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素雅的牆壁,我忽然一笑道:“知足者長樂的道理我明白,可對於佛家宣揚的戒色,我卻不太明白了,如果人人都聽信佛學之說,那天下間人類不就自我滅亡了嗎?”慧靈微笑說道:“那是大衆理解的片面了,想我佛教,除去各地都有的送子觀音之外,就連那性命雙修的歡喜禪法,又何嘗沒有呢?佛家告誡人們戒色,只是怕人們沉涵於肉海之中,而忽視了靈魂的修練。因爲終會消滅,而靈魂卻可以常存。”“是真的常存還是隻存在於活着人的思想之中呢?”我問出了那個時常縈繞在我心頭,而又令我百思不解的問題。
“那便是所謂‘道行’的深淺了。”慧靈頜首微笑道:“修行深者自會永存,修行淺者自會隨風而逝,芸芸萬物,都有佛性,只看各自的悟性罷了。”“哪你能給我說說佛法嗎?”我問道。
“佛法是說不出來的,只能*‘悟’!”慧靈淡淡的說道,俯身打開方桌下的抽屜,從裡面抽出一張素白的紙張來,輕輕的鋪在桌面上,我只見她那白暫靈巧的手指飛快的跳躍着,很快的,一個精美雅緻的紙折花藍便出現在桌子上。
我默默的盯着她,看到她輕輕的走到窗邊,打開了那扇小小的窗戶,然後再悠揚的的一揮手,那個潔白的小紙籃便騰空而起,直向天上飛去。
我好奇的走過去,盯着那紙籃飛行的痕跡,奇蹟就在這時悄無聲息的發生了,外面的天空中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在樹木搖曳的剎那間,巨大的古槐樹的濃密的枝杈上一個小小地鳥蛋兒驀的自空中墜落,它本來是無助的輕飄飄的落下,卻又恰好落入了那個正迎風向上飛舞的紙籃之中。雪白的紙籃託着那潔白的鳥蛋兒,向上靜悄悄的升入了那濃濃地綠色叢冠之中。
“這——便是佛法?”我目瞪口呆的注視着這一切,啞然道。而這時,那大槐樹下的善男信女們,正在虔誠的上着香,似毫沒有注意到天空中竟發生了一件這樣神奇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切的佛法都是在悄無聲息中發生,它沒有驚天動地的裂變,但確是如春雨潤萬物般的哺育衆生。”慧靈輕輕的說道。面上呈現出一片虔誠神聖之色。
“天地不仁,視萬物爲芻狗,佛家如此慈悲,豈不是逆天而行嗎?”我望望她,問出了我地第二個疑問。
慧靈噗哧笑一聲,望着我說道:“你可真是個無神論者,天地雖無情,可人間確有真情存在呀。所以佛家提倡地便是人人皆可成佛,天地之間,唯有自己纔算是真正的主宰。我們學習和修行的目地。也不過是對自己的靈魂進行修練和提升罷了。”聽到她的話。我默然的點頭一嘆道:“雖然人人心中一座佛,但卻又有多少人對其視而不見呢。”“所以說‘佛渡有緣人!’”,慧靈微微點了點頭。凝視着我說道。
“那我們也算是有緣了。”我高興的笑道。
慧靈再次輕輕的笑了,白淨的雙頰上顯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兒,“見面便是有緣,只不過分爲善緣和惡緣罷了。”“我倒更希望是情緣。”我呵呵笑道:“久聞藏傳密宗一派有歡喜禪法,不知如何修行,莫非必須都要是佛門弟子才能同時參禪嗎?”慧靈的眼睛閃閃發光的望着我,微笑道:“當然不是,密宗歡喜禪地修練方法,就是駕馭性的能量,雖然有時也可以自己單練。但更多的則是男性與女性的合二爲一,從而最終達到與神性的統一。至於參禪的人物,只要雙方喜歡,愉悅對方即可。”“單練?”我愕然道。
慧靈淡淡的點點頭,“陰陽和諧,才能永生,孤陽不生,孤陰不存,苦行的僧人。雖不近女色,卻可以修練自身的陰性,獲得內女,得到愉悅和神通。”“真是神奇啊!”我驚歎一聲,“可是現在,歡喜禪地修行方法是不是已經絕跡了呢?”我好奇的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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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幾千年來,世俗之中早已被儒家盡所控制‘萬惡淫爲首’以成鐵律被世人所遵守,在這強大的世俗力量下,佛門也不能不低頭,由公開轉爲地下,秘密修行罷了。”“佛家爲什麼不抗爭呢?”我訝然問道。
“佛家爲什麼要抗爭呢?”慧靈輕輕一笑,紅脣間潔白的細線一閃,笑彎着水靈靈的眼睛反問道。
忽然頓悟的一拍腦門笑道:“這倒令我想起了那修行瑜伽的《薄伽梵歌》‘貪業果人迷惑卑微可憐,智慧人將業果全部捨棄’佛家不是不爭,而是不屑呀。”“一是不屑,二是不能,天地神佛,皆爲人類所創,佛家居有大智慧,他需要的是人們的信仰,而不是敵對。””小尼姑慧靈微笑道:“再說了,名利豈是佛家所爭取的?《薄伽梵歌》不是還講,解脫了生與死三界束縛‘何爲善何爲惡全部拋掉’嗎?”“那——,不知我是不是可有機會和小師太同參一下歡喜禪呢?”我望着慧靈那潔白水靈的臉蛋兒,心中蠢蠢欲動的笑問道。
慧靈的目眸中水波流動,美目含情的俏望我一眼,抿嘴微笑道:
“你我本有緣,但卻不是現在?”“啊?那又會是何時呢?我失望而又心懷憧憬的問道。
“當你遍閱人間美色,享盡紅塵繁華的時候,那便是我們參悟歡喜禪的時機了。”慧靈溫柔的說道。
“對於我們普通人,真的只有先歷色而後才能忘色嗎?”我遺憾的問道:“但確不知你所說的有緣的時間,具體又是多長呢?青春年華,如白駒過隙呀!”“三年後,你的心態便會與現在的打江山的心態不同,到時我再去找你吧。”說道這裡,她噗哧一聲如現實中柔媚的女孩兒嬌笑道:“那時你已得到了現實中有血有肉的智慧實女,而內心的由你的意念塑造而出的靈女也以形成,到時我自會將自己奉獻於你,助你修成你自身的內女,從而達到陰陽合體,頓悟佛境,從而得到無上神通。”聽到她的話語,我心中一顫,衝口而出道:“那,那我們就訂三年之約,可是現在,我們能吻別一下嗎?”說道這裡,我望望她雪白頭頂上那十二個清楚的圓形戒疤,心內隱隱忐忑不安的問道。
“人肉皮相,皆是虛幻,都不能長久,更何況只是一個吻呢?”慧靈輕笑着站起來,吐氣入蘭,將她苗條的身子向我偎來。
攬住她細細的腰肢,吮吸着她雙脣清新的氣息,雖然我也能感覺到她飽滿的胸乳抵在我胸前的感覺,但更多感受的,確是另一種滋味,是那一種迴歸天地原始的感覺。
“和你接吻,令我想到的不是,而是藍天白雲,清草綠水,心境舒坦而放鬆。”在她潔白的耳垂邊,我低聲的說道。
“只要心情舒暢,便是光明坦途。”慧靈輕輕的抽開身子,對我揮手笑道:“一路走好!”我點點頭一笑轉身,走到門口,我忽然想到了來此的本意,急急回首說道:“我來這兒的原意差點兒忘記問了。”“走吧,你的原意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慧靈淡淡笑道。
我愕然回想一下,驀然大笑道:“哈,我知道了,你真是神尼呀!
再見吧。”我邊說邊向她揮揮手,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禪堂外面,悠揚的經聲和濃濃的檀香撲面而來,我不由得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座低矮神秘的小屋,窄窄的木門在我身後已輕輕的閉上,留下來的是與世隔絕般的寂靜。
身旁邊,兩個身穿僧袍的小僧人走過,邊走邊輕聲的說道:“那個小尼姑一住都半年了,除去固定的時間接待香客外,從不踏出那座小屋,我連她的法號都還不清楚呢?”“名聲也是身外物,你就也象別人那樣叫她小神尼吧。”另一個和尚淡淡笑道。
“可一個比丘尼總住在和尚廟裡,而不住在尼庵中,這傳出去也不象話啊。”前一個和尚皺眉道。
“妄念!”另一個和尚大喝一聲:“你有這樣的想法,顯然還是六根未盡,魔障未除呀。佛經上的一句話你怎麼就忘記了!”那個小僧人身子一怔,恍然大悟道:“謝謝師兄教誨‘先以欲勾之,後令入佛智’莫非那個小尼姑已成‘般若之佛’嗎?”“渡化!不知何人有緣被她渡化!”後一個和尚輕輕的嘆一聲:
“你我的佛性還差的遠呢,繼續修練吧。”聽到他們兩個的話,我不由得搖頭暗自哭笑一聲,“古槐寺”一行,令我深悟佛法無邊的含義,他們與我平常所想的,和尚只是吃齋唸佛,不問俗事的消極遁世大不相同,而其中似乎卻蘊藏着極深的大哲理,想到這些,我對那些苦行的僧人們也就不難理解了。他們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讓自己的靈魂更加淨化呀。
在去往回家的路上,小刀迫不及待的打過來電話,問我問到了什麼,什麼時候纔是我們出發的黃道吉日,我呵呵一笑告訴他道:“我的人生是美女如雲,享盡繁華,對於有這樣命運的人來說,還測什麼黃道吉日呢,我們想哪一天走,哪一天就是黃道吉日了。”“美的你吧!”小刀恨恨的在電話裡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