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胡吹吧。江茹,別聽他的。”秋雨白了我一眼,格格笑着說道。
“不是啊。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的。”江茹飛目輕瞟了我一眼,微笑着替我辯解着。
“死人都能被他說話,更何況是一些人生大道理呢。”秋雨看到江茹那樣認真的樣子,噗哧一聲笑道。
我嘿嘿笑笑無言,而這時,騾子上的行禮已經被她們放了下來,包裹攤在地上放了一大片,除去日常的吃喝外,還有一些野營必備的東西,那是最重和最佔地方的,有着兩個巨大的能睡六,七個人的帳篷,十多個黑色精美的野外旅行包,上面印着鮮紅的“飛龍娛樂有限公司”的字樣,望着這些字,我心裡不由得暗暗笑道:“想不到小刀還懂得宣傳,真是有點商業頭腦呢?”
除去這些,還有一些野炊的用具,比如很小巧但卻火力強大的小汽爐,精緻的能摺疊的燒烤架,因爲是夏天,沒有準備睡袋,但卻準備了一疊乾淨而花紋豔麗美觀的印花布,讓人一看就感覺到那種濃濃的浪漫主義的氣氛,無論是鋪在地上還是蓋在身上,都能給人一種額外的享受。
我注意到在一個旁邊放着帳篷的旅行包上面,赫然真的光明正大的放着兩盒避孕套,上面是一個外國女人着身子,分開着雙腿的暴露姿勢,雖然她的身體上穿着內衣,但那透明的完全由薄紗製作的東西確是什麼也擋不住的。畫面很清楚,全是外文,顯然也是水貨。
“這麼重的行禮,一定是要我來背後的。”我掃了那個帳篷一眼,走過去,把避孕套盒拿起來仔細的端詳了端詳,女孩子們的臉上都露出不太自然的表情,一個個偷偷地竅笑着,顯然在分東西的時候她們已經見過它了。江茹正好立在我的身邊。好奇的歪過頭看了看,不由得“哇!”她驚叫一聲,仔細的瞅了瞅我,才格格笑着打趣道:“王大哥,才一晚上,你能用得了這麼兩盒嗎?”
女孩子們聽了她的話,都格格笑着笑彎了腰,我“哼!”了一聲。拿起盒子來,認真而嚴肅的望着她們說道:“各位女士,這可是爲你們每個人準備的啊。過來吧,每人領上一個。”我邊說邊撕開一個盒子,掏出其中一個紅色地單獨包裝的塑料袋,順手向江茹遞過去,笑道:“江茹,給,這是你的,會用嗎?”說這話時。我自己心中都有些發笑。
江茹的臉騰的紅了。她雖然脾性豪爽,但那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說歸說。做可就是另一碼事了。只見她緊咬着嘴脣把臉歪到了一邊,不敢伸手去拿它,臉上顯出了一副又氣又羞的尷尬神色。
秋雪吃吃的笑道:“江茹啊,你怎麼成了語言上的句人,行動上的矮子了,我現在才發覺,女人和男人鬥嘴,總是要吃虧地。”她邊說邊走到我跟前,很自然地把盒子拿了過來,對着這些女孩子們說道:“現在由我來分發吧。不過我首先要說明一下它的用處,你們可別想歪了呀。”說到這裡,她白嫩的臉頰輕輕地一紅,想必是自己也已經有點想歪了。
“說啊,說啊?怎麼用啊。”女孩兒們好奇的望着她,格格的笑着問道。
“下午的天氣越來越熱了,爲了讓大家保持涼快,保存體力,也免得都被曬成一個個的黑人。我和天兒決定,我們這次不走山脊,順着山間的泉水向上爬,因爲這個水流就是從頂峰的‘小天池’中流下來的。俗話說的好‘常在水邊走,哪能不溼鞋’所以我們首先就要注意防水,這就是這個套子的作用了。”說道這裡,她微微笑道:“大家把自己最重要地怕水的證件和現金,鈔票,手機之類的全放進這個套子裡,然後紮緊之後,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從水路進軍了。”
說道這裡,她回過頭來望着我,認真的說道:“雲哥,其實這個套子並不太適合野營用的。”
“爲什麼啊,外國的質量不是好嗎?”我納悶兒的問道。
“那是它的輕薄和潤滑性比中國地好”,秋雪臉色發紅的說道:“可我們裝東西,要的是結實和乾燥”,講到這裡,她吃吃的笑起來,“其實最好用的,是計劃生育站免費發放的那些套子,又厚又結實,還沒有什麼油,最適合用來野營裝東西的。”
我“呀”了一聲,笑道:“這天下間,真是隻有學問纔是無底洞啊,可秋雪,你怎麼……?”我不懷好意的想道。
“別瞎猜!我這都是從‘驢友俱樂部’裡面的朋友們口中聽到的。”秋雪着急的說道,明白了我心裡猜到了什麼?可又沒法用語言表示,兩個白玉般的耳垂頓時都羞得痛紅了。
我呵呵笑笑,低下頭不再去看她,而去看地下的物品,說道:“吃的東西,我們留一多半在這裡,大家只挑幾個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就可以了,至於別的,大家一路上注意挖一些野菜,摘一些水果,獵一些小動物,野營就是要有野營風格嗎?”
“我來打獵吧!”天兒笑道,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個大大的紫紅色棗木做的彈弓,上面的皮筋是醫院裡量血壓用的那種黃色管子,暗紅色的牛皮做的小皮墊,一看就是精雕細琢的好傢伙。
看到我們好奇的目光,天兒自豪的揚揚頭,說道:“本姑娘自小就和,神彈王,爺爺一起長大,用彈弓打鳥,雖不能說百發百種吧,不過弓響而鳥落卻決不是吹的。”
“這和百發百種又有什麼區別呢?”秋雨格格笑道:“可惜啊可惜,現在就連麻雀都成了國家的二類保護動物了,我估計這個山上沒有什麼法律允許我們吃的野味了。”
“所以說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笑道:“那打獵的事情就交給天兒了,不過別忘記只顧打獵,而不上山了。秋雪繼續帶路吧,這次大家可別亂跑了,因爲上面有個瀑布,兩側都是陡陡的山崖。一個人是決上不去的。”
“那要怎麼上啊?”江茹擔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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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用繩子捆住你們的小蠻腰,把你們拉上去啊。”我呵呵笑笑,向她眨眨眼睛,看到她的小嘴驚愕而興奮地張開後,我扭身向那個騾夫走去。
“你是回村還是在這裡等我們啊?”我問他。
騾夫望了望這裡,說道:“我光棍一個,回村子也是一個人,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吧。免得你們下來了,我卻沒在。”說完之後,他純樸的笑了笑。
“那樣最好。倒時還可以用你的騾子來馱一些東西呢。”秋雪邊說邊望着我道:“雲哥,這裡有兩個大大的帳篷,我們就留下一個給這位大叔吧。”
嘴裡說着,心裡卻忽然的想道:“那到了山頂上,我去哪兒睡呢?不會是和她們擠一個帳篷吧。”不過看樣子,秋雪和她的那些夥伴們好象都沒有考慮這個問題,而是在秋雪的幫助和指導下,風風火火的充滿興趣地搭建起帳篷來。
帳篷很快的就在樹林間一處稍微平坦的地上搭好。女孩子們高興的把吃的東西搬到了帳篷的外面。鋪上了一塊天藍色的帶有云朵花紋的布料,我注意了一下,還好。良好的修養從她們的坐姿上便都看了出來,一個個併攏着雙腿,優雅地坐在那上面,就連跳豔舞地紫玉那坐姿看上去也決對是一個典型的淑女。
這是我最喜歡的,女人在外人面前,就要表現得這樣高貴和優雅。我用充滿欣喜地感情坐了上去,和那個騾夫一樣,盤起了雙腳。
“要喝杯酒嗎?我帶來了。”江茹望着我,問道。
“到了山頂上再好好的喝吧,小心喝得暈忽忽的掉下去。”我笑着搖搖頭。將一個雞蛋遞給那個騾夫,笑道:“晚上你就睡在這吧,給你建的這個地方怎麼樣啊?”
“這——,也太奢侈了吧?”騾夫用驚奇的目光看看帳篷裡面那已鋪好的布料和一個吹氣枕頭,讚道:“你們富人旅遊,還真是和我們窮人不一樣啊。”
“窮人怎麼旅遊呀?”秋雨打趣的問。
“窮人旅遊呀,往地下一躺,把眼一閉,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騾夫呵呵一笑說道。
他的話令周圍的女孩子們全都格格笑了起來。秋雪邊笑邊催促着大家吃快些,並和天兒在小聲的嘀咕着,似乎也是談地一路上打些什麼野味,給人驚喜和下酒之類的話,不過具體什麼我也沒有聽得清,因爲每一個女孩子都在嘰嘰喳喳的高分貝的說笑着。
看似很多的東西,被人們一吃,很快的就發現它們不夠用了,給那個騾夫丟下足夠的吃喝的之外,我們每個人分到的食品又再次地減少了一些,看來是隻能達到溫飽,小康是不行了。
和那個騾夫揮手告別,我們現在纔算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爬山,坡勢越來越陡,而水聲卻越來越響,雖然我們的面前已看不到河流,但卻能清晰的聽到那嘩嘩流水的聲音。
前面忽然傳來秋雪驚喜的喊聲,“我們開始從小河溝裡走啦,這裡涼快極啦!”
“吔——!”衆女孩兒們歡喜雀躍着。在爬上一個極陡的山坡後,繞過這個坡後,面前驀然出現了一個斜向上的極窄的大深溝,兩側是高高的峭壁,嘩嘩的流水從山上流下來,又流入了崖底邊上一個深不見底的有人腰那麼粗的地洞裡,“小心,別掉進水洞裡去呀。”天兒立在水洞的邊上,嘩嘩的水流衝擊着她修長潔白的小腿,飛濺出高高的浪花,令人不禁得對她提心吊膽起來。而她的褲子也早已經被水珠全部打溼了。但她卻毫不再意,認真的招呼着女孩子們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真是奇怪呀,這些水竟然都流進了地底裡!”秋雨邊讚歎着,邊和其它的女孩兒一樣脫掉鞋子,將那藍色的七分褲整整齊齊的挽到膝蓋處,露出了整條白淨修長的小腿,格格笑着跑進了小溪中。
江茹一手提着自己的鞋子,一手拉着天兒的手,小心翼翼的探身去看那個黑黝黝的水洞口。“天啊,這個洞到底有多深啊?而且在這深讓,裡,竟然有這樣大的水!”
“山有多高,水有多高呀!”我笑道,把目光望向了天兒,“這些水是從半山腰的什麼地方又流出地面的呢?你注意到了嗎?”
天兒輕輕搖搖頭,“我們來的路上沒有見到,不過我猜肯定會有一個出水口呢。”
我點點頭,“抽時間一定要派人在好好的探一探,這麼高的水壓,說不定那裡會是一個狀觀的天然噴泉呢?”
天兒點點頭,四處望了望輕輕說道:“肯定會在一個極爲隱秘,常人難去的地方,不過,王大哥,抽時間我們順着山下的那條泉水一直走,總能找得到它的。”
“好啊”,我呵呵笑道:“我們這次是野營,下一次便是探險了。”
“下一次一定還要帶上我!”江茹興奮的叫道,一不留神,腳下一滑,隨着一聲“啊——”的尖叫,她的身子一歪,便向那黑黝黝的水洞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