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那個男人
秦雅瀅喝了一小口蜂蜜水,淡淡一笑,“姜總,您明知道有些事是回不去了的。
就算是她想回去,也要她有這個勇氣,她自己沒有這個勇氣,因爲她怕自己的心再被傷得體無完膚。
“瀅瀅,你要知道,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爭取的。”姜藝芳對她說的是實話,當年,她就錯過了,而到現在,一無所有的是她自己。
“姜總,您不知道,有時候,心死是一種絕望。”秦雅瀅她明白的,她自己的心已經沒有再堅強地可以再受到一次傷害,她纔不敢的。
“瀅瀅,那就不提,反正有些事,順其自然就好,你也別勉強你自己,我這麼跟你說,其實也是爲了你好,你能明白嗎?有時候,錯過了愛的人,就是一輩子。”姜藝芳對着秦雅瀅說道。
秦雅瀅點了點頭,“姜總,這個我知道的。”她懂的,就是心裡不敢。
兩人聊了許久,直到酒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冷慕宸才走了進來,讓他們一同出去作個結束。
酒會一結束,冷慕宸就讓司機開車送姜藝芳和秦雅瀅送回去休息,“姜總,這一次您回來,是不是打算多住段時間?”秦雅瀅其實在許多方面還是姜藝芳教她的,兩人雖然沒有天天通電話,但也是三天兩頭地發一回郵件。
“嗯,這次回來呆半個月,有些事我也要處理一下。”姜藝芳這次來,有公事也有私事,她想要找女兒,雖然希望渺茫,可是,她卻還是不放棄。
“那就好,我怕您總是坐飛機飛來飛去的,身體會受不了。”秦雅瀅看着姜藝芳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是啊!人老了,身體也大不如前了。”姜藝芳這陣子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太好,真的是老了,纔會覺得其實回到a市來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秦雅瀅看了她一眼,“姜總,您怎麼會老了呢?您還這麼年輕。”如果不說姜藝芳多大,誰知道她是五十歲了。
“你就嘴甜吧!”姜藝芳聽着她說話,心裡就覺得特別的舒服,“瀅瀅,反正晚一點也沒什麼事兒,陪我一起去喝喝茶,怎麼樣?”
“當然好!我知道有一間茶座的茶特別好,有您喜歡的普洱。”秦雅瀅和姜藝芳在一起,也是特別的開心,就感覺好像心裡不是那麼空落落的一樣,雖然她們聊天的時間不多,但是卻很親暱,說不上來的一種就像是親情一樣的感覺。
秦雅瀅告訴了司機茶座的地址,調轉了車頭,朝着茶座疾馳而去。
盛茗茶座,一樓的雅間裡,於宏城坐在那裡,對面的也是一位和他同齡的老人,他們的關係像是老朋友。
“老於啊,這麼多年了,你也是忙着公司的事,我們見面也少了。”於宏城對面的男人對她說道。
“是啊!現在是老了,身體也不好了,天天在家裡呆着也是悶得慌,你現在也退休了,那有空,我們就去釣魚,你看,怎麼樣?”於宏城在於家也確實是呆着累了,這麼多年,吵吵鬧鬧,也沒個休止,女兒和女婿也不得消停,他也真的是不想看,不想聽,所謂,眼不見心不煩,這樣,他也倒能讓自己多活上幾年。
“當然沒有問題。”兩人聊得倒也開心,而在這個時候,秦雅瀅和姜藝芳一同走進了茶座,“兩位,這邊請。”服務員帶着他們往一旁的雅座上走着,正好經過了於宏城的身邊。
於宏城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他以爲又是他的錯覺,可是,他卻看以了秦雅瀅,跟對面的老朋友打了個招呼,就朝着秦雅瀅走去。
“瀅瀅?”於宏城看向了座位一旁的秦雅瀅。
“於伯伯,您也在這兒喝茶?”秦雅瀅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和於宏城聯繫了,她以爲是于晴沫懷孕了,所以,整個於家人都要好好地陪着于晴沫了。
“是啊!我今天來這裡會個老朋友,今天,你的時裝秀我都沒看成。”於宏城轉過頭,看向了秦雅瀅對面的姜藝芳。
姜藝芳剛開始也以爲只是自己的錯覺,那麼熟悉的聲音,可是當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姜藝芳手中的茶杯砰得掉在了地上。
秦雅瀅看着他們兩個人詫異的目光,“於伯伯,姜總,您們認識?”
於宏城點了點頭,“對,認識,很多年了。”
“那,於伯伯,您坐吧!”秦雅瀅自己換了個位置,讓於宏城坐下,可是於宏城卻拒絕了。“不用了,我那邊還有朋友在。”
於宏城不是不想見,而是,他需要時間,分開了這麼多年,突然這樣碰面,他也是很意外。
秦雅瀅看着姜藝芳,“姜總,您和於伯伯很熟?”
“嗯,算是熟吧?就是,很多年沒見了。”姜藝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次回國會碰到他,太意外了,這麼多年,她已經忘記了她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這樣的一個男人。
那個,她愛,她恨的男人。
秦雅瀅也沒有再提起,兩人喝茶的時候,姜藝芳明顯有着心不在焉地樣子,讓秦雅瀅也有點明白了。
秦雅瀅是被冷慕宸的一通電話接回去的,說是有事要辦,但是,秦雅瀅是知道的,冷慕宸從來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會找她。
姜藝芳走出了茶座,站在門口,等着司機的車子過來,“藝芳。”
於宏城沒有離開,他在等着姜藝芳,“是你啊!”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於宏城開口說道,帶着她走到了一輛黑色的房車,主動給她打開了車門。
姜藝芳也沒有拒絕,她坐進了車裡,於宏城在她的身邊坐着。兩人一同到了一間近郊的餐廳。
“藝芳,這麼多年,你過的好嗎?”於宏城開口問道。
“你現在才問,是不是覺得晚了一點。”這麼多年,二十年,她一個人吃了多大的苦,她一個人承受了多大的委屈,纔有現如今的成就。
這樣的感覺,沒有人會懂,於宏城是不會明白的,他有着於氏企業,有着可以幫他鞏固公司的夫人趙家千金,他是不會懂得她的痛苦的。
她一個人懷着孩子,承受多大的痛苦,當年,她爲了女兒好,把女兒沒有帶在身邊吃苦,可是,到了最後,她女兒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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