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快點,看你笨手笨腳的怎麼做大事,何況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你以後還要養家了...”
嘮叨了半天把掌櫃喚來喚去的,從茶坊喚到茶房,從二樓喚道櫃檯內。
“夫君,幫我擦擦汗。”我站在爐臺前,將茶葉再次炒了番,把茶葉炒幹炒香在泡製茶,這天寒地凍的難免會把茶葉冰溼,翌日我還要給他管理其餘的店面,想着,這算不算是幫了帝王的一個忙,讓他的國家繁榮昌盛,其實做生意很多條路可賺錢,我方可把這些良好異香的茶葉再次販賣給大戶人家的公子,這樣就能在撈一筆。
“璃兒累了歇息會”歐陽瑞挽起袖子將爐臺下的火候調好,又開始噓寒問暖,嘮叨不停。
“夫君大人,小娘子算是怕了你,你看看你這生意和店面冷清清的,現在大冷天的可是最好賺錢的時候,天冷人家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來,夫君,我可給你想到很多條發財的門路,等會給你解釋下。”
說完。將烘好的茶葉撈起放在架子上,雖則,我放下衣袖牽着他的手走下樓。
見掌櫃在忙碌,我喚道:“死胖子,這生意不錯吧!”
“是是是...這老闆娘真是厲害。”掌櫃浮誇一笑,眸子眯成一條直線,豎起大拇指道。
“我來記賬,你和小二去幫忙。”見這鬧鬨的場面和嚷嚷大叫的人,我便喚了聲。
“那個....老闆娘這生意好了,能不能給小的加點..”說着,掌櫃舉起藕指戳了戳。
“你好意思說,你看你留在這裡像什麼,店面連蒼蠅也不會飛過,還想我給你加工錢,沒門。”舉起食指和中指敲了敲他的腦袋瓜,冷哼了聲,見他失落的走開,我懶慵慵道:“如果今兒能賣到五百兩銀子我就給你們加二十兩銀子”
我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給他出的餿主意叫多勞多得,算是沒有待薄他們。
結果掌櫃一聽綻開了緊蹙的眉頭,鞠躬笑道:“老闆娘心腸真好...”
“廢話少說,趕快去做事。”見他拍着馬屁,我嚴厲喝道。
見他灰溜溜的走開,我對歐陽瑞柔聲的說:“夫君,坐會我給你倒杯茶水。”
“璃兒,我來,應該歇息的是你。”
“那好”見他搶先一步給我倒茶,我也不多說。
見他去倒水我抓起掌櫃破舊的算盤甩了甩,還有這稀裡糊塗的帳數,看了就讓人眼花繚亂,將前一頁的賬數撕下,我用自己的方法把帳記下,可這毛筆,似乎有點不妥不習慣。
逼於無奈,我不顧形象的抓抓發麻的頭皮喚道:“夫君,過來幫我個忙。”
“好啊!小娘子”
感覺聲音不對,我立即擡眸出先在眼前是昨夜那位白衣男子,驚愕,我大喊:“老公,有色狼。”
真是冤魂不散的臭小子,走到那跟到那,跟個跟屁蟲一樣煩人。
“別叫了,歐陽瑞早已給我用迷藥薰倒了。”他滋潤的薄脣一張,桃花媚眼眨了眨。
見此,我狠狠給他一拳,“你這裡不要臉的東西,姑奶奶不好好教訓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老是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搞小動作。”
“娘子,你打了爲夫這心會疼的。”柳傾謹揉了揉媚眼,柔聲道。
“死太監,你少在這裡噁心我。”吼了一聲,全場的人都望向這邊。
“娘子,如果爲夫是太監那麼那晚我們就....”他步步逼近,青絲飄揚,魔爪伸向我。
驚詫,我狠狠給他一腳,教訓道:“你這王八羔子,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從那裡來,因爲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少在這裡給我瞎掰,還有,你老是用些歹毒的手段對付我相公,我告訴你,用毒我可比你再行。”
說完。我一手撐腰一手揪着他的耳朵,將他狠狠一踹,踹出了門檻,對着掌櫃的喚道:“胖子,見他進酒樓一次打他一次。”
“是是是....老闆娘”掌櫃見此,轉過身對着裡面的壯漢一喊:“看好他”
柳傾謹不但沒有走,還兩手環抱自己站在門外對招裡頭傻笑,雪花落在他的頰間上,錯覺中,他像極了一朵盛開的雪蓮,純淨而潔白。
走到茶坊內,見歐陽瑞果真倒在地面上,我喝口茶水噴在他的臉上,拍拍他的臉頰喚道:“夫君醒醒”
“該死的柳傾謹”歐陽瑞猛地站起身,冷冽的目光瞪向窗櫺外,輕身一躍與柳傾謹過招。
我正想阻止,人卻早已落到樓下拔劍交鋒。
火上澆油,我急急忙忙奔下樓,喊道:“夫君小心”
歐陽瑞的功力能超越柳傾謹的一籌,可用毒他可一竅不通,見此,我全神貫注的凝視柳傾謹一招一式,見他施毒我便提醒歐陽瑞躲開。
情況不對,足以見明歐陽瑞每一招都很吃力,見掌櫃的端着滾燙的熱水,我醒目的端起這盆熱水匆匆忙忙跑開,吼道:“歐陽瑞走開”
水潑了出去,歐陽瑞飛速側個身,“噗”的一聲,柳傾謹霎時變得一直鍋裡蹦蹦跳跳的紅蝦,臉“唰”的漲紅了。
見此,我捂
腹大笑,淚水都飆出了眼眶。
而坐在茶房內喝酒的客官都紛紛探出頭,一陣爆笑把柳傾謹氣惱了,一個飛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璃兒真聰明”歐陽瑞緊緊擁着我,撫順我額間的劉海,讚揚道。
“走,今晚回去我教你用毒,免得那小子老是欺負我家相公,吃大虧,我可不幹。”
“糟糕老闆娘,你可把茶水倒光了,這客官沒茶喝了。”掌櫃氣急敗壞的跳出門檻,攤攤兩手問道。
見他個呆頭鵝,我陰惻惻的目光射向他,走到他身旁指着他的腦袋頭,罵道:“你這笨豬,沒了在去煮過,你在這裡我遲早都被你氣死。”
“小的該死..”掌櫃拍拍自己的腦袋又匆匆忙忙的回茶坊內。
“瑞,你怎會在此。”
屏神。一具內斂中富有磁性力的男聲出現在門外,擡眸,穿着一道黑袍的男子緩緩前來,坳黑的肌膚剝有光澤像爐子裡的黑炭般黑,巾幗鬚眉,圓眸軒軒韶舉,神魂渡上一股原野的狂妄,真是氣宇不凡。
感覺美男見到了都看得順眼,除了歐陽瑞和柳傾謹是我看不厭的之外,其餘的我都間接搖了搖頭,收回打量的目光我的指尖在算盤上,來回跳動,算一個立馬記賬,免得記性不好又重新再算一次。
“鐵兄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坐。”歐陽瑞眸中渡上一份欣喜,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做個請字,兩人便坐到木椅上閒聊。
見歐陽瑞熱血澎湃的神情,我則是一臉不滿,跟我在一起也沒擺出這樣的模樣,也不見得他高興,今兒遇見個熟人卻樂滋滋的,難怪大娘會說,在男人的眼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喜歡就換。
一臉鄙夷和厭惡,我埋着頭將賬本胡亂翻了翻,這人簡直飽漢不知餓漢飢。
“老闆娘,這茶料稀少,人手不足,這....”掌櫃額間綁着一條吸汗的繃帶,被濃煙薰得滿臉黑炭的他只留下潔白如玉的兔牙一張一動。
我露齒一笑,“胖子,你還真逗。”
“老闆娘見笑了,眼下之計這...”
“馬上去訂茶料,至於人手你就別操心了。”無力的回了句瞄了眼坐着的歐陽瑞,這小子既然好意思說只爲我笑,全都是謊言,騙人的,可是我必須要淡定,等掌櫃走了後我拿出一張紙寫了好排字,只是感覺不怎麼漂亮。
“要幫忙嗎?”
擡眸,又是一個心花怒放的美男,瞪了瞪他,我懶慵慵道:“不用”
“依璃,可別不知好歹。”
見他緊抓我的手,我用指尖沾了下墨硯抹在他的臉上,氣呼呼的說:“也不看姑奶奶我是誰,依璃,老孃的名字叫一枝梅,不叫依璃。”
“璃兒”歐陽瑞見櫃檯一陣喧嚷,便前來問候了聲。
“幹嘛!”我瞥了他一眼,埋着頭自顧自的記賬。這人現在纔來關心我真是小家子氣,見了兄弟就喜氣洋洋,見了我就沉着臉,惜字如金,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是你”清風驚呼。
“你爲何在這裡?”歐陽瑞提高戒備的凝視着清風,兩手曲捲成拳,陰霾的目光鑲上一層狂傲。
輕嘆一聲,我爬在桌面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總之事不關已等他這小子知道要我的保護的時候我才施出計謀,先讓他嚐點苦頭再說。
“喂!你們要打出去打,把我地盤給砸了,你要賠十倍的銀兩給我。”把狠話說在前頭,這刀槍不長眼就算了,就怕連人也不長眼睛。
兩抹身影輕盈飛躍出茶坊外,我拉張高椅子坐下看好戲,反正悶得很,這風花雪飄的感覺上少了點什麼。
寒風颼颼的吹來,我戳了戳手掌問:“小二,掌櫃回來沒有。”
“老闆娘,這掌櫃的說一會就回來了。”小二在廚子內大聲嚷嚷,端出一杯杯茶水遞到客官的桌面上。
這胖子不在這裡反而閒了點,鬱悶至極,我瞧了眼外面的狀況,還在激烈搏鬥當中我搖了搖頭,喚道:“小二的,跟掌櫃說我出去了,叫他把茶坊掌管好,不然我回來扒他的皮。”
賊手賊手的從後門摸出街巷,免得歐陽瑞煩死人了,這回讓他急一下。
跟着感覺走,我張開雙手接着紛落的雪花,指尖輕微劃過牆壁沿着街頭直走。
一剎那,畫面飛過我猛地一凜飛速回想着過往,可記憶冰封怎麼也翻找不出儲存的畫面,只知道模模糊糊的畫面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隨着心靈一直走,腦海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呼喚我,那種動人心魄的呼喚一直盪漾不止。
穿過人羣,我茫然的直走。
走到山道上,頭顱莫名來的疼痛我蹲到地面上,望着這條萬丈深淵,霧氣綿綿飄散的鴻溝。
這裡是斷崖,中間隔着一條鴻溝,對面的上腰上堆積了濃厚的雪花。
“啊”難以呼吸,我捂着胸口坐在山崖端頭,頭顱一直有人在呼喚我,是誰?到底是誰?
疼痛加深,心如刀絞般撕心裂肺,愕然,山崖頂端猛地一斷,我滾滾墜落而下,耳畔風呼北嘯,寒風刺骨
襲人。
反而下面更加寒冷,更加雪窯冰天。
“啊----”驚天地,泣鬼神的長哀怨嚎,揚弩蕩天。
不知道這條鴻溝有多深,我見半山腰被寒冰冰封的竹藤立即牽住,整個人懸浮在空中,可手中的竹藤太滑,承受不住我的體重導致我一直墜落而下。
黯然銷魂,我眩昏過去。
待到醒來之時,朦朧的視線中有一抹身影出現,我擡起無力的手撫摸他的臉頰問:“我死了嗎?”
這人好熟悉,可是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沒有,你回來了。”他強忍着眼眶的淚花,哽咽道。
“可以扶我起來嗎?”四肢無力加上冰冷紅腫,我難免扯了扯被子。
他將我扶起,緊擁着我在懷中,擔憂道:“璃兒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等等”揉了揉視線,我方纔看清他的面孔,見他喚我的名字可這簡直是八竿子打不着,難道他也我身世中一部分過客。
“璃兒,我想你。”
話畢。視線還未清晰他便狠狠地壓了下來,白紗縵簾一落,他三除兩下把我的衣衫褪去,驚詫,我蠻橫的推開他,不料被他扣住了後腦勺猛地吻着我脣,體虛中,四肢無力反抗,頭顱霎時昏昏沉沉,昏睡過去。
--------------
茶坊內,歐陽瑞連連擊退清風,愕然,視線之中察覺到異樣,立即棄劍奔入茶坊問:“掌櫃,璃兒了。”
“東家,這小的沒看見,方纔去訂貨了,東家可問問小二。”掌櫃嘻嘻笑着,指向正在擦桌面的小二。
“東家,好。”小二見歐陽瑞站在跟前連忙問候了聲。
“方纔有見老闆娘嗎?”歐陽瑞深邃的眸子沉暗,心微微揪着疼。
“老闆娘出去了,小的見她從後門離開,至於去那,小的並不知...”
小二話未落音,歐陽瑞猛地闖出茶坊,心如火焚般劇痛,在他的世界裡他不可以沒有了她,他愛她,他要保護她,可此時他亂了陣腳,明知柳傾謹在暗中守株待兔,可是按道理柳傾謹沒那麼快打道回府,難道她回府了。
想着,歐陽瑞則回茶坊跟鐵錚打聲招呼便打道回府。
剛剛進入府中,卻被丫環喚住了,“爺,夫人有話正在大堂內稍候。”
歐陽瑞想着應該是回來了,便立馬前赴大堂,可眼中卻出乎了預料,炎鳳靈正翹起二郎腿坐在正座上,嘴裡吃着丫環剝好的葡萄。
“孃親”歐陽瑞眉頭一蹙,跨入門檻。
“瑞哥哥”炎鳳靈柳眉一綻撲到歐陽瑞的身上,不料,卻被推開了。
“瑞兒過來,孃親跟你商量個事。”美婦豐腴的圓臉微微揪成一團,瞧了眼炎鳳靈對着歐陽瑞輕聲道:“這皇上下旨,讓你明日迎娶公主爲妾,不然便株連九族。”
“什麼”歐陽瑞驚呼,怒火從腳跟躥到胸口中。
“瑞兒,這....”
“璃兒知道嗎?”歐陽瑞焦急的問了聲,明眸顯露一絲擔憂之色。
“難道璃兒沒跟你在一起嗎?”她驚疑,問:“璃兒跟你出去後在也沒有回來”
“大事不妙,孃親,這事暫且擱着,擇日孩兒讓皇上收回聖旨。”話罷。歐陽瑞跨檻飛出。
“瑞哥哥,你去那裡,瑞哥哥....”炎鳳靈嚼起小嘴,站定原地直跺跺腳,圓溜溜的韻眸閃過一絲狠毒。
----------------
夜幕降臨,寒風加狂卷卷襲來,破入窗櫺中。
微微的波動我翻了翻身子,霎時寒風吹來肌膚一片冰冷,撫了撫起疙瘩的粉肩我將被子捂着頭。
不對勁,我喚道:“歐陽瑞你又霸我的牀,走開啦!”
一陣濃厚的香味撲入鼻尖中,我怔了怔,頭顱要爆裂了般彷彿比響午的時候更上一層,畫面斷斷續續劃過腦海,一個個身影和一段段觸目驚心的畫面從腦海飛過,怎麼回事?
陡然喉間的一陣翻滾赤紅的鮮血從口中噴灑而出,四肢霎時變得有力,腦海間也充滿了往時的記憶,終於,我將所有東西記起來了。
“璃兒,你怎麼了,璃兒....”傲風眨了眨眼,從榻上翻起身問道。
“師傅”淚水涌出我茫然的抱着他,嘩啦啦的淚珠落下他的肌膚,我痛苦一場。
見他安慰我許久,我方纔用手背抹去頰間的淚花道:“對不起師傅,讓你擔心了那麼久。”
“不,璃兒,你回來就好。”傲風緊擁着我,愕然發現我是赤裸着身子,懵懂,我推開了他。
“師傅,我們...我們...”羞澀着臉,我微微別過頭,就算我把記憶恢復我依舊愛着歐陽瑞,我不能背叛他,我愛他,說好一起白頭到老。
“璃兒,我娶你。”傲風話一出,露齒笑了笑。
“師傅,我...”想着之前在武林大會上答應過嫁給傲風,可是現在我已經是歐陽瑞的妻子,若反悔必定傷了他的心,可是跟他說我嫁了人,他能承受得起這個打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