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蕾勾了勾紅脣,然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輕聲道。
“連總,不知您今日請我來的意思?我可聽說想見您一面可猶如登天呀。”
連景笙看着程蕾挑眉,扯着低沉性感的嗓音道。
“程總說笑了,這是漢姆斯先生。”
程蕾聽聞,表現出一幅很吃驚的樣子,一雙眸在漢姆斯身上打量着,訝異道。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漢姆斯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今日見到真容了。”
漢姆斯從程蕾一進來就緊盯着程蕾,想要找出什麼破綻,而程蕾從小就是千金大小姐,氣質當然也是非凡一般,況且,資料裡顯示了她家裡的情況,準確來說,連景笙準備的資料全是真實的。
“小姐客氣了。”
程蕾只是淡淡一笑,卻沒有一點攀附的樣子,就連剛纔那番話,也只是客套話。
“連總,現在你可以說說今日找我的目的吧。”
連景笙挑眉,薄脣微勾,嗓音低沉道:“你手中HMS的股份,你出個價,我要了。”
程蕾挑眉,然後輕笑道:“連總,原來今日是鴻門宴呀,我買股目的是掙錢,可是你也知道,漢姆斯公司的股票我每個月的盈利有多少,你說,你要出多少價格?”
連景笙挑眉,打了一個響指,齊磊會議,然後拿出一張連景笙已經簽好名的空白支票。
“程總,這是支票,至於多少,您隨意。”
程蕾訝異的挑眉,拿起這張空白的支票,然後將餘光飄向一直淡笑的漢姆斯。
“連總,你這算是逼良爲娼麼,您這是爲難我,漢姆斯先生,你不說句話嗎?”
漢姆斯這纔看向程蕾,然後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空白支票,然後將餘光瞥向了連景笙,然後就爽朗的笑出聲道。
“哈哈,程總,景笙在開玩笑,你把支票放下吧,這有錢都想掙,買了我們的股一定是穩掙不賠的。”
程蕾這才愉快的放下支票,輕笑道:“漢姆斯先生這話說對了,之所以我這公司能開起來,就是險中求勝的,您說是不?”
“哈哈,程小姐年紀輕輕,膽魄不小,不錯,不錯,哈哈……”
程蕾只是輕笑道:“哪裡,在您面前,只是班門弄斧罷了。”
程蕾說着便站起身體,將支票放下來,然後看着連景笙輕聲道。
“連總,下次可不要這樣嚇我了,您這在X市一跺腳,整個城市都得顫一顫,我這小心臟可不想在受驚嚇了,那既然漢姆斯現正這樣說了,這支票……”
連景笙似乎這才聽見有人說話,擡眸看着程蕾,沉聲道:“齊磊,送送程總。”
“是,程總,這邊請。”
程蕾淡淡一笑,輕聲道:“連總,漢姆斯先生,再見。”說完便踩踏着高跟鞋離開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她也彈笑風笙,一直到進了電梯,這才垮下肩膀,靠在牆壁上喘着氣。
“艾瑪,我這心跳加速都一分鐘一千下了,眼看着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齊磊看着程蕾輕輕一笑道:“程小姐,方纔你表現的很好。”
“是麼,我很擔心呢。”程蕾捂着心口看着齊磊詢問道。
“是的,不用擔心,你的任務完成了。”
程蕾點頭,然後看着齊磊輕聲道:“齊特助,我一會自己回去,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辦,就不麻煩你送了。”
齊磊點頭,並沒有覺得不妥,輕笑道:“好,今天麻煩程小姐了。”
程蕾只是淡淡一笑道:“客氣了。”
出了公司,坐上自己的寶馬車,想起剛纔心快加速的一幕,漢姆斯,瑪麗的父親,爲什麼葉宇飛會收購他們公司的股票,連景笙要幫忙隱瞞呢?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
想着,程蕾便搖了搖頭,扭動車鑰匙,她已經和葉宇飛沒有關係了,現在需要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辦。
戴上墨鏡啓動車子便揚長而去了。
辦公室,漢姆斯也從沙發上站起身體看着連景笙沉聲道。
“景笙,你這樣做,乾爹心領了,挑個時間把你和瑪麗的婚事辦一下。”
連景笙站起身體,看着漢姆斯微微點頭道:“是,乾爹。”
漢姆斯眸光深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連景笙點點頭就離開了。
連景笙雙眸微眯,看着漢姆斯離開的背影,拿出手機撥了過去,卻說了一堆英文。五分鐘後才掛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邊,俯視着一切景物,再有幾個月,他要徹底瞭解這一切。
時間飛逝,這一晃眼,五個多月過去了,迎來了最冷的寒冬,韓雪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披着毛毯,看着窗外飄過的雪花,小手扶着自己隆起來的肚子。
寶寶,你快點出來吧,等你一出來,媽媽就帶你離開。
“小雪。”
韓雪轉過頭,看着程蕾輕聲道:“怎麼了?”
程蕾走過去,打了一個冷顫道:“他說他已經安排好了。還說什麼,要想斷了一個人的念想,就只有一個辦法。”
韓雪眸光一閃,看着程蕾道:“他說什麼?”
“他說,只要人死了什麼都隨風散了。”
韓雪眸光一凝,死人,死人……
“呵呵……”
程蕾看着突然笑開顏的韓雪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小雪,你笑什麼呢?”
韓雪只是搖搖頭,看着自己已經挺起來的肚子,輕聲道:“沒事。”
程蕾也只是努努嘴,五個多月了,她事後想要把公司轉讓,可是連景笙說事情還沒結束,六個月後可以任由她處置。
五個多月,她真的和葉宇飛沒有任何聯繫了,他是不是已經換了無數個女人了。
一時間,兩個女人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各有所思。
一直到房門被推開,程蕾轉過頭看着門口的連景笙,然後又看了看韓雪便轉身離開了。
韓雪也慢慢的轉過身體,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五個月每天都會見面,卻沒有說過幾次話,唯有的幾次對話,都是關於孩子。
“有事?”韓雪雙眸冷清的看着一身寒氣的連景笙,肩膀上還殘留着幾片雪花。
連景笙一雙墨眸微眯,眸光幽深,緊緊鎖定韓雪那張圓潤起來的小臉,但是胳膊和雙腿依舊纖瘦。
將西裝脫下隨意的仍在一旁,雙眸猶如鷹眸一樣緊盯着她,彷彿就想盯着一直無法掙扎的小鳥一樣,一步步的走近她。
韓雪看着連景笙這樣的眸光,秀眉微微蹙了蹙,卻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走進自己,現在她待產前期,倒不會擔心他對她做什麼。
連景笙走進她,看着她因爲暖和有些紅潤的小臉,黑眸一眯,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眸中閃爍着難懂的深意。
韓雪蹙眉看着他的動作,雙眸冷淡的看着他,看着他眸中的深意,看不懂便不看。
“什麼事?”韓雪再次開口詢問道。
連景笙盯着她冷清的雙眸,扯着低沉性感的嗓音道。
“你的預產期是十八號。”
韓雪只是靜靜看着他,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我的婚禮定在十八號。”
韓雪臉上淡漠的表情呆泄住了,只是並不是因爲他的婚禮,而是因爲他說的十八號。
十八號,是她的預產期,而他竟然要迎娶他的未婚妻,這算什麼?示威麼?還是試探?
呆泄,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一雙清淡的眸終於閃爍着光芒,眨了眨睫毛,垂下雙眸盯着自己隆起來的肚子,蠕動着一雙紅輕輕笑出聲。
“打算雙喜臨門麼?”
連景笙雙眸危險的眯起,眸光森冷的盯着她那張完美的小臉,臉色沉了沉,犀利的鷹眸緊緊鎖定着她的面部表情。扯着低沉冷冽的嗓音道。
“有什麼想說的麼?”
韓雪擡眸,眸中風輕雲淡,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對上連景笙那雙飽含深意有些壓迫人心的眸,清聲道。
“恭喜你,但是沒辦法祝福你。”
連景笙一張俊臉陰沉的像是要下一場暴風雨,長指迅速的捏住她的下顎,韓雪被迫揚起笑臉,就這樣跌入他漆黑深邃的墨眸。
看着他,嫣紅的脣瓣微微啓。
“韓雪,我真想看看這裡有沒有心。”連景笙沉聲說着,另一隻大手的手指輕輕抵在韓雪跳動的心口處。
韓雪眸光閃了閃,清聲道:“心,我當然有,只不過它已經死了而已。”
連景笙眸光驟然一沉,性感的薄脣抿成一條線,長臂攬上她的腰身,俊臉微微俯下,薄脣吻住他的紅脣。
“唔……”
韓雪雙眸有些睜大,呆泄了三秒鐘後,秀眉一點點的蹙在一起,雙手攀上他的胸口微微用力抵制着。
“唔……放開唔……”
韓雪緊蹙的眉心,雙眸閃爍着警告的光芒,原本只是脣鐵脣的親吻,因爲韓雪開口說話,讓連景笙有機可乘,長舌靈活的撬開她的貝齒,親吻變成了舌吻。
連景笙一雙墨黑的眸緊緊的鎖定她的眸,看着她眸中的警告,厭惡掙扎,眸光暗沉了下來,長舌伸直,深深的低入她的喉嚨。
“唔嗯……”
韓雪心跳有些亂了節拍,他的氣息,他的霸道,他所有的專屬,一瞬間帶動着她,就這樣涌入她的身體,將她包圍。
讓她不適從,讓她想要逃離,不顧一切的逃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