輪廓和苗條的身材來看,應該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士。
而在那收銀臺的後面,蓬萊洗浴中心的服務員們更一律是清一色的美少女,亭亭玉立的站立着,淡淡的精緻彩妝,白色的緊身束腰上衣,黑色的超短裙,肉色的長筒絲襪。清純,香豔,美麗同時在她們的身上體現出來。另外,在她們那鼓挺的少女胸脯上面,都掛着一個金黃色的小胸牌,上面一目瞭然的印着鮮紅的服務號碼。
據我所知,這就是蓬萊洗浴中心正規的服務員的着裝了,如果是桑拿按摩的小姐,她們的服裝和號碼就又變成另一種形式了。
換言之,也就是說,穿這樣服裝的女孩子,她們是不賣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