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剛纔是你救了哀家，對不對？”
皇太后慈祥地看着陳曦，一雙蒼老的手在陳曦的細嫩的手上摩挲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虛弱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哀家就知道，你和揚兒是最善良的。”
“皇祖母……”
陳曦皺眉，爲什麼她覺得皇太后這話裡有話呢？
皇太后看着陳曦疑惑的臉，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呵呵，我們家曦兒是越來越漂亮了！看看，這下巴圓潤了不少，這可是有福氣的象徵哦！”
“是嗎？呵呵，皇祖母就愛取笑人家！”
陳曦下意識地摸摸自己尖細的下巴。
事實上，她這幾天瘦了一大圈，哪裡有胖啊！
不過，她還是順着皇太后的意，沒有再揪着剛纔的事情，只問道：“皇祖母，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哀家沒事！”只是呼吸還有些困難而已。
紅霞見狀，匆匆倒了杯水送到皇太后的面前，輕聲道：“太后娘娘，您喝點水吧！”
“還是我來吧！你先下去。”
陳曦的目光從紅霞略顯白皙的臉上掃過，接過水杯，藉着吹涼杯中水的動作悄悄查探那水的安全。
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這才送到皇太后的面前。
幫皇太后撐起身子，再一口一口喂下。
皇太后的眸底笑意流淌。
她側頭對陳曦笑了笑，“曦兒真是個貼心的好孩子，有你在揚兒的身邊，哀家放心！”
滿足的目光在內室裡搜尋了一圈，沒有見到風清揚，不由得又問道：“揚兒呢？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陳曦的笑容一僵，對上皇太后秒變失望的眼，陳曦嚥了咽口水，到底還是不忍心讓一個剛從鬼門關回來的老人家難過的。
她低低地說道：“王爺剛好有事要忙，可能要晚點才能來看您！皇祖母，您累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了，哀家不睡了！”
皇太后心有餘悸地搖搖頭，似乎擔心噩夢重演。
陳曦理解地點頭，也不勉強她。
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坐在皇太后的身後，白皙的手掌在老人家的後背上輕撫着，暗送真氣幫她疏通筋脈。
皇太后疲倦地眯了眯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忽然掩嘴，輕輕地笑了。
陳曦笑問：“皇祖母笑什麼？”
“呵呵，曦兒，你想不想聽揚兒小時候的故事啊？”
陳曦臉上的笑容再次凝結：“……”
爲什麼每個人都要在她的耳邊不停地提起風清揚呢？
背對着她的皇太后沒有看到陳曦蒼白的臉，以爲她的沉默是不好意思，又掩嘴，笑得開懷。
慈祥的聲音帶着對風清揚滿滿的關愛：“曦兒別看揚兒現在天真爛漫的樣子，其實啊，他小時候就跟個小大人一樣，可嚴肅着呢，也就只有在哀家這裡的時候才能像個真正的小孩一樣純真。
曦兒，你知道揚兒和哀家爲什麼感情這麼好嗎？”
陳曦輕輕搖頭：“不知道！”
皇太后臉上的笑容被心疼所取代：“揚兒從小失去了親額娘，你父皇的意思是讓納蘭憐容來撫養他。