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稀罕。
活到今天,爲的就是報仇雪恨,爲笑笑,爲自己,爲了以後。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是他拉的導火線,且不能怪誰,僅此,遊戲將要結束了。
朵朵漂浮的烏雲遮掩了月光,夜裡一陣涼風掀起風然大波,花草樹木彷彿被灼烈的怒火燃燒枯盡。
紅衣飄起,我眨了眨妖媚的桃花眼,陰冷暗沉的目光凌厲無比,扼殺了寧靜的夜,洶洶燃起的烈火如爆發的火山,瞬間噴發而出炙熱熔岩。
兩手一張,涼風吹拂着我的紅紗衣,宛如墓地裡綻開的曼珠沙華,一盞觸目驚心的紅出現在仙怡苑的門前。
鬼魅一笑,輕如飄渺。
將面龐上的人皮摘下,原本的素顏呈現在外,瞳眸一眯,一晃眼,移動到房內。
“啊-----”房內,丫環連連摻叫一聲便倒在地面上,鮮血濺到簾子上。
“誰”牀榻上,病怏怏的柳煙兒咳了幾聲,翻起身,問:“是誰,快出來。”
“想知道我是誰嗎?”粗壯的樑柱上,我輕躍落下,說:“柳煙兒,你的死期到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柳煙兒慌張無比,“依璃,你是不是依璃...”
“怎麼,怕了嗎?”長髮飄飄,瞳眸如月牙彎般冷魅,輕輕地,緩步到牀邊,白皙冰涼的纖手飛速的一把鉗住她的脖頸,力道加重。
“真的是你”柳煙兒瞪大眼眸,身子不由自主顫抖,雙脣發紫,熱汗滾滾涌冒而出。
“柳煙兒,我要你陪葬,當年你們害死了我,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心底的怒氣上加一層,“將軍府上的女人真可悲,爲了可以榮華富貴,爲了一個男人,既然變得毒蠍心腸,告訴你們,男人,永遠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內力
一出,她七孔流血而死,我將她的五臟六腑震碎,不留情。隨手一放,輪到下一個羔羊。
常翠苑中,瓶梅兩手抱着我的腳丫子跪地求饒,道:“夫人,不關的我事,你放過我吧!當年的事都是柳煙兒一手謀劃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可悲啊可悲,陽瓶梅,歐陽瑞的妻妾中最可悲的就是你,最歹毒的也是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年你在我的藥裡下了毒,這毒使人長年體虛,不讓人察覺,直到死爲止。”
“夫人,這藥不是我放的,是紅兒放的,都不關我的事,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好....”頓了頓,她緊蹙的眉宇輕微一綻,破涕而笑,我咬牙切齒的接着說:“難”
“什麼”她咯噔一愣,顛倒亂撞的爬起身跑出門外。
我袖袍一揮,“妄想歐陽瑞會救你,告訴你,我對他下了藥,就算是明日也不會醒過來。”
“救命啊!...救命啊!....”
“乖,只要痛一小會,就不痛了,很快你就可以去見柳煙兒了,你們黃泉路上也有個伴。”狂笑一聲,使出獨門絕學的百花齊放,
一晃眼,袖中釋放出不計其數的花針,一針見血,剎那間,陽瓶梅如催死的烈鳥,做了最後一絲掙扎。
明明之中,就算是物是人非,可某人些終究死性不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任由無數次的死,重生也會無濟於事,福大命大,那人,正是我依璃,桀驁不馴,目中無人,傲岸不羣,甚至飛揚跋扈的女強人,依璃。
聽天由命,可我依璃偏偏與蒼天抗命,滄桑爲我癡狂,我爲笑破紅塵,塵世哀,盡塵緣。
回眸,陰霾的目光射向下人的廂房,負我者一個也不留,血洗將軍府,不知第二日會有多大的頭條,帝王會怎麼想,人人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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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猖狂,任我笑,一個平庸的女人變得一個嗜血的魔頭,誰逼,他。
幽幽淡淡,月牙悄悄地從烏雲間溜了出來,月光
灑耀了大地,灑在我的臉龐上。
心灰意冷,落寞蔓延上心頭,怨,恨,怒,更上一層樓。
“啊-----鬼啊!.....”廂房內,鮮紅的血花飛濺四處,血腥漫遊了整個將軍府,覆蓋了原有的氣息。
愕然,發覺今夜好美,那赤紅的鮮血猶如一朵罌粟花,可仔細一看更像一朵曼珠沙華,有些愛,就像這朵花,生生世世花不見葉,葉不見花,註定隔離,沒有人能改變這個事實,上帝也不能,至此,它纔是最獨特的,最美的,最稀奇的。
三更天,深夜人靜。
將軍府錦上添花,我爲這座富宅鑲上一層無與倫比的色彩,遠遠一看,格外優美,成爲人們心中的一副絕美的畫卷,怔仲中,突然想起畫皮和聊齋,人鬼情未了,這故事很有趣,改日可好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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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地暗,天色不早,想必飛鷹等急了吧!
再次易容,果然不出我所料,飛鷹早已在城外的十里坡等候我,看他焦急如焚的神情,我忽然想起在風采樓的那一刻,這小子既然失了魂,還害羞。
“飛鷹”我輕聲一喚,緩步到亭子裡。
疲倦蔓延全身,人累,心更累,不知師傅在做什麼。
“幫主”
側過臉,我知道他想問什麼,因爲我身上的鮮血是最有利的始俑者,縱然如此,我淡淡地說:“不必問”
“是,幫主。”飛鷹低着眸子,擔心的神情仍然未褪去。
“今夜的事情不許透露風聲,除了你我知道,不能在讓第三者知道。”陰暗沉臉,我冷冷下着命令。
“不管幫主做了什麼,飛鷹絕不多說,必定會守口如瓶。”飛鷹很誠懇的回答。
“那好,去給我找一套衣服過來。”想起十里坡外有一個小湖,這身衣服註定是不能要了,要是師傅看見了肯定會哆嗦,東問西問的,那我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自找麻煩向來不是我依璃的風格,再說了,我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